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现在便已经是正道盟一员了,待会会有人介绍盟内情况,望二位遵守盟内规矩,同仇敌忾,共战魔修。”儒衫修士陶子豪对徐峰二人抱拳微笑,“现在,二位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各自所长,稍后好给二位分配任务。”
“我擅长炼丹,他擅长陪我一起炼丹。”陈山青抢先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徐峰闻言有些古怪的看向陈山青。
“如此,二位可能会被派去炼丹队,不过二位可以先了解一下盟内各队要求,之后再做决定。”陶子豪并未对徐峰二人的奇怪言行有所反应,致意其他四人之后再次如沐春风般笑着介绍。
这时,一道急促而嘹亮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诸位盟主,这二位可是我们正道盟的救星。”
徐峰回首看去,那同宗胖修士刘悦正带着六名摘星宗修士朝着这边赶来,方才那一声正是他的呼喊。
巡守队的章辉见状,主动开口道:“寻魔一队曾言这两位独自战胜了两魔。”
“你是说,那狼魔和魅魔?”红衣女修厉江婉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正是。”
其他盟主也皆是震惊之色,重新审视起徐峰和陈山青二人。
同为摘星宗的欧阳勋看出了猫腻,皱眉问道:“为何方才不说?”
此问让章辉有些尴尬,不知怎么回答,好在这片刻的功夫,远处的刘悦已经来到了近前。
刘悦对着众位盟主拱手笑道:“欧阳师兄,诸位盟主,这位是我宗星月峰徐峰徐师兄,其实力非同一般,能够正面击败狼魔。”
陈山青将众人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在刘悦再次开口之前,主动打断道:“刘悦道友太过誉了,我身旁头盔小子顶住那狼魔一顿饭功夫还行,真要战胜狼魔,至少也得三五个他才行。”
这一句把众人的目光全都拉到了陈山青身上,疑惑这蒙面黑衣女子到底是何来头,为何言语如此不懂礼数。
徐峰闻言摘下了头盔,假装露出憨厚的微笑,顺着陈山青的话说道:“确实如此,我只是一阶体修,战斗之时爆发较强,后续乏力,真不一定打得过那狼魔。”
“吉道友莫要说笑,二位独战两魔的场景我们寻魔一队四人看的清清楚楚,那两魔没在你们这占到一点便宜,最后还被你们打跑了。”刘悦正腹诽陈山青的用意,见徐峰也谦虚起来,急忙开口道。
“那魅魔一身神通全在媚术,而她的媚术对女子不起效果,我能和她打的有来有回也很正常。”陈山青双手掐腰,朝着刘悦皱眉道。
“既然这两人是我摘星宗修士,那便由我宗来接待,后续的安排我会告知诸位。”这时候欧阳勋已经大致理清了情况,来到刘悦身边使了个眼色,接着向其他人行了一礼。
其他四个盟主见状,也不再停留,各怀心思匆匆离开了此处。
“你们先随我来。”欧阳勋御剑而起,带着众人朝另一座山峰飞去。
不多时,徐峰和陈山青来到了一座宽敞的洞府中,刘悦和其他六名摘星宗修士先行告退。
待洞府周围的禁制打开,欧阳勋才一改冷峻的面孔,微笑对徐峰二人说道:“徐师弟,请坐。”
“若我所猜没错,徐师弟便是仙缘殿祁殿主的关门弟子,上年大比当中破了我宗千年来的记录。”欧阳勋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呃,运气使然。”徐峰心中无奈,想着“早知道便和阿青一样取个假名字好了。”
“呵呵,没有一定实力,也接不住好运气。”欧阳勋轻笑,“徐师弟觉得这正道盟如何?”
“很好,团结才能对抗魔修。”徐峰点头。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形成如此秩序井然的组织,非常厉害,我很好奇到底是谁想出的这些规则和秩序。”待徐峰说完,陈山青主动开口道。
“这位道友怎么称呼?”欧阳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好奇看向陈山青,“似乎和徐师弟关系很好啊!”
“过命的交情,自然是极好的。”陈山青爽朗答道,“我姓吉名青山,散修一枚。”
“吉道友刚刚提的问题倒是很有深度。”欧阳勋轻茗一口茶,缓缓开口,“正道盟的成立与我们摘星宗关系极大,可以说是我宗修士一手促成了如今的正道盟。”
“哦?此话怎讲。”陈山青抿茶好奇问道。
“一来,正道盟成立之前,便是我宗修士为主,带着其他小宗门和散修联手抗衡魔修,可惜我们错估了魔修的底细,两个月前的地炎山脉一战,我们贸然进攻,被狼魔偷袭,死伤惨重。”欧阳勋说到这里神色悲伤,“后来,我宗残部和其他三大宗门重新集结散落各处的修士,在此成立了正道盟。”
“这些刘道友曾与我们说过。”陈山青面上表露同情,“摘星宗多仁义之士,为抗魔作出了重大牺牲。”
“此为其一,其二,便是吉道友刚刚所问的答案,当前正道盟的诸多制度、规则,都是照搬我宗去路堂而来。”欧阳勋言语中不由流露出自豪之意,“若是依照金光宗、浩天宗的提议,正道盟迟早分崩离析,众修士也不可能如此团结。”
“此盟的建立确实非摘星宗不可。”陈山青赞叹,“我都能想到其他三宗是如何提议的,他们必然是希望四宗联合,以保护之名收取加入正道盟的散修财物。”
“吉道友所言极是。正道盟建立初期,因我宗修士人数远不及其他三宗,而我宗也反对金光宗和浩天宗提出的愚蠢而低劣的建议,商讨数次无果,其他三宗原本准备直接将我宗排除出正道四大宗,我宗无奈,只好联合其他中小宗门和散修,以人数优势力排众议,才建立起如今的正道盟。”
欧阳勋说到此处,不由皱眉:“不过正是因此,其他三宗对我宗颇为不满。”
“难怪一众盟主知道徐道友是摘星宗修士,如同吃了猪食一般难受。”陈山青回想起方才的场景,不由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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