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没有拒绝。看了一眼星辰说;“你也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星辰抿着嘴,乖巧地点头。
回病房的路上,于弃忍不住说;“看刚刚的气氛,我还以为你会逼问我知道什么。”
“星辰不愿意说,没人能强迫。而且我也了解他,他不说就代表,他隐瞒的事不会影响我。
今天发生的事够多了,我也很累。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经过护士站。梦和护士说;“不好意思,能开点止痛药吗?我头疼得厉害,睡不着。”
护士问;“你有什么药物过敏吗?”
梦摇头。护士便说;“我和医生说,一会儿拿到病房给你。”
回到病房,于弃站在门口客套地说了句;“如无意外,事情明天就会有结果。你好好休息。”
梦转身看了一眼穆少天。见他的被子掀开了一半,她走到床边顺手盖好,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刚刚头部被分散的痛感又重新聚集起来。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突”的胀痛。
梦闭眼,扶着额头,试图让自己思绪放空。
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进来了。
医生看见状况问;“很痛吗?明天拍个CT检查一下?”
梦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谢谢医生。这是老毛病,偏头痛。”
护士拿着血压计走上来说;“量个血压。”
期间,医生递过来一颗药。明显是从一排泡罩包装里剪下来的。
“止痛药只能吃一颗,明天还痛再说。”医生说。
梦乖乖点头。
“血压没问题。”护士量完血压,又主动倒了杯水。
“需要单独给你安排个房间吗?”医生问。
梦吃点止痛药说;“不用了,谢谢。”
医生也没多说什么,转头看了两眼熟睡的穆少天,便离开。
护士收拾好东西,贴心地说;“早点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喊我。”
梦刷了个牙,躺在沙发上。
止痛药的起效很快。痛感渐渐消失,头越来越昏沉。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天发生的事情像重播,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
直到星辰出现在办公室,梦中的重播变成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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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星辰十五岁。
灿烂阳光的他突然坠入了深渊,变得萎靡不振。
不仅生活行尸走肉一般,还自暴自弃地挑衅别人,天天打架。
不管梦怎么训斥,如何软硬兼施地追问,他就是一个字不肯说。
接近年底的某一天。星辰被几个人围殴,重伤送进医院。
醒来的时候,星辰就看见梦坐在床边。
她黑眸如深不见底的湖水,透着无尽的寒意。
梦说;“从今天开始,我会再不逼你了。我来陪着你。你要浑浑噩噩过日子,你要去打架,你要躺医院,我都陪你。
甚至...你要去死,我也陪你。”
鼻青脸肿的星辰转头避开梦冰冷的视线。
梦冷笑了一声,起身说;“你等着。”
一个小时后,内心焦急的星辰忍不住给梦打电话。
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
星辰艰难坐起来朝门口看去。
就这一眼,彻底击碎了他整年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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