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直接笑出声来,大概知道那些骗子都是怎么赚他钱的了:“我不要你的股份!”
“那你要什么?”他急促说道:“要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我能弄到!”
“我要你做我的亲传弟子!”我笑眯眯的说道。
“没问题……”继而,他怔了一下,冷不丁的“啊”了一声。
“许阁主,这你之前可没说是亲传弟子啊!”张峰酸唧唧的说。
我自然有我的考量,首先安桂森的那对阴阳眼能够帮上我,日后我们一起办法事会容易很多。
而且他一看就是个命硬的,天生阴阳眼,居然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脏东西跟上,就连自己作死被诅咒附体,那女鬼都只能远远跟着,近不了他的身。
最关键的是,他还很有钱!
有了他,静茗阁那些不好,破旧的地方,翻修起来指日可待!
安桂森面露难色,讪讪说道:“大师,这个恐怕不行,我家教很严的,我妈要是知道我信了教,分分钟把我打死,我怕诅咒还没应验,先让她给我打死了!”
“入我静茗阁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规矩嘛,你不想遵守可以不守,照常吃喝,没有童子功一说也不用守身!只要不欺师灭祖,其他都好谈。”
我极力劝说道,脸上笑容可掬:“你要是拜我为师,就是我的首席大弟子了,诅咒的事包在我身上!”
张峰闻言更酸了,掐着安桂森手臂激动的说:“首席大弟子啊!”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安桂森嘴唇不动,低声从牙关里吐出几个字,埋怨他这个不靠谱的发小。
“我当然要啊!要不是我体质不行,这种好事哪能轮得到你!”张峰狠捶他一下,恨声道。
安桂森只当他是被我洗脑了,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无奈。
“现在除了许大师,也没人能解得了你这诅咒,许大师舍不得让自己的首席大弟子死掉,陌生人她可就懒得管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是命重要,还是拜师重要!”张峰冷嘲热讽道。
安桂森睨了我一眼,见我仍八风不动的坐在那里,显然十分认同张峰的话。
他纠结了半晌,终于咬牙说道:“成吧,我同意当你亲传弟子了!”
我嘴角微扬,与张峰对视了一眼,他挑了挑眉,示意我不必感谢。
“现在条件有限,拜师祭典一切从简,你就跪下磕三个头,我就当你行过拜师之礼了。”
我极力压制那份呼之欲出的欣喜,故作淡定地说。
“还要给你跪下磕头?”
安桂森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浮现薄怒之意,手指攥出青色的骨节,大有想要挥我一拳的意图。
“给你拜师不磕头啊,哪那么多废话!”张峰催促他。
安桂森一口银牙都快咬碎,闭上双眸压低声量道:“拜就拜,你也不怕折寿!”
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跪在我面前,飞快地给我磕了三下头。
没得到我的准许,他依旧乖乖的跪着,黑色的发丝微微卷翘,看起来就一条狮子狗,我忍住想要上去撸上两把的冲动,蜷缩回手指。
这可是明城大学的招牌男神啊,要是被他那些迷妹们知道我此时的想法,估计我活不到明天上午了。
“咳,快起来吧乖徒儿。”我笑吟吟地说。
安桂森听到这个称呼,嘴角抽搐了下:“小师父,弟子的命可就交在你手里了!”
“你照我说的,尽快去把这串念珠的来由弄清楚,我一定会帮你解决。”我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安桂森看上去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几丝血色:“我这就去查。”
一上午的时光就这么飞逝,我把易拉宝卷起来,刚要收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走到一个角落的位置,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是闻人溯我,我有些惊讶:“怎么啦?现在给我打电话。”
“给你半小时的时间回来。”
闻人溯的嗓音里透露着强压的怒火。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惹到他不高兴了,匆忙赶回家中。
刚用钥匙打开大门,就看到客厅中央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百里风,我惊喜得喊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百里风摸了摸鼻尖,解释道:“听玄门的人说你当了静茗阁的阁主,过来问问你,本来打算去学校找你的。”
我的朋友不少,但怎么说百里风很我也算有过过命的交情,救过我几回。
提步刚要朝他走过去,余光便瞥到闻人溯站在客厅与卧室之间那晦暗的角落里,如天生喜阴的蛇,用着危险和冷戾的目光睨着我们。
“看到他你很开心是吗?”
他薄唇轻启,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的百里风。
这问题简直不亚于女生常问的那句: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无奈,我只能岔开话题:“你最近都去干嘛了?”
“我能干嘛,肯定是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呗。”百里风一直不在意闻人溯,:“至于那个猫鬼,我现在一点踪迹也没有,不过前段时间有点不对劲。”
说到这里,百里风扭头看了一眼闻人溯轻咳一声,继续道:“最近妖物死伤很多,不少妖物都开始躲了起来,我从那些死去妖物身上看到了些许的魔气,不知道是不是又有魔物出世了。”
闻言,我与闻人溯对视一眼,再确定他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才道:“暗夜魔君……”
“他不是早就……”
百里风话还没说完,就瞬间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他又复活了?”
我默默点头,没敢说我和闻人溯亲眼看到暗夜魔君出世的事情。
百里风只留下一句脏话,转身就离开这里。
我看向闻人溯一脸的疑惑,百里风这是要干嘛?莫非是要去找暗夜魔君打一架?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不可能,毕竟闻人溯都不能轻而易举得把暗夜魔君消灭掉,更别提百里风了。
闻人溯正欲开口解释,手机就在口袋里嗡嗡作响。
能给我打电话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我爸妈或者是闻人溯,但他们一个在我面前,两个在外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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