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沈月竹的心上。
她的泪水终于无法控制,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
她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迷茫,似乎在内心深处质问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
然而,最终,沈月竹还是被袁静怡坚定地拉出了酒吧。
她被毫不客气地塞进了车里,这是她第一次坐上袁静怡的车,车内的奢华让她惊叹不已。
原来袁静怡的车子与沈卫廷的相比,丝毫不逊色,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以后不准再跟他走在一起!”袁静怡的目光冷冽,她透过后视镜,看着仓皇追出来的卓苒,冷冷地说道。
沈月竹沉默不语,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后视镜里。
卓苒通红着双眼跑到路边,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地从路边推出了那辆,他上学时惯常骑着的机车。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他想也不想地迅速跨上座位,义无反顾地追了上来。
“进酒吧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袁静怡见沈月竹没有回应,心中的怒气更盛,她继续说道。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初沈卫廷有钱后,频繁出入各种夜场,与一个又一个女人纠缠不清的场景。
这个叫卓苒的中学生,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动不动就到酒吧喝得烂醉如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妈,你怎么能这样以偏概全呢!”沈月竹满心不赞同,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转移到袁静怡身上。
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程裕也追了出来,那卓苒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
“妈妈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这样的男孩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好男孩是不会到酒吧宿醉的!”
袁静怡厉声打断她的话,转头朝司机大声喊道:“加速!”
此刻,沈月竹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她明白妈妈的担忧出自对她的关心,但她也坚信程裕并不是妈妈所认为的那样。
她紧紧握着拳头,嘴唇微微颤抖,试图再为程裕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另一边,卓苒拼命地追赶着袁静怡的车,他的虽然被那一杯冰果的酒水泼醒了不少,可血液中的酒精依然很浓。
他有些后悔喝了这么多,让他平时能熟练驾驶的车,此刻东摇西晃得有些厉害,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追上袁静怡,向她解释清楚。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他最终还是没有追到袁静怡的车,却在半路上被查酒驾的警察拦住了。
因为他还是未成年人,卓彦森也被从临城叫了过来,陪他在交警大队进行反省。
经过一番教育后,父子俩才被放回家。
回到家的卓苒,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让他在袁静怡和她妈妈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想要挽回恐怕并非易事。
沈月竹在卧室里接受袁静怡迟到了十七年的教育。
没错,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接受了岳妈的死亡,接受了重生之后的一切,跟卓苒说了分手,此刻还因为劝卓苒不要喝酒,被袁静怡关在房间里进行教育。
她没心思跟她说话,坐在床上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卓苒现在怎么样了,完全没把袁静怡的话听进去。
“小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袁静怡提高音量。
“嗯,听到了。”沈月竹敷衍地回答。
“唉,你这孩子......”袁静怡无奈地摇摇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妈妈是过来人,看人的眼光不会错。那个卓苒,确实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
沈月竹忍不住反驳:“妈,你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否定他!卓苒的人很好,成绩也很好,他只是,他只是……”
沈月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要是告诉袁静怡,卓苒是因为她提了分手,才这样的,那她肯定会无比赞同她的做法,而且强调以后不让她再接触卓苒。
虽然这也是她接下来要做的,可她并不想让袁静怡知道。
她不想成为她手中,任她摆布的工具人。
袁静怡语重心长地说:“小竹,别说喜欢去酒吧的男生大多都不太靠谱,就是在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还没有定性,这么早恋爱,只会让你自己受伤。何况你涉世未深,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听妈妈一句劝,以后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