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以为脑袋瓜子在车窗上,那么撞一下。
除了有点疼之外,也没什么事儿。
结果,去医生那里一检查。
医生说她脑壳上肿了好大一块包,还有点淤血。
也不怪,医生再按她的脑壳时,疼痛感比她刚撞到的那一会儿,明显要疼多了。
不过,这点小伤,在沈娇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当年她去国外参加拳击竞技赛的时候,都不知道被对手爆过多少次头,那会儿她受的伤比现在要严重得多。
猩红的血,顺沿着她的发丝直流而下。
沈娇总是咬着牙关忍着,从没矫情地吭过一声。
裴肆听到医生说她头上被撞出来一个大包,且伴有淤血。
他眉心一拧,紧张地问医生:
“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头上的包快点消炎消肿?”
“我给你们开点药膏,回去记得按时涂抹。”医生友好地回答道。
裴肆礼貌地道谢:“好,谢谢。”
“除了涂抹药膏,你们回去之后也可以煮颗鸡蛋,把壳剥了,拿它在伤口处滚一滚,辅助治疗。”
医生一边敲着键盘给他们开消炎、消肿的药膏,一边帮他们出了一个小妙招。
“好,这个办法,我会。”裴肆淡笑着点了点头。
过来看医生的人是沈娇,可全程都是他在跟医生沟通、交流,他将医生的嘱咐都牢记于心。
沈娇静坐在一旁,看着他积极主动地跟医生沟通交流她脑壳上的那一处小伤,他那成熟、稳重的架势,令她无比得心安。
这种踏实的感觉,她在傅锦川身边待了七年,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
有的只是疏离、冷漠……
裴肆花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方才跟医生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沟通好。
最后,他同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次聊表谢意:
“谢谢您,医生,辛苦了。”
也是因为沈娇,他这么骄傲的人,才会对人家医生行“鞠躬之礼”。
换做是他自己或是别人的话,顶多也就是说几句“谢谢”罢了。
出了医院,裴肆跟沈娇又重新回到了车里。
坐上车后,他们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车厢里的气氛,隐约有些微妙。
裴肆在发动车子之前,照旧往沈娇那边瞥了一眼,见她已经把安全带给系上了。
他这才拧开车钥匙,将车子发动,朝着公路上驶了过去。
沈娇扭头,朝着车窗外的方向看了看,发现他们此时行驶的路线不是去民政局的那条路。
而是同它相反的一条路……
小丫头的鼻子皱了皱,转过脸来,看着男人那一脸认真的侧脸。
她抿开唇瓣,好奇地问道:
“那个……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怕他多想,她也不好直接问他,怎么不去民政局了?
“回家。”裴肆倒是懂她那句话里的深意,他干脆直接地回答她道:“今天有点晚,你也受了伤,就不去民政局了。
等改天,你头上的伤好了,我们再过去便是。”
“那个……我不是要催你跟我去民政局领证……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改路线了?
不是,我想说的是我头上的伤不碍事,我们可以……也不对……啊啊啊……”
沈娇着急跟他解释,可连着说了好几句话,她都表错了意。
她一遍遍地解释,一遍遍地纠正,可偏偏越说越错。
错到最后,她差点都要捶胸顿足,把自己给捶晕过去。
裴肆听着她那一遍遍解释的声音,眉梢欢快地挑起。
他的小辣椒果然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他们才相处这么点时间,她就给他制造出这么多的乐趣。
“好了,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
“哈?你真懂,还是假懂?”沈娇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以为他是真懂了她的意思。
只见裴肆点了点头,冲她坏坏一笑,“嗯,我真懂。你是怕我跑了,所以着急要跟我把证扯了,是不是?”
“……”沈娇直接一个白眼翻给他,让他自己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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