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身份,就是普通的在校大学生,抹去了家族姓氏,名字随便起,想叫什么叫什么。
毕竟整个星际重名的人可太太太多了,就算叫的一样也没什么。
像他们这种没毕业就在军区服务的基本都是保密资料,明面上只有学生一个身份。
现在的科技是发达,但想证明一个人你一定是你,就得多方面的各种资料证明,人口多,长得像也无可厚非。
大自然与生命长河又不可能规定好每个人的长相,一个人再有权势,也不可能把和自己长得像的人全都杀光。
就比如白榆,她的肖像几个月前看过高考视频的人,谁都知道启思星的白家白榆长什么样。
而现在笼子里这个,一头靓丽樱花粉色半长发,和她长得极为相似的人,却没人往白榆的真实身份上去想,哪怕相似度高达百分百。
能搭乘这种廉价航路的人哪里会是什么身份贵重的有钱人嘛,他们就没见过,不然也不会干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
她这头发,还是出发前,去办理伪造身份证后染的,起名时,办理的人员在对面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碎碎念。
叫什么好呢,白榆...嗯...还赤橙红绿青蓝紫榆呢,说着,他还自己偷偷乐...是个挺开朗的工作人员。
拿过证件,结果看到上面印的,他说的那几个颜色都不是,而是粉榆...。
其实这也不重要,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她看着那个人手边的粉色水杯,粉色笔盒,没说什么,出去找了个地方做头发去了。
老师说了,可以适当改变一点,衣服再一换,风格的变化其实挺能藏人的。
多伊和肯尼斯她以前没见过,并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改变。
笼子被缓缓推出,多伊小声说了个静观其变,就不动弹了,肯尼斯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黑布被揭开,三人暴露在众人的视野内,任凭各种打量、评估的眼神落在身上。
主持手中拿着长鞭,上面还有着锋利的刀片,一寸寸的折射着冷光。
笼门打开,除了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其余地方一片黑暗,但也能看清人头攒动,凑热闹的人非常多。
‘嗖——啪!’,长鞭划破空气的声音和抽打在笼子上的回响,让场外安静了下来。
在外面的人,开始倒数十个数字,每过一个数字,长鞭就会挥舞一下,作为恐吓他们出来的一个消遣游戏。
数完估计打的就不是笼子了,平时这种情况,里面的人只会抱作一团瑟瑟发抖,或是抱住铁笼不撒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而外面的人,一个个就像以吸食恐惧为生的恶灵一样,恐怖的笑容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结果今天,才说了三个数,就都出来了,平均一秒一个,速度快的让人咂舌。
主持人扬起的鞭子还停在半空中,此情此景,只能先缓缓放下,看着被绑的齐整的三人,说不出的怪异,这么安静?
他叫来站在旁边的人,附耳问了几句,得到的答案都是没问题,已经查过了。
眼角跳了跳,再次看了眼那三个即将被卖掉的人,他们两个垂着头,一个扬着脑袋,总觉得哪里怪异的很。
主持小哥的眼光其实还是很毒的,在他手中过手的货品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
这三个从各方面来看,怎么看都不像是橙色打捞队能碰上的人。
接过资料,上面显示,只是普通且平平无奇的能力者大学生罢了,一个出门穷游,另外两个来探亲,恰好这条航线便宜也能到达...
他们除了长的好看了一点,属性等级高了些...主持人单看这两项就觉得,哪里普通了!
但通过身份证也能查到具体的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工作单位等详细信息。
背调倒是非常符合普通的标准,还特别全面,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太过看不起这个低阶打捞队的实力,才有此想法?
摸不到头脑的主持人,在众人的催促下,最终将自己认为不对劲的地方归为双方的运气,一个太好一个太差,阴差阳错碰上了。
而下面的人,在这种气氛的烘托下,本着对组织的信任,都拿出来卖了怎么会有大问题,买到了就是自己的。
这次的竞价,西蒙作为中后排的客人,已经没有了竞拍资格,只能干看着,第一排的那十几个人才有按铃的权利。
里河夫人显然和他们关系不错,一个个还互相谦让,让来让去就是大不了你买下来,玩几天送给他,他玩几天在送给他。
正常人在台上,都要被这架势吓死了,言语里不乏参杂着一些等我买回去送你一条腿这类的变态话语。
反观这三个人,最左边的金发男人一直略微垂着头,对周围发生的事置若罔闻。
就跟下面在评论探讨的对象不是他一样。
最右边那个女孩子,虽然低着头,但是时不时朝着说话的人看去,谁说话看谁,就差把好奇写脸上了。
而中间站着的那个男的,就算眼眶青黑一片,脸颊微肿,但是他看向下面那些看客的眼神,透露着十成十的不屑...
就没有一个人符合被抓后的人设!西蒙不理解,那为什么还要设计这一步?
里河夫人神情怪异的指着中间,问主持人:“他怎么一直这副表情”。
主持人笑着的脸一僵,他怎么知道,但总得给个回话。
想起里河夫人那些不可告人的特殊爱好,于是跑近了凑他耳边道:“听说这种一看就不服软的,训起来更有意思”。
里河夫人闻言,略带嫌弃,又是那句话“可是强扭的瓜不甜,我才不要,而且”。
他补充道:“他没有另外两个好看”。
台上的肯尼斯被一个看起来像烂泥一样的人评价嫌弃,当下就没忍住,嘲道:“秃头,先看看你自己吧!”。
场内一片寂静,里河夫人被人当众羞辱,也不气恼,只淡淡笑着并不说话,他手下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别人侮辱自己老板。
当即就给了肯尼斯一些颜色看看,他本来就没法挣脱束缚,现在被人按着十几鞭子抽下去,不但满身伤痕累累,还差点窒息。
后台的打手们在里河夫人的示意下,给他松了松脖颈上的圈环,防止真的被勒死。
一次没完,这个货品不卖了,里河夫人叫人把肯尼斯抬走,他要回去慢慢‘照顾’。
看着从肯尼斯遍布全身的伤口处,不断流出的红色液体,他冷漠的开口:“先去消个毒,别脏了我的地毯”。
他所谓的消毒,就是洗个盐水澡罢了,既然嘴巴臭就多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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