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试开始之前,众人也只是不知其然地被带到了这南边的一个边陲小地,恰巧与南蛮有几处接壤地带,但受到实际的战乱也不是特别严重。
沉彻,是这座城的守关大将,同时也是此次战役的参谋。
而众人也恰巧被分在了他的府上,冯青青原本以为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居住环境简直不敢奢求能有多好,她原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可实际是踏入这座府邸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股低调的奢华,整个府衙里虽然没有铺天盖地的金银做铺设,却有许多中看不中用的古玩陈设放在一些不显眼的位置。
对于这些,冯青青估计明黎也看出来了。
果然,明黎从进门那一刻,眉头皱着就没放下来过。
“你在看什么?”楚缘篾的声音从冯青青身后幽幽地传过来。
冯青青踮起脚尖,像是有什么极大的机密一样,伏在楚缘篾耳边悄悄说道:“你没觉得这里太过奢华了吗?”
楚缘篾神情一放松,随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若有所思道:“嗯。”
冯青青惊奇。楚缘篾这么快就能分辨出来?
真是稀奇!
几人也是初至此处,对于沉彻的为人,他们并不清楚,也没有时间去了解。
只能跟着下人有序地进入早已安排好的房间。
到了大厅,下人笑容满面地向众人交代道:“各位这几日就歇在此处,等到时候到了,前线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人群里,有人不解问道:“那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呢?”
“各位什么都不用做,请随意安排。”
接下来就是领取每个人房间号牌的时间,楚缘篾悠哉游哉地挑了一块雕刻着“9”的木制雕牌回来,道:“走吧。”
冯青青没急着跟他离开,而是眼神专注道:“等等,先听听他们在讨论什么,也好早做准备。”
对于信息和资源的搜寻的收集,她向来重视。
楚缘篾本就无所谓,也就随着冯青青的性子,陪她待在原地了。
“这安排也没那么差嘛!”
“可不是咋地!我原本都打算睡露天大地了,没想到没想到啊!”
“你说这边局势真有那么严重吗?”
“难说,我看这参谋府上倒是和京城里边儿的富贵人家没什么两样啊。”
“是啊,刚刚一路走过来也是祥和一片,看不出来有受南蛮影响的迹象啊。”
“害,管他呢!咱就在这里吃好睡好就可以了,过几天还要上战场呢!这要真是真枪实干,保不准命都折在那里。”
“要是把那些南蛮给全端了,命折了也无妨。”
“你可住嘴吧,留着命多干点儿其他事儿不好吗,你媳妇儿都还没结上,这么快就想死干嘛?”
“是啊是啊,于兄,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咱还是在保命的前提下,多挣点功勋吧,保不准哪天就混得和这个参谋一样了。”
“切,我才不稀罕,人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死得值当点儿!”
冯青青这边还听着呢,就看见明黎往那个姓于的男人旁边走过去了,不知道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明黎就把人带走了。
“完了,你可能要被别人顶替了。”
“无所谓。”楚缘篾满不在乎道。
就楚缘篾这种没什么家国情怀的人,以明黎的性格能坚定选他就怪了。
“听完了没?可以走了吗?”
“走吧。”
就在离开的时候,冯青青一眼瞥见了谭丰泽,这人也留下来了?
虽然好奇,但本着不要节外生枝的想法,冯青青还是和楚缘篾快速离开了。
背着身的谭丰泽,嘴角清扬,眼神难辨。
“青青姑娘,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
“哥,您真是谭老的儿子?”刚刚姓于的男子问道。
谭丰泽切换回往日的神态,语气和善道:“你是于愤?”
“对,我是于愤!当日就是有了谭老的施以援手,我们一家老小才有机会活下来,说起来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于愤的今天。”
“言重了。”谭丰泽道。
“哥,这次跟着你准没错儿,就这么说吧,您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谭丰泽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后,谭丰泽就宣称有事离开了。
“我都跟你说了,打仗并非儿戏,你什么都不会,来了不是送死吗?”冯青青语无伦次道。
“我不想死,没人能让我死。”楚缘篾淡淡回答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样!我总觉得这场仗没那么简单,而且现在明黎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要是他那边黄了,你又对打仗一事什么都不懂,还怎么保全性命?”
冯青青在这边气得都快高血压了,一旁的楚缘篾倒是乐得咯咯笑。
“你这是在关心我?”
“你说呢!”冯青青翻了个白眼,没有什么好心情回答道。
“突然更有干劲儿了,你说怎么办?”楚缘篾故意逗着冯青青道。
“你就气死我得了!”
“我不会气死你,你也不会死。”
行吧,简直是对牛弹琴,冯青青无言以对,只能用沉默代替自己大大的无语。
屋内的二人吵得不可开交,距离却是越靠越近,当然,这只是楚缘篾单方面地靠近。
屋外一旁的谭丰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只能将捏紧的拳头无声地吹响身侧坚硬的泥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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