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白子阳在外面呆了半天没见回应,拿出钥匙悄声开门,里面黑乎乎一片,就算能力者夜视能力极佳,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是得先适应一下。
轻轻的关上门,摸索着朝浴室那边走去,他要找一找白榆把衣服脱哪了,万一她洗的太快还没等乔特安排的人进来就离开了怎么办,毕竟买衣服的女孩是不会回来的,难保白榆会不会继续把那件脏衣服将就着穿上。
床上没有,沙发上也没有,坏了,她带进浴室里去了。
白子阳趴在浴室门边上发愁,这怎么拿,完全没注意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的人,他的防范意识真的一点都没有,被家里宠坏了,上面有个厉害的大哥顶着,平日里为所欲为,父母对他也没什么要求,安稳的完成学业,别丢人,就行。
但凡换个有常识的人,卧室一片漆黑,首先得观察一阵再进来吧,白子阳看到浴室在用就冒失的进来了,都不想想万一浴室没人呢。
白榆也不客气,对着他的后脖颈使劲劈了下去,完全不留情,然后拖着头发拽进了浴室,不是想进来吗,提着脖子扔进了浴缸,那就待里面吧。
刚收拾完这边,敲门声又响起来了,白榆站在门口,感应到外面只有一个人,还是苏维柯那家伙,他来干什么。
苏维柯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就开始叫名字,一副门不开他不停下来的架势,白榆皱眉,可别耽误了后面的人找事,于是开了一条缝隙,并不让他进来,问道:“有事?”
苏维柯不太高兴,“有没有礼貌,隔着门缝说话,让我进去”。
白榆看他的眼神有点诡异,还是让开了,想着待会把这傲娇鬼也打晕算了。
苏维柯进来后觉得太黑了,要开灯,白榆不耐烦,也不让开,“有事说事,我还要去洗澡”,作势绕到他身后准备下手。
苏维柯:“谁洗澡关着灯洗,你什么毛病”,“而且,我有话说,大事”。
白榆有些好笑,大事?能有什么大事,等你醒了再听你说吧,就在马上要挨到对方脖颈的时候,苏维柯好像觉得站着有点累,摸索到个沙发坐下了。
一抬头,发现白榆竟然和自己贴这么近吓了一跳“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样一来,两人面对面不好下手,白榆岔开话题:“你要说什么”。
苏维柯回去深思熟虑了一晚上,听白子阳的计划,只告诉他就是找人揍白榆一顿,想来想去,这也不太好吧,小时候欺负人就算了,大了还变本加厉,陌生人都不带这么搞得,想着第二天劝一劝,都是一家人以后别这么干了。
结果第二天白子阳分享了个更过分的,斯佛尔和乔特的计划那叫一个恶心,偏偏白子阳还觉得没啥大事,苏维柯听的都愣住了,至于要这样做吗。
除了揍人还要毁别人的学业。
思来想去都觉得太过分了,苏维柯从来没觉得白子阳这么缺心眼的,什么都认为不重要,这可都犯法了。
苏维柯把白子阳说的,通通转述了一遍,说道:“所以我昨天就说了,你最好别来,非不听”
他窝在沙发里,一副不准备出去的样子:“算了,今天我就帮帮你,呆在这给你看着好了,你要去洗就去吧,等白子阳斯佛尔来了我再劝劝,让他们别这么干...”。
不等他说完,白榆都听笑了,苏维柯有些生气:“有什么好笑的”。
白榆心想,你说有什么好笑的,你的想法就挺好笑的,你到时候劝,咋这么天真呢。要不是白子阳这会被她打晕了扔在浴缸里,能见到他们几个都不一定,做坏事还要露个脸留名?只怕那伙人进来连你一块揍哦。
苏维柯没听到解释还想再问,发现嘴巴说不出话来了,白榆坐在他身边支着手瞧他,听见她问道:“你和白子阳的智商彼此彼此,都怎么长这么大的?哎”。
怜悯的目光落下来,苏维柯觉得被羞辱了,呵,他就不该可怜她,起身要走,发现腿也动不了了,怒瞪白榆,到底要干什么!
白榆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臂,轻松的抄起腿弯,把人抱起来了,边走边说:“省的你跑出去破坏流程,别说话哦,看戏了”。
苏维柯蒙住了,长这么大还是头次被女生公主抱,在黑暗中,微不可查的涨红了脸,奈何被白榆的精神力捆住了手脚,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想想自己现在这幅姿态,心里有点庆幸,还好没开灯...。
白榆带着他藏到了落地窗帘后面,坐在地上安静呆着,精神力屏障完好的起到了隔绝气息的作用,就算现在警犬进来都找不到他俩。
等了很长时间,白榆心想,你们这商量的也不严谨啊,谁洗澡洗这么久,环节上,除了第一步把衣服弄脏,后面咋就啥都没了?
直到快呆不住了,外面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只是,听声音,有点不对劲。
开始听的不真切,远处好像十分嘈杂,这一层白子阳来的时候怕玩起来绑错人,私自包场了,就算再吵也没那么多人声,这会儿听起来人超多的,并且时不时传来几声尖厉叫喊。
这还没完。
动静开始由远及近,是打杂磕碰的声响,还伴随着破碎声和撞击声,听起来,跟抄家似的。
白榆有些疑惑,跟苏维柯说的剧本对不上,他们出新的即兴play了?请群众演员了?转头看看苏维柯,那家伙茫然的很,显然也不理解。
外面的人每个房间都进去了一遍,随之而来的就是破坏的声音。
土匪吧。
很快,就到了他们这间。
不清楚什么状况,白榆待在原地没动,他俩的位置本来就是为了看好戏挑的,十分隐蔽,至于白子阳那边,他自求多福吧。
门经不起几番重力度的破坏,两三下,从中间就破开了。
巧合的是,就在此刻,浴室里,白子阳醒了。
他在浴缸的冷水里泡了有小半个钟头,后颈痛得很,睁开眼后有点忘记自己在哪,看着陌生的浴室...。。。糟了!
摸索着爬起,难怪白榆答应的爽快,她好的很呐,一早就防备着,摸了摸自己身上还完好的衣服,他得赶快离开,不然的话,先进局子被再被爸打死的就是他了!
打开门,透过走廊传来的一丝光亮,白子阳看着外面站着的一群男人,嗯?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