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若出去时候面上带着笑容,卫嬿婉和弘历为了表现对她的喜爱特意给了许多赏赐跟在她后面。
主仆几个欢欢喜喜出了养心殿,只是一进延禧宫就看到青樱站在廊下看着她,湄若转头看她一眼之后觉得青樱说话有失偏颇。
在她眼里,卫嬿婉好似不是什么妒忌小人啊?为什么青樱暗指她被皇上辜负了呢?
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皇后到底有多受宠爱,卫嬿婉自进了后宫可以说是宠冠六宫,等皇后怀了嫡子之后,弘历就直接给了卫嬿婉专房之宠。
如今人家成为了皇后,皇上更是有恃无恐,前朝之人不会说什么,最多也只是拿子嗣说事。
可是卫嬿婉并非没有孩子,而且偏偏她的孩子还极为聪慧,这个情况下,几乎明眼人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什么?你觉得皇上专宠皇后昏聩?不不不,皇上皇后伉俪情深,是天下夫妻之表率,皇后温柔贤淑、端庄大方更是天下女子之表率!
谁敢置喙那就是不想活了。
当初也不是没人想着劝劝,毕竟只有一个聪明的阿哥不太保险,可弘历却也直接骂了回去,甚至差点给对方一个忤逆的名头,好在他还算是有点理智,只是将人骂走了而已。
卫嬿婉知道了之后也不置一词,朝臣们总盯着皇子,掂量着谁能继任下一个皇帝,都想着站队博一个从龙之功。到时候一家子可谓是鸡犬升天,青史留名了。
正想着弘历就带着永琪进来了,“天气越发热了,朕打算等六月咱们就去承德,免得热坏了。”
弘历摸着永琪的脑袋,自从他长大一些后就被乾隆按着剃了头,好一段时间里面永琪都不敢露自己的脑袋。
戴了好长时间的帽子才算是真的适应自己的光秃秃的脑袋了。
卫嬿婉看着还好弘历和永琪长得还算周正,不然剃了头之后,她只怕要看不下去了。
不过现在还行,看着她睡的圆脑袋还算不错。
摸了摸永琪的半瓤瓜头,笑着看着已经到自己下巴的孩子:“再有两年,额娘就没有永琪高了。”
永琪笑着仰头看他,“额娘,永琪永远是额娘的儿子,您以后想摸儿子的脑袋您就告诉儿子一声,儿子低头给您摸。”
卫嬿婉被他逗笑了,想到那样的情景也觉得好笑,“乖儿子,今儿学了什么?可背清楚了?”
“嗯!寻常课文便罢,阿玛如今还带着儿子读史,以史为鉴,才能更好地进行自己的事业!”
卫嬿婉点点头,赞同说道:“嗯,你阿玛说得对。”
之后永琪去看妹妹,卫嬿婉和弘历说了关于去承德的安排,“太后身子不好更得过去,后妃们皇上瞧瞧,该带着谁一起过去。”
今年也的确很热,不然卫嬿婉也不会带着孩子远走。
弘历点头说道:“贵人及以上的就都带过去吧,阿哥公主也得过去,其余的事情慢慢着手安排,还有半个月的日子,不着急。”
“是,那臣妾就按皇上所言。”
两个人敲定了事情之后卫嬿婉等明日就告诉她们,正好是十五请安的日子。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偏偏弘历还不觉得腻味,若非卫嬿婉劝说,只怕弘历早就已经蓄须了。
卫嬿婉不喜欢糟老头子,到时候把胡子一留,她觉得不太美,这并不是她的审美。
当然,这也只是一说,若是弘历真的蓄胡子,到时候他就能看到卫嬿婉是多么的无情无义了。
二人靠窗而坐,弘历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脸不由得伸手捏了一下,卫嬿婉瞪大眼睛看过来,似有询问。
弘历摩擦一下指尖,感受着自己方才感觉到的细腻手感,只觉得他的嬿婉到现在都一点没变,跟了他十几年了,卫嬿婉还是这么美丽动人。
身上的皮肤比之新人也不遑多让,只是身上更添了一些成熟的魅惑,倒显得更加动人了。
这往后宫嫔妃跟前一站,这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哪里看得上她们呢。所以,这也不怪他。
看着她询问的眼神,弘历笑着说:“没什么,朕的嬿婉真是白嫩,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卫嬿婉觉得他就是闲的,越老越像个傻子。
“浑说什么。”卫嬿婉拍了一下他的手,看着外头开的正欢的月季笑着说:“今年这月季开的正好,臣妾还是第一次看到盛放的如此热烈的花朵。”
弘历歪着脑袋看她,为着这个月季,他可是叫花房专门培育的,比以前小小的一朵可是大了不少,巴掌大的花都快跟牡丹一个样了。
“你喜欢,倒是不辜负她们盛放了。”
“杨万里笔下言: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对上你倒是应景。”
“嗯?”卫嬿婉挑眉看他,弘历捏着她的手笑说:“朕的皇后可不是占尽四时春?”
说的就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了,弘历眉眼含笑看着她,惹得卫嬿婉也笑了起来。
在这儿时光是弘历最放松的时候,看到永琪欢快跑出来就问他:“你妹妹可醒了?”
“没呢!妹妹睡着了,我去看了一会儿就出来,没有打扰妹妹。”
小孩子觉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卫嬿婉叫人好好看着就是。
看着永琪气喘的模样,卫嬿婉擦了擦他脑袋上的汗,“跑这么着急做什么,满脑袋的汗。”
拿了手帕帮他擦了之后给他递上一杯温果茶,低声说道:“喝一点。”
永琪点头喝了两口,不想挤着卫嬿婉就一屁股坐在弘历身边,他阿玛被他弄得整个人晃了一下,低斥一声:“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嘿嘿……”永琪连忙告饶,帮他捶胳膊捶腿好不殷勤谄媚。
卫嬿婉无奈摇头,偏说永琪胆子大,什么事情都是他纵容的,父子俩没个正形,想必是一脉相承。
好一会儿弘历才满意地叫停,看着永琪这个机灵的模样,心中就觉得高兴。这孩子向来知道分寸,在外头是君臣,在家里才是父子,也难为他这么小一个孩子就已经恪守礼仪,在外面一点错处都没有。
弘历时常夸赞他颇有朕之风采,底下人被他们父子之间粘腻的感情弄得浑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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