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晓桐没有来这里见她,可是只要赵源珍的情况还没有好转,那她的晓桐就肯定还待在她的身边。
说不定已经快要附身成功了!
只有任宁在一旁看着自己身旁的毫无动静的玩具,满眼的着急和心疼。
可是为了大家,为了她们好不容易进行到这里的计划,她必须得继续下去。
手机那头突然传来很多的惨叫声,“轻轻,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啊!”
“茹茹……”
即使不用看,白澍也能猜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们抽搐不停的颤抖声,家长医生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还有护士跑来找赵廉,说赵源珍突然又开始抽搐了,让他赶紧回去看看。
赵廉心急如焚,驾着拐杖就往楼上跑。
他没顾上脱手的手机,手机就这么被落在了角落的地上,无人问津。
白澍百分百确定了,这就是阵法在继续进行,那些鬼魂要开始附身这些孩子的躯体了。
“你们快点住手啊!”
白澍冲着易禾兰她们大喊:“你们知不知道,若是你们不成功,到时候你们的孩子会直接灰飞烟灭的!”
“你们现在要是立刻停手,你们的孩子们还能投个好胎,下辈子做个幸福的人。
可你们要是执意要动用这邪术,你们的孩子就再也不能轮回了,你们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再无来世吗?”
可这些母亲眼里都是疯狂,根本就没有把白澍的话听进去,只是盯着阵法中间逐渐形成的换命字符。
字符的完成,就意味着换命的成功!
白澍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居然真的这么没用,即使找出了问题,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止。
但是他不能泄气,他冲过去咬破自己的手指,让纯阳的血液滴到地上想要弄花那些字符,还用血在字符上画各种功能的符咒。
可是白澍这么半吊子的实力,又如何是恶鬼的对手。
字符直接把他的血都吸了干净,白澍的挣扎一点作用都没有。
最后因为血液流失过多,画符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白澍头脑发昏。
他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冷的阴风,听着手机那边几近混乱的声音,“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阵法已经进行到了后半部分,不到一分钟,这个换命就彻底完成了。
他现在是完全没脸见人了,甚至都不敢回山上见大师姐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暴露自己是万安寺的弟子,没有让万安寺跟着自己一起丢脸。
可丢脸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一想到那些被换命的孩子很快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白澍心里就难受的紧。
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再偷懒,一定会好好的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让自己有足够的实力。
要是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他肯定可以轻松解决。
白澍心里这么绝望的想。
白澍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在阵法完成的最后几秒,他不愿意看到,也不能接受这结果。
风一下子骤停,就连手机那边的声音都消失了。
白澍无力的深吸一口气,大概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一切也都完蛋了。
可等了好一会儿,白澍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他疑惑的睁开眼。
就看到所有母亲的眼神都看前方的某处,而地上原本已经基本完成的字符,在逐渐消失。
白澍瞪大眼睛,连忙爬起来,他仔细的看着周围的阵法,发现这个阵法确实还没完成。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阵法居然在慢慢减弱!!
白澍眼睛发亮,瞬间感觉自己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连忙凑过去看他们看着的那个方向是什么人。
结果就跟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对视上,白澍更乐了,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熙宝!”
大师姐说的果然没有错,他真的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靠熙宝!
白澍不仅不觉得羞愧,还反以为荣。
熙宝真不愧是他的乖乖好师妹,果然是个玄学天才,哈哈哈!
熙宝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哒哒哒的跑过去,扑进师兄的怀里。
熙宝用力抱紧白澍,声音奶呼呼黏腻腻的,“师兄~”
虽然平时她总是嫌弃师兄,可是看到师兄被抓被欺负,她还是很心疼很心疼的。
尤其是看到师兄的手居然流血了,熙宝直接就吓哭了,“呜呜,师兄你怎么受伤了,快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熙宝就要拉着白澍去医院,生怕师兄出什么事情。
她要师兄好好的,而且她也答应了大师姐,要完好无损的把师兄带回去!
白澍单手把熙宝抱起来,安抚她,“别哭,师兄没事。”
同时把刚刚从熙宝怀里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是一沓生辰八字。
察觉到有人想要靠近,白澍直接抱着熙宝躲开。
易禾兰恶狠狠的盯着白澍:“那是我们的东西,把它还给我们!”
她同样瞪向趴在白澍怀里的熙宝,怎么都没想到,她们藏得这么深的东西,居然被这么个小东西给找出来了!
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个小屁孩了!
段双双痛苦的趴在地上,原本透明的身体变得更透明了。
但是看着已经彻底消失的字符,说明阵法并没有成功,她也就放心了。
熙宝吸了两下鼻子,用肉手擦了擦眼泪。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段双双,熙宝连忙从师兄的怀里跳出来,然后跑到段双双面前,蹲下。
她满脸担忧的看着段双双:“双双姐姐,你怎么了?”
双双姐姐是好人,她真的帮她把师兄救了出来,熙宝已经完完全全把双双姐姐当好朋友了。
任宁猛的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熙宝,眼眶却是红的,“你在叫谁?”
白澍连忙挡在熙宝面前,防止她们突然靠近。
他翻看着手里的生辰八字,找出段双双那一份,手指一捏,开始算起来。
“段双双,辰时出生,一岁有一小劫,差点溺亡;五岁在学校吃饭被碎瓷碗割破过舌头,好在救了回来;七岁扭伤了脚筋,修养大半年才好;九岁亡于京都小学大礼堂的舞台正中央,当时手里还拿着一个作为奖品的巧克力,想要送给妈妈……”
任宁听着白澍的话,眼泪哗啦啦的掉,最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