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今天打电话问你现在做不做女装?娇娇想进点货在市里卖。”
“做,正好这次回来进了不少货,明天我给韩子俊打声招呼,让她直接和韩子俊联系就成。”服装这块他不管,至于顾娇娇为什么也跑到市里他也不关心,毕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他也不习惯询问别人的隐私。
沈南乔点点头,他们自己直接联系也好,加两个中间人传话确实不太方便。
石头也不说话,静静的盯着两个人看,似乎明白爸爸妈妈话说完了,他才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伸出胳膊让人抱。
“你去洗澡,我带着他就成。”傅远洲刚刚就见她在找衣服,应该是要出去洗澡。
既然有人带孩子,沈南乔也不操心了,拿起换洗的衣服往外走。
“妈,这几天远洲不忙,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几天?正好看看我爹。”沈南乔看着沈母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这,嘴上虽没说,可心里指定惦记着她爹。
“远洲忙了这些天,让他回来好好歇歇,别让他带孩子了。”沈母帮她把洗澡水一起拎到浴室,嘴里忍不住教育她说,远洲跑了几天,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休息,自家闺女真不知道心疼人。
“石头乖着呢,又不需要他费多少劲,你听我的就成。”沈南乔已经听腻了她的说教,什么不知道心疼自家男人,什么他工作累让他歇歇,总之就是围着男人打转的话。
越是这样事事为家里男人着想,越是让夫妻两个都感觉不舒服,真正的一家人不是以夫为天,把自己活成操劳的模样。
沈南乔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沈母叹了口气,知道女儿听不进她说的话,“哎,你就是太有主见了,我也不着急回去,明天让你姐他们过来吃顿饭,我总要先瞧瞧他们才放心,后天我再回去也不迟。”
沈南乔装听不见她前面说的话,只催促她说:“行,娘,你赶紧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浴室里只剩下沈南乔一个人,耳边瞬间清净不少。
次日一大早,阳光明媚,空气中还掺杂着冷风,许久没有这么过舒服的温度,沈南乔走出院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舒服!
吃过饭,嘱咐傅远洲照看着孩子,她推着院里好久没骑的自行车,往外走。
蹬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国营饭店。
“大姐,你先忙着,忙完再说。”沈南乔看她忙着,和她打了声招呼之后,坐在一边的空位上等她。
“吃饭了没?喝点豆腐脑?”沈南喜趁着空闲的空隙问她。
这么早过来,不像是吃过饭。
“我吃过了,你忙你的就行。”沈南乔连忙摆摆手,她不是能委屈自己的,要是没有吃饭,她刚才就点餐了。
也就今天吃饭早而已。
沈南喜忙完,沈南乔走到柜台边和她说话。
“姐夫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昨天找了个临时工,听他说是卖鱼的,一天一结工资,一天一块钱。”沈南喜听着活不累,工资也高,就是不知道真假,总归在家没什么事,先试一天也不妨事。
“卖鱼?死鱼?”沈南乔一下子抓住话的重点,连忙问。
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死鱼,应该不会吧!他们也没说,是有什么不对?”瞧着妹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她心里有些慌。
“前几天我家附近突然出现一个卖鱼汉,娘瞧着他鱼便宜就买了一条,我回去一看是死鱼,那卖鱼汉还说鱼是缺氧死的,我留了个心眼就没让娘吃,结果第二天可有不少邻居闹肚子,吃出了病。”沈南乔本来以为只是鱼农把鱼放坏了,没法处理又想挣钱才拉出来骗人。
没想到是个长久生意,还知道雇人卖鱼,不露面,就是他们明明知道这鱼有问题还出来卖祸害人。
“如果卖的是死鱼,你姐夫不会干的,我了解他,他胆子,怕摊事。”沈南喜听懂了事情来龙去脉,反而放下了心。
自己丈夫为人处世的方法自己清楚,他是实在不假,可也不会做丧尽天良的事。
“这样就行,平平安安呢?”沈南乔想着应该不会这么快送托儿所,办手续也是个麻烦事。
“我托邻居老太太帮忙照看,应该下周就能送托儿所了。”
见她安排好了,沈南乔点点头说:“要是不行,就送家里,别自己硬扛。”
“我又不是小孩,能有啥事。”沈南喜失笑,见妹妹这副教育自己的口吻,有些好笑的说。
沈南乔知道她在打太极,也不多说,“我过来是给你说远洲昨天回来了,他给姐夫找了个活计,你们晚上一起过去吃个饭,谈谈这件事,听听姐夫的意见。”
“这么快,是做啥的?”沈南喜抱着侥幸的心理去找的沈南乔,当时也没把握事情能不能成,没想到竟然真找了个工作。
“木匠,和姐夫以前干的一样,不过这个要简单点。”沈南乔这话说的留有余地,没有说是这是傅远洲生意上的活。
“行,等我下午下班了和你姐夫一起过去。”沈南喜想了想说。
“好,没事,你继续工作吧,三姑在忙我就不打扰她了,我先回去了。”沈南乔把事情说完就离开了,没打扰她们工作。
“去韩子俊那边,一起?”傅远洲见她回来问。
“我不过去了,中午还要出摊,等等,带点吃的过去。”沈南乔叫住他,想起上次过去的时候,韩子俊饥一顿饱一顿的模样。
去厨房装了不少做好的串串香,没用竹签串,直接整了个盆装好,拌上酱汁,撒上调味料,让他带着一起过去。
傅远洲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拎着吃的,抱着石头出去了。
韩子俊正在家里睡回笼觉,他不如傅远洲好命,晚上回去就能歇着,昨天晚上忙到半夜,把带回来的货理清楚。
他不习惯把活留到明天做,有点事要立马办完,要是把货都堆着乱七八糟的他也睡不着,还不如早点收拾好,早点放下一件事。
傅远洲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大清早的怎么过来了?”韩子俊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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