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徐婵、董宜、李儒、董召四人在颖川已待了一月有余。值此良辰,终迎来徐福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那日,徐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颖川众多名流大儒纷纷前来道贺祝寿,荀氏、陈氏、钟氏、韩氏、阴氏等世家皆派员而至,真可谓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徐福老爷子红光满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能得如此众多的士家大族亲临,实令徐家蓬荜生辉。
其间,李儒别出心裁,为徐福老爷子撰写祝寿联一副。只见那上联写道:“福如东海长流水,千秋岁月绵福寿。”下联书曰:“寿比南山不老松,万载春秋颂康宁。”横批:“松鹤延年”。其联对仗工整,文辞优美,意蕴深厚,尽显其过人之文采。众士家名流见此,皆对李儒刮目相看。起初,见李儒其貌不扬,且尚显年轻,众人只当是寻常小辈。然观其祝寿之联,方惊觉此子才华横溢。纷纷向徐福询问,得知竟是其孙女婿后,众人皆向徐福道贺,赞其有个好女婿,实乃徐家之福。
徐福闻之,心中自是欣慰万分。想当初,初见李儒,只觉其为人诚恳,未曾料到竟有如此深藏不露之才华。如今,在这大喜之日,李儒以文采博得众人称赞,为徐家增光添彩,实乃意外之喜。
寿宴之上,佳肴美酒,丝竹悦耳。众人谈笑风生,共祝徐福老爷子松鹤长春,寿比南山。此番盛景,不仅彰显了徐福在颖川之威望,亦见证了李儒之崭露头角。
徐福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圆满落幕。而李儒之名,亦随着此次寿宴,在颖川之地渐为人知。未来之路,或仍有风雨,但有此等才华与机遇,想必李儒与徐家皆能顺遂如意,再谱华章。
这一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董宜与李儒几人在庭院中嬉笑玩闹,好不热闹。
董宜竟然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当作长剑挥舞,口中还念念有词:“看我这绝世剑法,定能斩妖除魔!”
李儒则在一旁拍手笑道:“宜儿,你这剑法,莫不是要把这庭院的花草都给斩尽咯!”
董召也凑了过来,打趣道:“依我看,妹妹这剑法,用来杀鸡都费劲。”
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起来。
董宜佯装生气道:“哥哥,李儒,你们就会取笑我,这几日实在在家里无聊,不是读书就是读书,还不如我们凉州能出去骑上马追追猎物痛快。我心想这父亲和姐姐练武那么厉害,我只想学习一下打发日子!”
董召笑道:“练武很辛苦的,我实在没想到平日里端庄贤淑,温柔可爱的妹妹竟然要练武耍剑,妹妹要是想出去,我和李儒可以陪你出去玩玩!”
李儒接过话道:“董贤弟说的不错,小姐要是想出去,我们陪你出去!”
董宜忽道:“母亲整日为家中之事操劳,孩儿想陪母亲出去走走,也好让母亲散散心。”
李儒忙点头道:“正是正是,夫人为家事辛苦,出去走走,看看这外面的热闹,定能开怀不少。”
董召也说道:“我等愿一同陪同,定让三姨娘开心愉悦。”
徐婵此时正从屋内走出,听到孩子们的话语,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难得你们有此孝心,那便一同去吧。”
于是,四人欢欢喜喜地往街上走去。
一路上,董宜挽着母亲的手,关切地说道:“母亲,您平日里辛苦了,今日孩儿定要让您选些喜欢的物件。”
徐婵轻轻拍了拍董宜的手,笑着回道:“有你这份心意,为娘便已满足。莫要为娘破费。”
董宜却道:“母亲,这哪算破费,孩儿只愿您能开开心心。”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热闹非凡的街市。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董宜和徐婵二人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女孩子的用品。
董宜拿起一支精致的发簪,发簪上镶嵌着宝石,闪闪发光。他说道:“母亲,这发簪甚是好看,与您很是相配。”
徐婵嗔怪道:“你这孩子,就会哄为娘开心。这发簪如此华丽,定是价格不菲。”
董宜忙道:“母亲,莫要在意价格,只要您喜欢,孩儿便买下来。”
正说着,那宦官张让的侄子张扬领着一群登徒浪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张扬身穿绫罗绸缎,腰间挂着玉佩,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张扬一眼便瞧见了徐婵和董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哟,这哪儿来的美娇娘和小娘子,以前怎么没见过,真是生得如花似玉。瞧这小娘子,眉如远黛,眼似秋波,樱桃小口,肌肤胜雪。还有这老的,虽有了些年纪,却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韵味。这身段儿,比起那小的真是更让人欲罢不能,啧啧啧......”
一旁的登徒子也跟着起哄:“可不是嘛,少爷您真是好眼光。这老的温柔端庄,小的青春靓丽,都是难得的美人儿。”
董宜怒目而视,喝道:“尔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言轻薄,简直无耻之极!”
张扬却不以为意,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娘子莫要生气,跟了本少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任你享用。”说着便伸手去摸董宜的脸。
董宜用力甩开他的手,骂道:“放肆!尔这恶徒,休要胡来!我董家岂容你这等无耻之辈撒野。”
“董家?呵呵…颖川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董家,就是那荀家陈家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董家是个什么东西?”
“你…”董宜气的说不出话来,徐婵慌忙拉着董宜走,可那些人瞬间拦住二人去路。此时,李儒和董召闻声赶来。
李儒怒发冲冠,指着张扬骂道:“尔这宵小之徒,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眼里还有王法吗?朗朗乾坤,岂容尔等如此无法无天!”
董召也紧握拳头,说道:“光天化日,尔等这群败类,竟敢在这闹市胡作非为,眼中还有没有天理!”
张扬却哈哈大笑,说道:“王法?在这地界,本少爷就是王法!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坏本少爷的好事!”
说完,一挥手,那群登徒浪子便一拥而上,对李儒和董召等人拳打脚踢,二人没练过武只能被动挨打,董宜和徐婵心急拉扯呼叫住手。
百姓们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有人说道:“这张扬平日里就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今日竟如此无法无天,真是天理难容!”
另一人附和道:“可怜这母女和这两个孩子,平白无故遭此劫难。这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还有人气愤地喊道:“快去报官,不能让这恶徒逍遥法外!”
张扬听到百姓的议论,更加嚣张跋扈,骂道:“尔等这群贱民,再多嘴,本少爷连尔等一起收拾!都给老子闭嘴,谁要是敢多管闲事,小心脑袋搬家!”
百姓们虽愤怒,却也惧怕张扬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在这混乱之中,徐婵奋力想要保护董宜,却被几个登徒子用力拉扯。
徐婵拼命挣扎,喊道:“放开我的女儿!你们这群畜生,不得伤害我的孩子!”
然而,终究敌不过这群恶徒的蛮力。
只听得“砰”的一声,徐婵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台阶上,鲜血直流。
董宜撕心裂肺地喊道:“母亲!母亲,您怎么样了!”
李儒和董召也红了眼,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却被打得遍体鳞伤。
张扬见出了人命,这才慌了神,喊道:“快走,快走!”
一群人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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