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清闲日子,考试告于段落,柴琪礼给她放了两天假,想起来学校的教职工区还有自己一套住所,把管家召唤过来收拾。
期间,柴琪礼回到学校这边的居住地时还进来看了看,给她带了礼物,一只黄色的小猫咪。
不过不是真的,仿生机器人,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不是活物,除了不用吃东西,其他的和真正的小猫没两样,喵喵叫的可爱极了。
柴琪礼:“朋友新研发的,还没有批量生产,这只是样品”。
猫咪在房间里四处转着,如同巡视自己的地盘,偶尔过来在两人的腿下蹭蹭。
在白榆准备伸手摸的时候,啪的一爪子打开,翘着尾巴跑了,真的是不能再真了,连习性都很真实。
不过,可能是野猫的习性。
白榆举着泛红的手腕,看向柴琪礼的眼神好似在说,给我这个干嘛,还不如提个果篮。
柴琪礼:“咳,是这样的,我看你平时也不爱出去玩,年轻人也不爱交朋友,给你的联系名单你也不去...”
“这不看你老和卡尔家的小朋友一起玩的嘛,你看,它也是金色的,你无聊的时候可以跟它玩”。
......老师是觉得希诺不在,她缺少玩伴,怕她无聊,不过,为啥是个金色的,跨物种平替?她又不是看发色交朋友的。
其实,也不怪柴琪礼会这么在意白榆的私生活,他不会干预,单纯属于比较担心的那种。
他这学生说好听点是离家出走,其实是两边互相放弃对方,这不就是新时代意义上的孤儿?
生怕她平时一个人呆着,想东想西想岔了,长成了个歪脖树,所以一直重点关注。
两个人正说着,卧室那边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闷响。
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翻腾,碰撞东西的声音。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那只金黄色的仿真猫,正抓着落地窗帘往上爬,每一步都十分稳重矫健,像个登高运动员。
落地窗帘有两层,刚才的声音,是它把外层的一层纱帘抓掉了,脱落的时候,连带边上靠窗放着的一个小书架,也躺在地上。
上面没放书,放着些管家买东西送的装饰赠品,现在都七零八散的,摔的认不出来是个啥。
这仿生猫,不,这仿生野猫,挺能折腾啊。
白榆:“...老师,其实我一个人并不觉得无聊...这玩意儿不太适合我,你还是送别人吧,老师...老师?人呢”。
没得到回应,扭头一看,哪里还有柴琪礼的影子。
他刚才伸脖子看了一眼后,第一反应想的就是,这送的什么鬼东西啊。
一想到白榆有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柴琪礼就觉得不好意思,趁她开口退还前,赶紧溜了,对不住,老师脸皮薄。
得去和朋友说一下,你这产品还是先别上市了,再研究研究吧,太叛逆了。
又过了两天,柴琪礼不在学校,去军区忙了,白榆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后,大中午的躺着睡午觉。
仿生猫,窝在她的脑袋上面,咕噜咕噜睡得正香。
一阵滴滴答答的铃声响起,这是白榆给柴琪礼设置的来电铃声,接通后,对方简明扼要,来活了。
此次任务,人数并不多,但是依旧两派合作,共同支援。
鉴于随行人群并不是军队里的无名小辈,柴琪礼看着名单,都是些老右派的爪牙。
这就不太好了,他们这边,同等级的,派谁去,都会是看一路的脸色,背一路的锅,但还是得出人,这是命令。
思来想去,干脆让白榆去得了,实力没问题不用担心被欺负,而且她姓白。
别说让她背锅了,就算真是她哪里有不对的地方,还得先纠结半天。
一个全家都是左派的人,现在跟着一个新右派的上级混,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敢用的,但这负负得正,不好随意拿捏。
柴琪礼走之前又絮叨半天,把‘放聪明点,见势不对就跑,遇事三思不要给人留把柄’这几句话,反复地说,反复地说...
白榆看着像老父亲一样叮嘱她的柴琪礼,突然道:“老师,您今年贵庚?”。
柴琪礼一愣,如实回答:“三十二,怎么了?”。
白榆:“好年轻,我还以为是您保养得好呢,老师再见,我走了”,说完就跑了。
直到柴琪礼回到办公室,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学生是在拐弯抹角说他像个老头,唠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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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星,这里一年四季都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入冬后,雨水带着寒意,地面已经结冰。
时间将近半夜,路上的行人很少,一个个都走的飞快,因为冷,所以包裹的严实。
白天尚且光线暗淡,更别说晚上,月光在厚厚的云层遮挡下,失去了光泽。
一条黑暗阴湿的小巷,两道鬼祟身影在其中小心谨慎的前行。
过道空间狭窄,四处摆放着一些周围居民的生活用品,破桌子烂凳子,木板,水瓶等等。
在没有光的辅助下,伸手不见五指,但两人速度并不慢,并且一路上没有触碰到任何物品,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尽头没有路,半中央,突然身形一转,消失了。
几秒后,又有人出现在了方才两人消失的地方,摸索片刻,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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