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忘忧城一直等不来前来救援的人,那么只能坐等山空,即使这次的瘟疫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冯青青这个城守得实在是窝心,就连平日里一向爱粘着自己的沉不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病了。果然,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喂,现在这样子,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米朵儿问。
冯青青愁云漫天地摇摇头,表示她也束手无策。
两个女孩儿就这样惆怅望着屋外的绵绵细雨,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的无措。
其实,早在前几日,米朵儿本来是需要回南疆一趟的,若那个时候她离开了,也许恰巧就能躲过这一场无妄之灾,可她因着手里还有几个即将痊愈的病患,也就没急着离开,她也想快快研究出解药,让百姓快快好起来,这才也被困于此地。
“你说照这样下去,我们要耗到何时,就算我们等得起,他们无论如何也等不下去了。”
“这些我都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看看能不能揪出那个罪魁祸首,从他身上找到解药了。”
冯青青并没有将药瓶的事情告诉米朵儿,而是选择了隐瞒,或许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这人到底是谁,是谁会这么可恶!”米朵儿气急败坏,多日来积攒的戾气在此刻显露无疑。
“与其去猜,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把这个人找出来。”
冯青青深知他们不能坐以待毙了,如今要想等到救兵是不太可能了,眼下之际唯有靠他们自己,才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可倘若下毒的人真的是楚缘篾,那么这件事的难度就会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这处理起来的难度指数她压根就不敢想象,楚缘篾这人若是存心起来做坏事,那绝对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
但还有一点让冯青青判断这人不是楚缘篾的主要原因还有,楚缘篾就算做坏事,也不会偷偷摸摸,更不会兜这么大的弯子,他若是想做些什么,一定会大胆承认,然后再一脸不屑地看着被害之人愤懑无助的神情。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故以,此事一定有蹊跷。
为了找出那个人,冯青青在各个重要关卡都设下了暗哨,只要有可疑人员出现,一律当地抓获,绝不让这人逃走。
蛰伏了好几日,她始终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相反,和上一次结果一样,这些暗中埋伏的士兵倒是捡回好几个系着红色衣带的用空了的毒药瓶。
冯青青看着盘中摆放的几只药瓶,陷入了愁思,到底会是谁,会以楚缘篾的名义行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藏在药瓶上那些不明显的图雕又意味着什么,是否能从上面的图案,推断出幕后之人。
但转念一想,如果一个人存了心地嫁祸给别人,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做戏不应该都会做全套吗?
冯青青实在是想不通,恰巧这个时候米朵儿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药瓶。
她表情严肃,没几步就走到了冯青青面前。
她拿起药瓶,放在鼻尖轻嗅了嗅,神情立马不对了。
“我就说怎么在外面的时候就闻到了这味道,没想到还真是。这么说你这里是有什么新发现了?”
冯青青摇摇头,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问:“这瓶子上的图案你可认识?”
米朵儿拿着药瓶仔细端详,眉头紧锁,看样子不像是完全不认识,但长时间的一语不发又像是表明不是很熟。
“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哪怕是一点也好。”
米朵儿踌躇着,像是想要说出什么,又犹犹豫豫地不愿说,最后也只能放下药瓶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就感觉记忆里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你要问我具体在哪里,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无情地浇灭了,冯青青现在别提有多沮丧了。
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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