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布局并没有多豪华,但戒备森严的感觉却无处不在。
进入院中,最先看到的,是左侧密密麻麻的信鸽,此时还有人在来来回回取信和送信,脚步十分匆忙,忙碌到看见他们一行人,也只是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礼,便继续去收信和送信。
右侧则是一个小型演武场,只是……
穆浅染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心中猜测,这个演武场的主要功能应该是用来做康复训练的。
这么想着,心中对那名坐在轮椅上的玄衣男人越发忌惮。
观这人作态,必然是话事人,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在大庭广众下进行康复训练,其内心之强大可想而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都让奶团子牵好自己的小手指。
不过是再来一次挟太子以令暗卫的套路,她别提多熟悉了,更何况,她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教书先生。
此行之目的,是收服太上皇的私房钱,若是这些人不能为她所用,就当做祭品,给太上皇捎过去得了。
当然,除此外,她敢前来赴约的主要原因,是从太上皇当年留下的只字片语中确定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偶然。
以前只教书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为人师表多年,如何教导学生,她自有一番心得。
可自从琼州与各方势力开始周旋后,她明显感觉到有许多知识从不知名的角落钻出,她每走一步,就朝她靠近一波,慢慢地,那些权谋之术、捭阖之道,她甚至都不用过多琢磨,便能用得得心应手。
如此情况下,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纯正的21世纪人,无他,自己在这个世界过得太过如鱼得水,如同远行的旅人归家般。
而这个疑惑,直到她收到那封写得异常丑陋的拼音密信时,才窥得了一丝解密的希望。
因此,此行是必须的,为了自身的安危,也为了奶团子的安危,穆子修自然是要跟着。
至于身边的几名幸运儿……只是她出于“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考量而带上。
眼下,见到眼前这两人,见到这名坐在轮椅上的话事人,穆浅染心中越发笃定,此人必然知晓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是这个世上极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之一,既如此——
“屋子便不进了,劳烦将我家护卫归还。”
穆浅染站在院子中央,决定将先前的计划推翻,直接来了记釜底抽薪,“想来,便是太上皇在世,也不会允许尔等将储君的贴身暗卫软禁罢?”
满院子的信鸽,匆匆来往登记情报的人员,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眼前的小作坊都和家中的暗卫同出一源,她不若直接点破。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前头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严峻,片刻后,坐在轮椅上的玄主才挥挥手。
边上的男人见此,收回对穆浅染投来的怒视,行至练武场摁下一处兵器柄,下一秒,练武场边上的地面发出“哒”的一记声响,男人将毯子掀了起来,拉开了沉重的圆形铁盘,穆浅染等人快步上前,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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