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见提出的这种通过种植改变土壤的法子很新颖,也似乎有些不靠谱。
但老爷子们还是认真参与研究,帮她指点一些问题,借用设备。
今天就是因为出了第二阶段种子和植株,特意拿过来检测。
结果正讨论新出的数据,院门就被敲响。
从声音看,似乎还颇为急促。
陈少尉和随行的兵哥,以及变装来保护的两名公安人员正在院中做简单体训。
听到声音,其中一人立刻小心靠过去询问。
“我是村支书许国华,来找时见。”外面响起许国华略显焦急的声音。
得知是许国华,门才打开。
院门离堂屋不远,时见本就耳聪目明。
听到许国华是来找她的,立刻转头往外看。
徐少尉也过来跟她说声。
时见便往外走。
许国华已经被请到院子中。
不过他没往里走,只是站在大门旁边。
看到时见出来,忙朝她招手,示意她过来。
“许叔叔?怎么了?”
看许国华焦急的神色,猜疑是不是基地那边出什么事。
许国华看了下门口,把时见往旁边拉了拉,也没避忌院里站的人。
或者说,他特意来找时见,目的其实是这屋里其他人。
他表情严肃又焦急,“小见,你二哥出事了。”
时见一愣,随后眉头一皱,“我二哥?他怎么了?出什么事?”
不怪时见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主要她重生以来还没见过这位二哥,日常也不怎么提起,所以都差点把人给忘了。
其余人也看过来。
正好也走出堂屋的老爷子们纷纷看过来。
许国华道:“机械厂那个陆师傅,也就是你二哥以前的师傅,说老友从贵市打电话过来,说是你二哥涉嫌偷盗钢厂材料被抓了,已经被关了三天。”
时见闻言,面色顿时一变。
偷盗钢材,这罪可大可小。
“怎么回事,我二哥为什么会偷盗钢材,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许国华摇头,飞快把得知的事跟她说一遍。
听完,时见跳得飞快的心脏才慢慢平稳下来。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是我二哥偷盗,我二哥也否认了?”
“对,但是那边说你二哥一直不愿意说明钢材是从哪买,也无法提交具体证据,原本钢厂那边提交的缺失钢材和你二哥那边缴获的能对得上,不过后来有人提议重查钢厂数据,目前已经被证实之前提交的数据不成立,所以目前你二哥正处于拘留状态。”
时见很快从中提炼出不寻常的点,眉眼骤然一沉。
“为什么钢厂会提供错误数据,还正好和我二哥的钢材对上?”
“这倒是不清楚,现在是贵市那边准备派人过来你家询问取证,想知道你们事先知不知道这事,或者知不知道他的钢材到底是哪来的,还有,得先做准备,是要等那边人过来,还是过去贵市。”
许国华说完,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那边几位老爷子。
他的目的就是把这事告知给几位老爷子。
因为他清楚一旦时来的罪名定下的话,他就完了,时家恐怕也会遭连累。
那孩子好歹是他从小看到大,品性他还是信得过,而且老陆和那位打电话过来的林老爷子也都表示相信时来。
何况他跟时见一样,从听到钢厂账目巧合对上又对不上,就知道里面的事肯定不简单。
但他们充其量只是平头小百姓,又距离那么远,还是市级公安局,完全插不上手说不上话。
如今能寻求的,也就是这几位燕京来的老教授。
但是时来这事毕竟还没弄清楚,到底真的有没有偷也就他们自己相信。
高知分子向来爱惜羽毛,恐怕不会轻易出手。
许国华忧心忡忡,现在还是希望时家尽快派个人过去,弄清楚具体情况。
“肯定去。”时见沉下脸,语气也冷了几分。
不是因为百分百相信时二哥,只是单纯怀疑其中是否有诈。
如果真有人害二哥。
想到这里,她眼神也冷了下来。
让旁边一直看着他们的陆少尉几人有些诧异。
刚刚那瞬间他们竟然从这丫头身上感觉到一丝凌锐气势。
不过消失得很快,让他们一时也不太确定。
时见已经转头看向几位老爷子。
不过没等她开口,陈老爷子便先道。
“这件事还是先了解清楚好。”说完朝陆少尉道:“陆少尉,麻烦你先帮忙调查一下。”
“好。”陆少尉点点头。
他此行跟队下来有很大的特权,就是方便他调查。
他出手会更加快速便捷,甚至还可能把案子直接转到高山县公安局来。
如果时来真是冤枉的,那么对方此举无疑是想要他的命,跟谋杀没什么区别。
时来留在那边说不定更危险。
时见也没婉拒,只抿着唇道谢。
时家其他人很快也得了通知赶回来。
时爸时妈手脚都这颤。
时妈脸更白得跟纸一样,他们太清楚偷盗国家财物的罪名多严重。
时光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毕竟都是安安分分的普通老百姓,哪触及过犯罪,还是这么大的罪。
犯罪的还是至亲,任谁听到都没法那么快平静对待。
最后经过商量,时爸和时妈决定连夜去贵市。
时光和时见这家里等情况。
“我也去!”时见道。
“不行!”时爸时妈想都不想就直接否决。
一来她只是小孩子,去了也没多大作用。
二来经过刚刚分析,他们怀疑可能有人故意陷害时来。
她们过去说不定也会被盯上,女儿一起去会更危险。
时见却道:“正因为危险,才更需要带上我,你们忘了我身边会有人保护,我离开的话那些人应该也会一起,他们也是公安人员,说不定到时还能起作用,比如让公安局那边通融一下让我们见二哥之类。”
时爸时妈不由对视,有些犹豫。
女儿的确说的也有道理,也让她们很心动。
可只要一想到潜藏的危险,就下不了决心。
一个儿子已经深陷囹圄,如果女儿再出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