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岩说:“有一次郑希平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聚会上当着许蔻的面,直接去亲其他女人。”
“那次之后,我就没见过许蔻跟着郑少出席什么场合。有一次我单独约她出来,虽然化了妆,她看起来还是特别苍白憔悴。那时她说她会忘了郑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她看起来分明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习芷枫听完有些唏嘘,他没想到郑希平这么混账。
以前天天换女伴谁也不爱的样子就算了,大家知道你是浪子。
可是偏偏又对许蔻不同,两人纠缠了一年多,就算没有名分也该好聚好散。却要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一颗真心。
两人到了手术室外,秦习烨,郑希平,蒋礼三人并排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看来郑希平已经冷静下来了。
秦习烨想和习芷枫说会儿话,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
主刀医生说:“手术成功,患者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因为没有用全麻,患者有些虚脱了,现在昏迷中,先在观察室观察一个小时,没有异常的话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郑希平语气不善:“为什么不用全麻?”
清醒看着自己像物件一样被人切割缝补,得多残忍。
主刀医生看了他一眼:“不是家属的话,关于患者的隐私不方便透露。”
赵思岩拉住又开始暴躁的郑希平。
“刚才医生让我签字的时候说,许蔻怀孕了,三个多月,她自己要求医生不要用麻醉,她伤的是腿,医生就建议用局部麻醉,对胎儿影响不大。”
郑希平:“……”
众人也都惊讶,算时间,郑希平作死导致两人不再联系那天,许蔻就已经怀孕了!
不过那时候只一个月左右,可能许蔻自己也不知道。
郑希平扒在观察室的玻璃上,愣愣地看着里面熟睡的人。
习芷枫看到他脸上挂着泪痕,心一滞,她看向秦习烨,突然有了种害怕失去他的恐慌。
她不想像郑希平一样,等到失去了才后悔痛苦。
“怎么了?”秦习烨牵起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秦习烨,我……”
习芷枫还没说出口,秦习烨拉着她往角落走,然后抬起她的手,放在自己两手中间来回揉搓。
秦习烨:“是不是想知道那个许莹的事,上次本来要跟你详细说的,结果太晚了。”
他这么一说习芷枫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原来秦习烨之前和她提过,许莹是刘大同的情人!
她在“素霓”见到许蔻的时候,许莹也在旁边。
秦习烨又给她说了一个重磅消息:
“其实许莹不是许昌城的女儿,许蔻前段时间一直在查这个事情。”
“许昌城车祸前不久在他们老家的医院献过血,她拿到了一份样本,和许莹的样本做了亲子鉴定,不支持许昌城是许莹的生物学父亲。”
“许莹从小的思维就是许昌城是她父亲,许蔻的妈妈是小三拆散了他们一家,许昌城死后她还偷偷给他供了个牌位。”
“今天许蔻把事实告诉她,她接受不了,才会挥刀向许蔻。”
没想到,关于许莹是许蔻的姐姐,习芷枫的心理建设还没完成就被推翻了。
这样也好,这对许蔻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她的爸爸妈妈是相爱的,爸爸没有出轨,妈妈不是小三。虚情假意一直利用她的“朋友”,她可以没有负担的恨着。
“对了,当初许莹让许蔻接近郑希平,目的是什么?”
习芷枫想到刚才赵思岩和她说的,便问秦习烨,他知道的应该比较多。
秦习烨:“路上董祁赫刚把查到的跟我说了,这就和之前的事能串起来,‘岩合医药’窃取你研究资料的事,她也有份。”
赵思岩:“你不是说她是刘大同的情人,她帮刘大同搜集信息了?”
秦习烨摇摇头:“可不止这个,许莹这女人惯爱撩男人,除了刘大同,她连安其罗,郑希平都想撩,他们没理她就是了。她甚至高中起就跟着一个金主,那些事是替她金主做的。 ”
董祁赫去查的就是她那个金主的身份。
秦习烨问她:“还记得前阵子你说‘岩合’的人去找你,你还发了一张照片让我去查那个人吗?”
习芷枫讶异:“难道那个人就是许莹的金主?他是‘岩合’的幕后老板吗?”
“对,”秦习烨眼里都是对她的赞赏,“都说对了。那个人叫郑东健,在许蔻的家乡高河市有一些势力,就是他收购‘岩合’后,岩合开始迅猛发展的。”
“郑东健?他和郑希平他们家有什么关系吗?”
习芷枫问他,当初她总觉得那个人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她突然明白了,那个人的眼睛和郑希平特别像,狭长细眼,笑着的时候眼里却带着阴郁。
秦习烨弹了下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聪明?郑东健是岩城郑家的旁支,和郑希平是同一个曾祖父,不过郑东健的爷爷那时候是庶出。”
郑东健的爸爸年轻的时候下乡到高河市下的一个村庄,后来便在那里扎根。
郑东健在高河市遇见还是高中生的许莹时,请大师算了她的生辰八字,大师说许莹的命格会旺他,于是他就砸钱“追求”许莹。
许莹从小的生活条件一般,又爱慕虚荣,许昌城资助她的,也就够她正常生活,面对金钱攻势,很快就沦陷了。
后来郑东健的生意还真是越做越大。
在许莹上大学后,有一次郑东健让她去搞定一个客户。许莹用美人计,郑东健默许了,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许莹养成了见男人就撩的性子。
郑东健回到岩城后,知道了郑希平和秦习烨的关系,想了一个一箭双雕的法子。
习芷枫不解:“他和郑希平有什么过节吗?他们应该是亲戚吧。”
秦习烨:“郑希平没见过他,但他却一直关注着郑希平。两人身份相似,却有截然不同的人生,郑东健大概是心有不甘吧。”
习芷枫歪着脑袋:“就像许莹一样,觉得另一个光鲜坦途才该是他的人生?”
秦习烨:“应该是,尤其他爷爷还是小妾生的,他想和郑希平一争高下也不奇怪。”
“他想了什么法子对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