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楚缘篾现在不会伤害她的情况下,她仍旧有几分畏惧。
几分钟后,她的手上传来一股清清凉凉的触感。
低头一看,居然是大反派在给她的伤口上药。
amazing,真的是难以置信!
即使心里再震惊,她的面上依旧不敢露出来半分,否则面部表情太夸张也让反派不悦了怎么办,她相信他是有直接把她胳膊卸下来的可能的。
在包扎完她手上的伤后,楚缘篾像是看着一件自己颇为满意的作品一般。
几天后,两人已经顺着南边逃了一段距离了。
与其说是逃,不如说是游历。
因为按他们俩这速度压根不像是在逃命,反而像是在游玩。
这几日,楚缘篾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的自愈能力好得几乎是惊掉冯青青的下巴,她自己手上那个伤口现在都还有个乌红色的结痂呢,很长一条,极为难看。
反观楚缘篾当真是风度翩翩,一尘不染的模样。
在逃亡的路上,冯青青帮他换下了那身颇为惹眼招人注目且破破烂烂的红色装扮,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淡蓝色的修身短袍。
这明明是一副百姓打扮,非让楚缘篾穿出一种贵族公子落难的感觉。
他的容貌太出尘,以至于一路上不少姑娘投来了芳心暗许的眼神。
而这一切,楚缘篾都熟视无睹。
冯青青不知道楚缘篾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居然还嫌弃这些眼神,想要把她们的眼珠挖出来,仅仅因为他觉得碍眼。
冯青青只能一边哄着他,以防他乱杀人,造成公共恐慌;一边还忙着赚钱。
说到赚钱之道,她十分庆幸自己看了不少穿越剧,还能够利用不少现代信息知识差赚到不少油水。
这样的日子虽然奔波忙碌,倒也算得上勉强的安稳。
直到有一天晚上,冯青青发现楚缘篾不见了!
他向来都是懒得外出,最爱的便是卧在庭院那个摇椅上思考人生。
这日,冯青青生意比较忙碌,等到回到家的时候也没顾得上去看一下楚缘篾的动向。
路过庭院的时候,寂静得不像话,就在她望向摇椅那边的时候,整个一个大震惊。
楚缘篾不见了!
楚缘篾不见了!
楚缘篾不见了!
他该不会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自行离开了吧?又或是觉得这些时日太过无聊,无事可做?
不管是何种原因,都不是她愿意接受的结果,她还敢着让楚缘篾解毒呢,他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谁知,她才刚刚打开院子里的大门,就见楚缘篾神清气爽,一脸惬意地进门,关键是还十分反常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冯青青看得是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敢问,像楚缘篾这样的状态,她可以说是从见面开始就很少看到过他的神态举止像这样。
终究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她装作无事也笑嘻嘻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也没什么事,就简单杀了个人。”楚缘篾边说边往里面走。
什么!杀了个人!
冯青青瞬间不淡定了,他俩这还在逃亡路上呢,怎么楚缘篾还竟惹事。
“你杀了谁!你为什么杀人!你怎么能杀人呢!”
冯青青一路追随,誓要问出个什么来,全然忘记了刚刚的畏惧。
楚缘篾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嘴角扬起一个笑:“你不怕我了?”
说完楚缘篾一步一步缓慢靠近冯青青,直到把她逼到不远处的墙根下。
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的冯青青尽管心里一万个害怕,也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和楚缘篾说一些原则性的东西,也许不会有用,但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这样做。
接连后退几步后,冯青青不再往后退,反而是直视起楚缘篾的眼睛,一鼓作气地说道:“你不能杀人!杀人是不对的!”
见到冯青青并未像往常一样害怕得四处逃窜,楚缘篾也停下了脚步。
半晌,他浅笑中又带着些许疑惑道:“哦?是吗?就算是对方想杀了你也不能杀了他吗?”
“谁,谁要杀你?灰山吗?他追来了?”冯青青立马慌张起来了。
不过回过头想想,又怎么可能是灰山,要是楚缘篾能够这么轻松地杀掉灰山,又怎么会被他困在那里十几年,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那究竟是谁呢?
按理说,想杀楚缘篾的人除了灰山又会有谁呢,那些因他受难的人不都全部葬身于那个山洞了吗,况且他每日都待在宅子里,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结识到仇家啊。
思来想去,冯青青始终是想不通。
她稳了稳心神,继续问道:“是谁?谁要杀你?”
楚缘篾还是没有回答她,反而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冯青青。
被他这么看着,冯青青不由得心里发怵,她半开玩笑道:“该不会想杀我吧。”
要知道她冯青青自从来了这个世界,能苟着绝对苟着,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人想杀她呢?
见楚缘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冯青青瞬间懵逼了。
她不甘心道:“这怎么可能!我从不与人起争执,怎么可能会有人想杀我!”
“也许这也是一个原因。”
“你想想这几日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没!”冯青青来不及思考正要脱口而出时突然紧急刹车,她好像真的想起了什么。
该不会是前几日她拒绝的那群人吧?
她凭借自己的智慧帮助了几家铺子扭亏为盈,但每一行她都只选择了一个,也正是这样她拒绝了不少前仆后继求她帮忙的商铺。
她通通都是圆滑斡旋,并没有生硬拒绝,至少是不会得罪人的,可偏偏有间酒楼老板当时开了极高的价格聘请她,但被她拒绝了,当时她还为此颇为心痛呢。
直到那个老板后面请了一群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对她好一番威胁,她秉持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再加上好一番忽悠,才勉强达成了不再继续帮助自己帮助的那间酒楼,对方才罢休。
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毕竟钱也赚得不少,她也不缺这一件店铺,和小命比起来,她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也许,是因为这间酒楼生意依旧红火?引起了对家老板的妒忌?可为什么这老板死脑筋死咬着自己这个无关人员不放啊?
冯青青实在想不通。
“看来你想起什么了。”楚缘篾嘴角带笑,说道:“那现在你觉得,这人该杀吗?”
冯青青虽然一时无言,但法治社会对她的影响依旧根深蒂固。
她仍旧嘴硬道:“那你、你也不该杀人。我、我这不是没被杀吗?或许、或许他们只是吓唬我的。”
“噢。”楚缘篾恍然大悟,“所以以后要等你被人杀死了,凉透了,我再去杀掉他们吗?”
楚缘篾这话说得冯青青倒吸凉气,他这话说的逻辑上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总感觉很别扭,可又无法反驳。
“可是,我的东西就算不要了也是我来处理。别的人,”楚缘篾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盯着冯青青道:“还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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