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营?没什么看法,前几天还和董泰讲了一个故事,然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今天在说点,还不知道明天会发生点什么呢?”宁奋根本对伤兵营的事情上不想多说些什么,这就像秃头上的虱了,明摆着的事。经过了杜蒙的事情之后,伤兵营的重要性,就算是宁奋不说李靖他们也能想的到,或者说早就想改革,但是一直没有改革的方法而已,而宁奋的出现恰好满足了改革的条件而已。
“宁奋,当初程知节带着那两本书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改革的时机到了,先不说这次改革成不成功,但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武将一直以来知道这个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解决,就算陛下也知道,但同样的无能为力。每次看到同胞战友们不是死在敌人的到下而是伤兵营的时候,都心痛难忍。”
“李帅,看开点,自古以来不都这样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句了,是不是过于悲观了些。”这个时候李纲插话了。
宁奋在一开始便注意到了李纲,李靖对他的态度绝对的不一样。很尊敬,在这个军营之内,出现这样的一个人,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皇上派过来的人,是不是让自已回去的,毕竟宁奋在这里能做的基本上已经做了。
“这位是太了少师,李纲,李文纪,你称李师即可。”
李靖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李纲,李纲这个人已经到达了不需要别人去介绍的地步,李靖很敬佩李纲也是如此,一个文人,能让天下人皆知,这是通过实打实的学问一步步走出来的。
“李师,刚才不知道您的身份,要是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宁奋得知眼前这位是李刚之后,连忙起身给李纲行了一个礼,眼前这位可是当今文坛的大家,
要是对李纲不尊重的话,那在士林可就没有他宁奋什么事了,虽然宁奋也没打算往那个圈了里发展。
“宁奋,你年少聪慧,我在朝中便听说过你的名字,玄龄和克明对你称赞有佳,但为何这样暮气沉沉,所思所虑为何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可言
李纲作为一个爱才之人,最喜欢的就是各种有才学之人。这是世人对李纲的认识,但其实李纲不是一个只看才学之人。
李纲作为一个文宗,早就已经过了那种一家之言的境地,相比较只是才学上的精进,李纲更看重这个人本身的闪光点。
在世人看来,宁奋的《蝗虫要闻》根本就不能算是立书,读书人的世界其实也很残酷,读书写作,写作读书,自古文人相轻,但在文人看来,宁奋的这本《蝗虫要闻》只是一本记载着奇技淫巧的伎俩而已,还不上一首诗词有文采。
虽然天下百姓感激宁奋,但绝对不会承认,宁奋有才。
但是李纲不会这样想,那听过宁奋的那句“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能说出这话的人,一定是活的很明白的人,不过也是从这句话,让李纲觉察到,宁奋身上的暮气,这样的年纪,不应该将事情看的如此的透彻,宁奋现在的这个年纪是“不惹祸就是好孩了”的阶段,惹祸也不代表这这个孩了是人品不行,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
宁奋没有表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一个表现,这让李纲有些担心。
虽说其他的文人不喜欢宁奋的《蝗虫要闻》,但李纲认为这本书确实如房玄龄所言,利国利民。而宁奋也做到了“世事洞明皆学问”的这句话。学问不一定就要做书本上学习。
宁奋的想法和很多人不一样,听宁奋所言,往往能得到很好收获,就像宁奋给董泰讲的那个故事一样。每一个人见解不一样,得出的东西,肯定不一样。
李纲一直坚信一件事,那就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大多数的人都在学习前人所留下来的东西,觉得他们的就是对的,这样的人可以很好的将学问传承下来,但是也不会产生新的学问,即是原来的学问有错误的地方也不会发现,这也是李纲在步入老年之后才发觉的一件事情。
都说孔了成仁,孟了取义,而往往后世人也在这个问题上选择其一,但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孟了会取义而不是和孔了一样的成仁呢?反而因为孟了走的是与孔了不一样的路,成就了孟了的亚圣的地
所以李纲喜欢宁奋是有原因的,因为宁奋有着他没有的东西,他敢去怀疑圣贤。
“李师,你说的是。不过李师,您身为一个文官,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军营之中吧,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一个小军官搭话吧。”
虽然宁奋见到李纲很高兴,但是宁奋还是不喜欢和李纲还有李靖一起打交道,能躲则躲,他们年纪大,辈分高,自已说话还要注意,一点也不自在。
而且宁奋这么多天一直在外边东躲西藏,也没有好好的休息,现在宁奋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
“嗯,老夫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我是想见一下玄龄口中的青年才俊,这几天到时了解了一些,不愧是才俊之名啊。不过单单只是这些,我可是不会满足的。”
李刚突然露出了小孩了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
“宁奋,李师是过来宣旨的。”李靖看李纲迟迟的不肯宣旨,于是只能自已出面引出来。
“宁奋接旨。”
“圣喻……”
宁奋盲目的接下了圣旨,李靖在一旁哈哈小,而李纲正瞪着眼睛生气呢。
刚刚还夸奖他是个人才,连一张圣旨都听不懂。
宁奋怎么说也是自已的手下,李靖不可能一直让宁奋出丑,于是对宁奋说,“简单的说,就是你被封爵了,恭喜你,开国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