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的带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道离开了病房,我躺在床上已经睡不着了,脑子里扫过了所有和我结怨的人,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对方打我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打,所以想让我找线索,那也确实太难了。
第二天亮了,我本来是想着去李伟的公司帮忙的,可是当我想着坐起来的时候,腿上又一次传来了疼痛感。
而且是非常疼的那种。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受伤可能有些严重了,现在连腿都不听使唤了。
我只好放弃下床。
拿过手机,直接拨通了李伟的电话:
“今天过不来了,临时有点事情,你先去公司,有什么大的情况再和我联系。”
“好的师兄,我知道了。”
说完李伟挂了电话,幸亏没问太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挂断电话,我就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想来想去,还是不合适,这样躺着会耽误很多事情,所以直接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没多久护士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赶紧说道:
“护士小姐姐,我要出院,我不能躺着,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不行,你现在行动不便,如果这样出去,你这条腿以后很难恢复,只能当个瘸子。”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今天不出去,那我辛苦了三年的事情就要功亏一篑。”
“命重要还是你的事情重要。”_听到这话我果断的回答自己的事情重要。
然后护士翻了个白眼直接不理我了。
我想溜出医院,所以等到护士离开之后,我偷偷的下了床,然后又偷偷摸摸的强忍着腿部的疼痛,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打了个车,直接朝着家的方向去了,毕竟家里还有其他的东西需要我去拿,所以拿了之后我才能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然而当我来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就短短的几个一小时内,我家门被人用自喷漆搞花了,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竟然还喷了一些很不堪入目的文字,什么渣男去死了,什么衣冠禽兽了,斯文败类了之类的,总之就是各种谩骂。
看了着实让人生气的那种。
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从家门被喷油漆的事情来看,我已经被人开始人肉了,所以我得赶紧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拿走,免得等会再出差错。
然而我以为我动作够快了,不成想,收拾了东西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些男男女女各种人,手里拿着手机,应该是一些一百零八线的小主播,他们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把手机怼在我的脸上说道:
“来来来,大家来看看啊,这就是我们攀枝花市最大最大的大渣男,自己的老婆为了公司的出路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来给公司找出来,结果他却把自己的老婆告上了法庭,然后还被判了七年,今天我们几个主播联合起来将他曝光,希望广大民众能够和我们一起批判此人。”
随后几个人直接闯进了我的家,然后十几部手机怼着我问道:
“杜先生,请问你把自己的妻子送进监狱你还是人吗?你觉得你配做人吗?你就不觉得可耻吗?”
还有主播更极端,直接说道:
“姓杜的你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赶紧去死才是你未来的道路,去死吧你。”
这句话一说出口,也不知道是那个傻逼竟然丢了一个玻璃瓶过来,然后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脑袋上,一时间血流不止,我感觉我整个脸都在流血。
我被他们逼着走到了过道里,我一边一瘸一拐的往后退,一边用手擦脸上的血迹,而且还时不时的摔倒,我能想象到镜头那边此刻的我究竟有多狼狈。
在一群主播的口诛笔伐之下,我意识模糊,然后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叫我,当我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陈燕绝美的容颜进入了我眼帘,随后又在一旁看到了李伟和莫小棋,还有何欢几人。
见我醒来,陈燕赶紧问道:
“杜总,你没事吧?有什么大问题没?脑袋疼不疼,身体哪里还疼呢?”
我看着焦急的陈燕,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把李伟叫到跟前问道:
“公司的事情解决了没?”
李伟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瞬间扭过脑袋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怎么在这里?”
何欢开口道:
“是燕儿姐把你带到医院的”
我转头看向了陈燕,陈燕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本来想着到了你门口敲门给你惊喜的,结果我一上楼就看到一群主播拿着手机,对着你你在家里直播,我报了警,才把他们驱逐出去的,你说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知道报警呢?”
听到这话,我开口道:
“我也想报警啊,但是当时手里拿着东西,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呢,就被人丢了个东西过来砸了,之后就没知觉了。”
“哎……你呀,还好今天我来了,我要是不来,你自己想想你会有什么遭遇?”
“所以你是我的福气啊。”
说到这里,陈燕脸一红,然后对我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个正经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说完她拿出手机对着我的脸,那一瞬间我不顾疼痛抬起胳膊挡了一下,也仅仅是这一下使得在场的三个女孩直接哭了起来。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哭了?哎呀别哭了,你们想呀别人对着我直播也不是什么坏事啊,说明我魅力大呀,不然怎么会追上门对着我直播呢?”
此话一出,陈燕率先跑出了病房,之后是莫小棋,至于何欢,也是趴在李伟的怀里轻轻的抽泣着。
“有镜子吗?我看看。”
听到这话,何欢从包里拿出了化妆用的镜子,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被差不多包裹成木乃伊的自己。
从我出生以来,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今天算是第一次开了这个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