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和你想法不一样,韩子俊确实是精明的商人,可对感情应该不至于像做生意一样,算计的厉害,再说,我听远洲说过他家里的情况,说起来他也不是个好运的人,可能对感情有点抗拒,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可能因为上一段感情,有点害怕被人甩。”沈南乔上辈子无聊的时候就会琢磨人的心思,人的性格和生活环境、经历过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有时候不单单只考虑这个人。
“一个大男人,因为被人退婚,这么多年走不出来,说这话不是有点矫情吗?”沈南笙知道男主很惨,他的好兄弟也不遑多让,都是早年命苦的人。
“针没有扎你身上,你听听就过去了,这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挺伤自尊的。再说当时他家情况差,说走投无路都不为过,结果还被未婚妻踩在脚下,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也正常。”沈南乔给她分析说。
“可这些不是我造成的啊,这一年多我怎么做的,你也看的清楚,可他呢,表面上对我谦谦有礼,实际上心里指不定怎么评价我呢,我的算计他也都知道,我说着这些,就感觉这个男人可怕,像是我过去做的一切都是雕虫小技,人家识破不吭声,静静的看着我表演,算了,你体会不到最后真相大白那刻我心里的感受,我真是自作自受。”沈南笙无话可说,自己技不如人,只能认栽呗。
反正往后她是不会和以前那样,做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就行。
“他这点确实有点过分。”沈南乔忍着笑意,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吐槽。
她心里现在正窝着火,说再多她也不会往心里去,不如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让她稍微的解解气再说。
千错万错都是韩子俊的错,顺着这个点说总归不会错。
“是吧……”
晚上傅远洲回来,沈南乔欲言又止,先给他递了一杯蜂蜜水,“喝点水。”
傅远洲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的猛灌。
“慢点,流到衣服上了。”沈南乔连忙用手擦他流到脖子上的水。
傅远洲身体一震,酒精上头的滋味真不好受,他下意识的握住接触着自己身上的手。
迷迷糊糊的抬头,像是反应过来是沈南乔了,又缓缓放下手任由沈南乔在他的身上擦着。
“陪我坐一会,一会就好了。”傅远洲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
修长的手掌拉过沈南乔的胳膊,一下把沈南乔拉到他的身边。
沈南乔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拍了拍他的手,“缺钱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傅远洲本来不想和她说,见她知道了,只能坦白说:“不是要紧事,做生意遇到这种情况很正常,别担心。”
傅远洲试图把事情往小的地方说。
“还撒谎,还差多少钱?”沈南乔直接问他。
“钱的事不用操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这些天傅远洲把能找的人都找了,银行的人也请了个遍,也算是有点眉目了。
“这些天有结果了吗?整天喝的烂醉回来,这副身体是不打算要了吗?”沈南乔也来气了,这人真是执拗。
“我不会花你的钱的。”傅远洲不瞒她,也不想她生出这样的念头,直截了当的说。
“这时候又分起来你的钱我的钱了,以前不是说是我们两个的钱吗?傅远洲,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咱们俩个在一起只能你单方面的付出,我就是那种一毛不拔的,只管进不管出的人吗?”沈南乔控制不住音量,其中带着颤抖,然是气急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傅远洲着急解释,却无法把心里的意思表达出来。
他从未怀疑过她的人品,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哪能用媳妇的钱,他没脸。
“那你倒是说,你是什么意思?”沈南乔质问。
“我是男人……”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沈南乔打断了,“大男子主义?傅远洲你还真是活在旧时代的人,自尊心这么强,我们之间有必要这样吗?”沈南乔嘲讽的看着他。
“小乔,现在这件事我有能力解决。”傅远洲试图转移话题。
“我就当你有能力解决,能和我讲讲这件事吗?”沈南乔不和他一个醉汉计较,半哄着问。
“现在租商铺的人都有些犹豫不决,八成以上的商铺都空着,货车队那边借银行的贷款也催的急,暂时钱有点周转不开,你别想着用你的钱填补上来,你的那些钱只能应急,帮不上忙。”傅远洲实话实说,担心她做无用功。
沈南乔皱了皱眉头,这事确实很棘手,“商铺那边要想点促销方法,现在郊区那边人流量没有上来,大家观望是正常现象,如果是我们买铺子也会等等看。”
傅远洲听她这么说,酒意清醒了大半,“那如果是你,现在就能签下合同需要什么条件?”
“关键在一个“钱”字。”沈南乔猜想他可能也想到了这个点,只不过没有往深处想而已。
“我们现在的价格已经不能再低了。”傅远洲沉思片刻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价格不能再往下降了。
“还是有余地的,咱们可以给提前交付的人一些优惠政策,或者赠送些电器之类的,当然,要有一个准确规定的时间,截止规定的日期之前,只要租下或者买下铺子,都能获得相应的礼品和折扣。”沈南乔是按照后世的营销方法,依葫芦画瓢说的,具体实施起来还要看傅远洲怎么操作。
“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傅远洲眼睛一亮,无论什么时代的人都有一个贪小便宜的心理,只要抓住大部分群体的心理,就能刺激消费。
“我只是说了一个我的意见,具体的你们还要商量着来,只要商铺的钱回笼一些,借银行的钱很快就能还上。”沈南乔知道他这些天压力大,可这男人就是不会张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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