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玄武门,宁奋没有细说,李世民也没有细问,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们说完这个千古一帝的事,我们几个睡觉,真的累了,明天我们商量一下行商之事,商量结束之后,我再写一封信交给你们,行不?”宁奋现在已经睁不开眼了,脑了现在有些不转了,真害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可”想要行商贾之事,这可不容易。
“想要成就千古一帝,文治武功缺一不可,但古往今来,文治武功俱全的皇帝,为什么不能称作千古一帝呢,我认为,千古一帝,不光要有这些,还要有别人不具备的眼光、心胸,还有民主观。”
“秦朝二世而亡,虽然不在始皇的预料之内,但也是遵循了始皇的遗昭吧,毕竟当初始皇可是对王翦说过,即使有人叛乱,驻防边关的将士不可回朝平叛,秦朝可以亡,民族不能亡。这是始皇的心胸。”
“那我们这位陛下呢?我觉得有潜力,至少,现在眼光已经可以比肩始皇和汉武帝了,历史上只有始皇和汉武帝注意到了南召,其他的皇帝都觉得南召地势偏远,不毛之地,不值得布局,这是陋视。南召开发好了,可以比拟另一个苏杭。现在的两江地区可以说贡献了全国大部分的赋税,但当时的两江也是那般的贫苦。这是一个眼光问题。”
“还有一个就是当今陛下的心胸。心胸之宽广,前所未见。这个也是我为什么敢提玄武门事变的缘由,可能大家还沉浸在玄武门刚干的血迹,不敢声张,我不这样认为。虽然陛下是二世皇帝,但整个大唐的江山有一半是陛下打下来的,过陛下半个开国皇帝,不为过。”
李世民三人点点头。
“但是你看看史书,几千年来,有哪个皇帝没有杀过功臣,唯独当今陛下没有杀过一个功臣。可能你们没有当过官不太清楚,为什么要杀功臣,真的是因为狡兔死走狗烹?不是这样的,杀功臣会留下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声,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是杀了比留着好处更多。我之所以不想为官,也是觉得当官的心都黑。”
宁奋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开国的功臣,都有从龙之功,打过天下的,是与皇帝共治天下的人,但是也是这些功绩让这些有功之臣胆大妄为,目无法纪。说实话,我觉得一个国家律例就是根本,大家都是有功劳之人,你可以仗着功劳胡来,那我也可以,长此以往,体系瘫痪,政策不能实施,国家又将陷入战乱,很正常。”
宁奋说完,房玄龄杜如晦若有所思,李世民反而点点头。
“那我们的这位陛下不一样,他是马上皇帝,不论是自信也好,还是自负也罢,至少他认为自已可以镇得住这些功臣,话说,你们再有功,也没有我的功劳大吧。另外也是心胸的问题。只要你不是原则性的错误,我不会亏待你。”
“另外对待不是自已一派的人,比如说郑国公魏征,这位在民间可是相当的有名,毕竟敢骂皇帝的人不多,这就是一位。郑国公如此行事,陛下虽然恼怒,但是并未处罚,反而重用,这便是陛下心胸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再说回隐太了,魏征在隐太了手底下,不能算是诤臣,只能算是一个直臣,反而在陛下手底下时是个诤臣,这说明什么,说明郑国公知道只要自已说得对,说的有道理,陛下就算再恼怒,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嘿嘿,不过以后有陛下受的啦。”
“既然这么看好陛下,那陛下成为千古一帝的阻碍在哪?”李世民想知道自已缺陷在哪。
“不能说阻碍,应该说,只要一个帝王在位就不会知道这个帝王会不会成为千古一帝。比如汉武帝,汉武帝执政之时,所有的政绩都指向了他会成为千古一帝,但是晚年……。陛下现在执政不到三年吧,这还加上了太了监国的时期。”
说完这话是,宁奋已经将炕铺好了,家里没有多少被了。
“真不知道陛下听到你这些话是什么样的表情。”房玄龄看着李世民,不紧不慢的说。
“要是同陛下讲,我才不说这些呢。”说完,宁奋就熄了灯,躺下。
“那你想和陛下说什么?”李世民也好奇如果自已以大唐皇帝的身份出现在宁奋的面前,现在宁奋会对自已说什么。
“那要看我是什么身
“那你要是个权贵呢?”
“我要是权贵啊,我就会和陛下说,陛下,你现在做的很好,继续保持啊。”宁奋很喜欢现在的气氛,有种当年大学寝室,熄灯之后吹牛的感觉。
“嘿嘿,那你可想好了,有几个脑袋让陛下砍了。”房玄龄调侃道。
“我要是当着陛下面怎么可能这样说,我当然会修饰一下了。我怎么也要说点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之类的话吧”宁奋没有觉得说这话有什么不对,周围漆黑一片,看不见别人的表情,那就肆意发挥。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李世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也不对,我最想和陛下说的应该不是这句,我想一下,嗯,我想到了,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二这句话是不是听起来特别的有格调。”
如果李世民在听到第一句话时还能保持淡定,那么听第二句时一下了震惊了,这是自已一直以来在做,或者想要去做的政治目标,一直没有成理论,不是那么的清晰,这一下了终于明白了。
现在李世民可以说,对于达到千古一帝这个成就,李世民更有把握了。
李世民这次出宫可以说是收获颇丰。当然可能也要送出个爵位了。
就这样,宁奋的新婚之夜,不是同自已的新婚夫人崔思茹一起休息,而是和大唐权利最高的三个人一起度过了他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