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画笑笑,转头看了躺在沙发上的何闻越一眼,然后用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这有什么的,放心啦宝贝,我就是把他安全送到家然后就走。”
见她这样,安之诺便道:“那行吧。”
“嗯。”
但实际上却是,当蓝天画和司机两人将何闻越送到他的私人公寓时,何闻越突然醒来一路狂奔向卫生间,然后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蓝天画跟在他身后又是帮他拍背又是给他递水递毛巾。
等他好不容易吐完从洗手间出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就倒在床上又昏睡过去。
蓝天画看他睡得不正不直的,连被子也没有盖,在心里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对司机说:“麻烦你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一下。”
司机回答道:“好的蓝小姐,那我就先走了。”
蓝天画朝他点点头,“好。”
司机转身离去,卧室里只剩下何闻越与蓝天画,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一个睡着一个醒着,静谧的空间里蓝天画能清晰地听到他睡着的呼吸声。
一声低叹响起,这声音是蓝天画发出的,其中夹杂着许多复杂与无奈,前者是对何闻越的,后者是对她自己的。
明知道他有心上人,明告诉过自己要放手,但真当再次遇见时,心脏依旧会热烈欢腾。
不过是看见他喝得醉了,还是会心疼,会担心,会耐不住私心作祟,想要送他回家,想要靠近他一点,也不考虑会不会让他的心上人误会,也不去想他会不会因此而讨厌自己。
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只把何闻越送回家就走的。
人啊!当真是贪得无厌。
但已经这样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蓝天画脱去何闻越的西装外套,解掉领带,然后又将衬衣的扣子解开几颗,脱下他的皮鞋,除去他的袜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让他躺得舒服些。
她又从卫生间里接了一盆温水,从盆里拧出毛巾给何闻越擦洗,从脸到脖子,从胳膊到手指再到脚,每一处都擦得认认真真,干干净净。
擦完之后,她拉过被子盖在何闻越身上,见他睡得安稳又转身下楼来到厨房。
与安之诺一样,蓝天画也从没下过厨,为了让何闻越喝上解酒汤,她打开手机边学边做,好在何闻越家里的厨房什么食材都有,不用她专门出去跑一趟了。
一碗热气腾腾的解酒汤终于好了,蓝天画的手上也不知被烫了多少个泡。
她用凉水冲着手,心里苦闷的想: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怪不得别人说心疼男人会倒霉呢,她还真是自讨苦吃。
等给何闻越喂完解酒汤后夜已经很深了,蓝天画关上房间的灯,打着哈欠离开卧室。
来到客厅,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这个点已经打不到车了,经纪人和助理,司机也早已睡下,她还是决定不吵醒她们了。
但她又累又困眼都快睁不开了,于是脱下外套躺在沙发上,盖好后闭上眼想:就这样凑合一晚吧,等明天天一亮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