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狠话不多,大家也明白昨天晚上的吵闹声是怎么回事了,这几个人没有逃成功,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场下的人都没有怎么见过血腥,面对如此场面,都是噤若寒蝉。
“吃饱喝足,赶路了”马匪头目将底下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知道恐吓的效果不错,喊了一声,再给手下打了个手势,转身跨上战马挥鞭而去。
于是,一千多人就像被赶着的羊群,又开始上路了,秋实边走边想着心事,他有些困惑,不是说黑风寨就在黑风峡附近吗,这都走了百多里了,怎么还要走?
这是去哪里?
秋实又不敢问人,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
走了半天终于出了山区,前面是一望无垠的草原,队伍进行了休整,补充了一下水和食物。
幸亏所有的俘虏都是常干活的青壮,否则,这么不停的走下去,都要有人被累死了,而那些马匪可都是骑着马押队的。
没有休息多久,就又开始上路了,长长的队伍沿着山脚的草原蜿蜒而行,如此走了两天,终于看到了一座山寨。
看着呼啸而来的一群马匪,走了几天路的青壮们都有种解脱的感觉,长途跋涉,腿都跟灌了铅一样,这下总算到地方了。
山寨建在山脚下,寨墙是由原木桩打入地面而成,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封口,好多人在忙碌着,有的在捶打原木桩,有的在搬运石块,有的在处理泥土袋等等事物。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看起来就像一个工地,而四周高处则站着很多拿鞭持刀的壮汉,作为监工。
秋实等人被带到了一个背风的广场上,周边同样建造了许多简陋的茅草房,然后就被告知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要开始干活。
所有人都没有别的心思了,走进分配好的房子,往干草上一躺,什么天王老子也顾不上了,倒头便睡。
秋实也是如此,连走几天路,少吃少喝,休息又少,人都瘦了一圈,此时只想睡个昏天昏地。
第二天一早,秋实他们被叫了起来,这批人有一千二百多人,分成了两份,分别去伐木和填泥土袋。
秋实这些看起来高大强壮一点的都分到了伐木一边,领了一把斧头。被告知一天要砍二十棵树,树的大小由黑风寨派遣的人来定,没做到的晚上没有饭吃。
不过今天的早饭终于见到荤腥了,每人分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马肉。
树林离山寨倒是很近,也就几十米远,领头的匪头说这山寨周围的树林都要砍掉,为山寨防护开阔视野。
这一大片怕不是要有几万棵树吧,众人暗自叫苦。砍树的人也不止秋实他们这伙,还有一批比他们来得更早的人,人数差不多有上千。树林也被砍了一片,应该是前到的人做的。
常彪和肖青云都和秋实一起砍树,这时候也走在一块,络腮胡子常彪嘴巴总是停不住,低声说道:“这么几片林子,得砍到什么时候呀”
“如果只是砍树也不算是最坏了,干些活而已”秋实接话道。
“陈兄弟说得对,光砍树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怕砍完树,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别的”刀客肖青云说道。
监工将这六百多人带到了一块新地方,大家分散开来,秋实以前也砍过树但都是手腕大小的,用来做柴火,现在要砍的这些树都是比腰粗的。
秋实双手握住斧柄,挥动斧头,用力砍下,只觉得双臂震动,有些发麻,斧头砍入了大半,摇了两下才拔出来。
心里不禁叫苦,有点最初练突刺的那种感觉,力量不大受控制。
这么大的树一天要砍三十棵,能做到吗?秋实转头看到不远处大胡子常彪也是一斧头后皱着双眉,有些呆滞,估计跟他是一个反应。
秋实不是容易妥协的人,怎么得也要先砍完一棵树再说,于是继续挥斧跟树干了起来,就在他挥汗如雨,十几斧下去也只是砍了一半多的时候,耳边传来轰的一声树倒下的声音。
秋雨急忙望去,只见另一边的肖青云已经放倒了一棵树,而且一看就知道比他砍的这棵树要粗壮一大圈。
“肖青云这小子有方法呀”秋实暗付。
没有犹豫,秋实朝肖青云走了过去,他知道如果靠自己蛮干,独自去调整力量,适应力量,明天铁定没饭吃,学习学习不丢人。
“肖兄,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小弟”秋实恭敬请教。
肖青云抹了下头上的汗水,微笑说道“我刚看到你和常兄砍树,法子不对,你们力气都不小。但是砍了这么多斧,才砍了一半,这样下去没等砍几棵树,你们就要累趴下了,而且明天你们的手臂就可能抬不起来。”
“正是,肖兄给我们说说窍门”这时另一边的常彪也走了过来,显然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说道。
“其实也没那么多敲门,只是有几个技巧要记住,你们力气都不小,但使用上有些问题,我学刀之前,师傅叫我劈了一年的柴,让我体会力量的变化,你们跟我学”说着肖青云走到了一棵大一点树前。
“首先,你们砍的位置要适合自己的身高,找到一个最适合发力的地方,要斜劈,砍到一定程度要换个方向,更省力。其次,力量是大地上开始的,从脚到腰,到背,到你的手臂,要形成整体,否则,力量大不起来。再有,挥斧的时候需要转腰,要利用腰部,转动的弧度要柔和圆转。斧头入木时,手掌要松,否者手臂震动,久了受不了。”肖青云指着树的位置给两人做了示范。
虽然动作简单,但两个人的悟性明显不同,秋实一听就能模仿,常彪就学得有些别扭,这也只能通过多练习来实现了。
学了方法就是不同,秋实在边砍边体会的过程中,速度逐渐快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中秋实想到了自己独自练突刺时的体会,那时自己偶尔会有种特别好的状态,可以用木头枪刺穿碗口粗的树,那种感觉不就是从脚到腰到背到手都很流畅吗?
只是自己不能控制那种感觉,做不到枪枪如此,原来这就是对力量的控制,这就是发力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