最终,詹夫子还是婉拒了太子殿下的摇摇马邀约。
对此,小主人穆子修虽然十分遗憾,却也没有强求,而是转头和詹夫子提议玩论资排辈版“快问快答”。
“夫子,你可以考我呀~我和爹爹就是这么玩儿哒!”
要知道,摇摇马做完的当天,他就向爹爹发出了邀请。
只是爹爹说他已经有了棕马这个爱骑,如果背着棕马去骑别人的马,它会生气的。
虽然他一再保证,自己一定不在棕马面前说漏嘴,但是爹爹还是没有答应。
幸好,爹爹说会陪他玩游戏,比如……快问快答。
“如此也可。”詹夫子捋了捋长须,准备意思意思问几个问题就结束这场陪玩活动,“姊妹的孩子,应唤什么?”
下一秒,摇摇马的节奏便慢了一拍。
“可是太难了?”詹夫子问。
“是外甥~”小家伙一脸认真,“但是夫子,不是这样问的。”
“哦?那要如何考?”
“你要像这样问——”小家伙眼都不眨地秃噜出一串辈分组合拳,“父亲的兄长的长子的妻子的二表舅叫什么?”
詹夫子一愣:“叫什么?”
小家伙眼都不眨:“还是二表舅吖~”
“……”果然很快。
这边,一老一少玩得十分开心【詹夫子:?】,那边,自琼州而来的詹府护卫和下人也终于成功抵达吉州城门。
还不待进出城门的百姓反应过来,已经等了许久的吉州府兵便上前将人迎进了城,不过片刻,数百人的队伍就浩浩荡荡往城内而去。
沿路不仅有吉州府衙的府兵开路,还临时将几条大路都暂时封闭,惹得吉州百姓议论纷纷。
幸好,吉州小报的速度从来不让人失望,封闭的路段还没放行呢,最新的吉州小报就已经在城内热卖。
如此,等路段解封之时,几乎整个吉州都知道,有大人物来吉州城散心了。
据说不仅住的是寸土寸金的城南地段,还是知州大人府上的管事亲自去安排的。
一时间,众人都在猜测:这次来的莫不是岳知州的亲戚?
当然,也有人猜是朝廷派来视察的监军,毕竟往年这个时候,监军也该来刮油水了。
而在常人没注意到的角落,时不时便有人低头快速离去,有的进了生意冷清的店铺,有的消失在无人的巷子拐角。
与此同时,吉州酒楼的二楼,一身常服的男子斜靠在窗沿边,将一切尽收眼底。
嘴角轻扬,崔丞的脸上满是笑意,看来鱼儿要上钩了呢……
同一时间,琼州詹府。
“这个时候,咱们的人应该已经到吉州了。”詹元祺看着天色,神情严肃。
吉州的信是昨天半夜到的,也是因着那封信,整个詹府灯火通明了一宿。
“应是到了,我这边的信也已经送去郕王在岭南道的驻扎点了。”话毕,施未平出言安慰好友,“你且放心,世叔在那边不会有事的。”
说实话,昨晚那封信,不仅是好友,便是他,看完都心惊肉跳了许久。
后怕完,两人又不免满是庆幸。
只能说,天不亡詹府,天不亡琼州。
幸好他们发现得早,幸好那日詹夫子出城一事并未走漏了风声,如若不然,现在他们怕是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既然那边给了这般详细的计划,我们且按部就班地跟着走即可。”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章程,并且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背后之人心思之缜密,便是向来有军师之谋略的好友,都不免为之叹服。
当然,他觉得自家好友也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只是当局者迷,再给他几天时间,必然能反应过来,只是那个时候……事情怕是会出现更糟的变故。
“也只能如此了。”詹元祺苦笑了下,眼下这种情况,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哪怕他现在满心的愤懑,恨不得和那些个伪君子鱼死网破,为了家人的安危,为了这一州百姓的安危,他只能忍着。
不仅要忍着,还要用最佳的状态,配合着那边行事,不就是请君入瓮?当谁不会似的。
想要拿詹家、拿琼州百姓当踏脚板,那就要看看那群王侯将相,是否真的有那个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