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踪迹向来如此,只有他能随时知道我在哪里,想到他说的烙印,我连忙揪着自己的衣服:“闻人溯!你去哪里了?”
回答我的是无边的寂静,我扭头看向小童:“他是不是有事出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小童摇摇头:“闻大人有事的话都会提前跟我说,让我先去调查。”
“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反问。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无声得叹了口气。
“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闻大人的气息了。”
小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浓郁的担忧,这是我第一次见。
我压制住心底的胡思乱想,镇定道:“他有没有可能回村了?”
小童静默半晌,抬眸望向我:“我回去看看,不过可能性不大。”
我瞬间明白过来,小童所说的气息是指整个人界。
难不成闻人溯又去冥界了吗?
他去干什么了?
在我思考的同时,小童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我看着偌大的房间,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沉寂了许久后沈淑怡也没有转醒的迹象,再三思索够,我把她装进我的包里。
最后确定闻人溯不在房间后,我便回了学校。
在路上的时候,查找着天上清籙有没有方法能找到闻人溯的踪迹。
无果。
我错过了一堂课,好在不太重要,但接下来的一堂课我也没有心思学习。
小童的速度很快,一堂课上完,他就到了,搜寻完整个宫殿后,他给我回了信息,闻人溯并不在那里,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让他就近在找找,同时我也没放弃寻找他,顺便还让安桂森动帮我找。
就这么过了两天,小童没给我发消息,我却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让我回家,说是家里二叔家出事了。
具体什么事电话里没说,既然是家里出了事,那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也不知道要在家里呆多久,我只好先请一个礼拜的假期。
坐上回村的大巴时,不知为何,我的心底总有些慌。
等到我达村子的时候,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大白天的,村子里确实静悄悄,荒无人迹,好似是一个荒废的鬼村庄一般,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脚下生风得回了家,我爸妈已经回来了,此时的他们刚做好晚饭:“回来了?”
家里没有别人,我看着刚坐下的老妈,点了点头,不由分说得问道:“二叔家出什么事了?”
我妈看了一眼我爸,往我旁边挪了挪:“你二叔没了。”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二叔的模样,我跟二叔一家不太亲近,虽然是在一个村子里,但平时很少来往,也不是亲二叔。
想到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下意识觉得这和二叔的死脱不了关系,便继续追问:“怎么没得?”
这么问是有点不太好,我妈也瞪了我一眼,转头看向我爸:“快吃吧,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家门了,等你二叔下葬后你再回学校。”
我看了眼脸色各异的爸妈,心里越发的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晚上去找一趟江柯飞,不料他比我还早来一步。
我爸妈知道他的身份,也没不让他进来,还嚷嚷着让他一起吃饭。
但被婉拒,江柯飞表示自己吃过了,此次过来是送东西的,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爸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得进去吃饭了,将院长留给了我和江柯飞。
我看了眼空中的月亮,裹紧身上的外套:“村里发生什么事了?我二叔的死没那么简单是吗?”
江柯飞点点头后走摇摇头:“你明天就知道了。”
他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惆怅,到底还是回房间吃饭睡觉了。
左右从我爸妈那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就是哭泣声,听这声音的大小声,应该就是我们隔壁传来的。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上衣服,刚开门就看到我爸妈也穿好衣服出来了。
我妈看到我一愣,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道:“你起来干嘛?你就留在家里,哪都不要去,我们去就行了。”
说完就出门了,还不忘关上门,防止我出去。
她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似乎他们对于外面的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惊讶。
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我无视我妈的叮嘱,偷偷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昨日还空无一人的村子,今天人又多了起来,就像是暗崖村那般,有什么宵禁,但这是我生活了这么久的村子,有没有这种习俗,我也很清楚。
赶到隔壁家的时候,我发现这家的屋前围满了村民,感觉像是全村的村民都来了,屋内传来了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难道是死了?
我踮起脚尖看了看,可是人太多了,根本挤不进去。
我爸妈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外围没看到,应该是
没过多久,警车也来了,所长和几个民警从警车上走了下来。
看见警察来,村民自觉的给警察让出了一条道,这时候我才看到屋里的一切,这家的男主人躺在他老婆的怀里,他的胸前似乎被什么东西掏出了一个大窟窿。
洞口前流着鲜红的血液。
“真血腥,到底是谁跟杨业有仇啊,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杨业弄成这样,你看他那地方,该不会是碰见了挖心的吧?”
村民的话让我不由得深看了几分,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什么情况?”其中一个看起来职位不低的警察看了一眼已死的杨业,对着孩子的妈妈何菊问道。
“我也不知道,中午吃过饭后,我去田里干活,我男人说在家休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啊,警察,你一定要抓到这个杀千刀的凶手啊。”何菊哭诉道。
“您放心,我们警察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几个警察带着手套对杨业仔细检查了一番,纷纷摇了摇头。
“所长,杨业胸口这里,感觉不像是利器所为,倒像是被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