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心里话。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任何时候,我都必须承认小雅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之一。
但真要论让我心动的程度,司徒如诗那绝对是独一档的存在。
我相信这句话会让很多男人产生共鸣。
你哪怕经历过再多女人,最让你忘不掉的,极大可能不是最漂亮的那个。
而是一举一动都能撩动你心弦,你自己又说不出原因的那个女孩。
有句歌词不是这样写的吗——有的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我一直都没想到好的对策。
中途和徐南风打过电话,他的意思是直接调动天惩团,以暴制暴。
我当然是拒绝,一个全弯都把我底牌亮出来,那剩下的怎么办?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正在忧愁之时,易仔带来一个好消息。
今天是义字头老大的母亲八十大寿。
其他字头大多数都是派人送贺礼,但是全弯的各字头,老大必须亲自到场,这是道上的规矩。
面子这东西,有时候比命都重要。
易仔做为义字头的二当家,自然清楚里面所有细节。
我仔细打听一番后,一条计谋便在脑海里形成。
“各位。”
待易仔走后,我把所有人召集了起来:“还记得我当年是怎么让狼帮和镰刀会打起来的吗?”
“栽赃嫁祸?”
伯雅皱眉问道:“你想挑拨忠字头和信字头打起来,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你只说对了一半。”
我神秘一笑,然后看向狂犬:“这里就数你个头最小,委屈你了……”
晚上七点。
全弯洪福酒楼外。
黑道上的人物陆陆续续出现,给义字头的老夫人贺喜。
我们躲在暗处,等待着机会。
八点二十左右,一辆摩托车从远处驶来。
我也带着人慢慢靠近过去。
摩托车手摘下头盔后,伯雅对我使了个眼色。
“大哥。”
丧清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谄媚地笑着:“钥匙交给我,方便挪车。”
“新来的?”
摩托车手刚把钥匙递给丧清。
大勇就掏出刀子抵在他身后:“别动!”
我大手一挥,示意他和铁拳把人带走,自己则是和剩下的人走进酒楼。
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小鸡做为新任义字头老大,自然是和其他老大坐在首席。
见我出现,他立刻乖乖站起身,低下头来。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见小鸡这个举动,瞬间猜出我是谁。
刹那间,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小弟也都站了起来。
“怎么,怕我?”
我走过去一把推开小鸡,坐在暴力春的身旁,满脸怒气地问道:“想打架,你可以随时约地方,让你的人偷袭我兄弟,什么意思?”
“偷袭?”
暴力春个头非常强壮,肌肉分明,他直视着我,没有丝毫紧张之色:“我做事光明磊落,敢当众冤枉我,不怕回不去吗?”
“我冤枉你?来来来……”
我把身后皮青眼肿的狂犬叫了过来,然后指着暴力春质问道:“你教教我,这是冤枉?怎么不来找我,偏偏盯上我这不会打架的兄弟?瞧瞧这身板,打死了怎么办?”
“好!你告诉我,谁干的?”
“你的心腹,银判官!”
“什么?”
现场一片哗然,大家左顾右盼,的确没发现银判官的身影。
“他人呢?”
暴力春捏紧拳头,压住心头怒火。
“我给你春哥面子,才进来通知你。”
说完,我便起身指了指外面:“今天是老夫人大寿,不想闹个不愉快。你,一个人跟我来。”
“老大,我们和你去!”
“不用!”
面对自己小弟的助威,暴力春伸手叫停:“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告诉金判官,别让这群人走出港城!”
“是!”
暴力春跟着我们出去,然后上了一辆面包车。
全程我都没和他说一句话,直到一间仓库门口停下。
今天,我做了两手准备,能说通最好,说不通,我会让暴力春的生命到此为止。
一进仓库,暴力春看见银判官被捆绑在地,怒气横生,直接挥拳就想动手。
“别动!”
伯松用刀架在他脖子上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但你有几个脑袋够我们砍?”
“兄弟,我没得罪你吧?”
暴力春对我大声喝道:“我的弟兄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忠字头别的不敢提,那些背后阴人的勾当,不是老子的作风!”
“对呀。”
我挥了挥手,示意伯松把他放开:“我也光明磊落,的确是冤枉了你。”
“你他么……”
“别急。”
我点燃两支烟,递了一支过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打了我兄弟,那我现在以洪门的名义杀了你,难道你真的指望忠字头那些小弟能把我们留在港城?”
“你……”
暴力春松开攥紧的拳头,语气也软了下来:“说吧,想怎么样?如果是上头派你除掉我,那可以动手了,只求放过忠字头的兄弟。”
“没错,门主的确下过令,说一切不听话的,全都格杀勿论。”
我依旧把矛头推给司徒由阳,然后尽量温柔地说道:“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春哥重义气,我在内陆可都听说过,这么好的兄弟,非得针锋相对吗?”
没等暴力春回应,我立刻跑过去蹲下身给银判官松绑:“春哥,你的兄弟,我没有动一下。今天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回归洪门,你的地盘利益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损失,并且还会助中字头更上一层楼!”
“可是,我这样做,其他字头会怎么看?”
“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我信誓旦旦地开口道:“实话告诉你,我为什么敢在全弯肆无忌惮的除掉发仔成?这次洪门下了死令,必须统一18K!所有的路,都是铺好的,死再多字头老大,我依旧可以完好无缺的回内陆!”
“我比你年长,叫你声兄弟。”
丧清开始在一旁添油加醋:“知道洪门百和团吧?悄悄跟你说,他们早就被派遣过来一部分,随时准备伺机而动。所有敢反抗的字头,都会跟和字头一个下场!”
“没错。”
我也赶紧配合道:“我之所以出此下策,是真的想把你救上岸,我这人,谁都不服,就他么喜欢讲义气的!”
“大哥……”
一直没说话的银判官突然开口道:“要不算了吧,我们本来就是洪门的人,这又不算做叛徒,何必让弟兄们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