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凡正吃着饭菜,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凡少爷,二爷请你去祖祠一躺。”门外传来声音。
“知道了,你下去吧!”
……
“那小畜生怎么还没来,你怎么办事的?”
莫不凡刚到祖祠门口,就听见里面愤怒的声音。
“二伯,何必和一个下人置气,我来了。二伯有何事不能我们叔侄私底下解决,非得打扰祖宗清净。”
“哦!凡儿来了,二伯今日找来是有一事。”
“二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莫不凡违反族规,残害兄长,来人,速速将他拿下,交由家族发落。”莫天平突然暴喝到。
话音刚落,莫天平身后的几个狗腿子就要扑上来。
“慢着,二伯,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吧。残害兄长这么大的罪名,你也敢乱扣在我头上。再说,就侄儿这点修为,家族中那位兄长不比我强,他们不来杀我我就烧香拜佛了。至于残害兄长,从何说起!”
“哼!你还想狡辩?我儿莫云被发现死在你的竹苑里,他的随从皆说是你杀的。你有何话说?”莫天平越来越愤怒。
“哦?是吗?那证人何在?”
“对,没错,就是你杀死的云少爷,我们都亲眼看见的”
“对对对”
“对!对!就是你杀了云少爷。”
莫云的几个狗腿子群喝到。
“是吗?你们都亲眼看到本候杀的他?那本候是怎么杀的?”莫不凡平静的问道。
“这…..”
“即使不是你杀的,也和你脱了不干系,你一向嫉妒云少爷啥都比你强。你为了报复云少爷设计杀死他。”一个瘦高个指着莫不凡说道。
“那这么说你们没有证据了?完全是诛心之言嘛!”
“先不管其他,既然云儿死在你的别院,想必你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将莫不凡拿下。”莫天平吼到。
“我看谁敢?”莫不凡说完,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举着金牌一一扫过在场所与人。
“这是…….,定国候金令,小畜生,我就说派人翻遍竹舍都找不到,原来你随身携带着。可恶啊!”莫天平咬牙切齿,心里恨死了莫不凡。
“本候乃是我大周皇朝皇主亲封定国候的继承人,是这一代的定国候爷,执掌定国候金令,谁敢放肆。”莫不凡底气十足,对在场的人满不在乎。
“不要信他,这是假的,这是他伪造的!上,将他给我拿下!”莫天平咆哮到。
而莫天平身后的狗腿子一个个踌躇不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上前。大家都知道,莫不凡的父亲是上一代定国候,皇朝皇主也下过明旨,莫不凡为继承人。得罪一位家族中的长老不可怕,可是得罪一位未来的一品侯爷那是挑战皇朝的权威,必死无疑。甚至会连累家人。孰轻孰重,是一个人都掂量得出来。
看着踌躇不前的众人,莫天平怒火中烧。
“你们这群废物,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你们不敢,老子亲自来。”说着一个箭步冲向莫不凡。
莫不凡大惊,他没想到莫天平竟然去年不顾面皮当众出手。自己搬山三重,在莫天平这位在化元境浸淫多年的高手来说,不堪一击。二者差距甚大,莫天平瞬间捏住了莫不凡喉咙。
“小畜生,你不是很嚣张吗?你给我去死吧!”莫天平手中力道突然加大。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剑疾射向莫天平的右手,莫天平连忙丢下莫不凡躲开。
“咳咳咳……呼!呼!呼!”莫不凡大咳几声之后连忙喘气。
“谁?”
“二弟住手。”
门口传来一道机具威严的声音。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身着青衣,脸型较为清瘦却不是英气,双眼高深莫测,充满智慧的气息,看似瘦小的身躯却仿佛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双鬓的一小撮雪白格外醒目。此人正是莫不凡的大伯,莫天机。
莫天机是莫一兮的长子。自小极为聪慧,武道也是一绝,只是莫家出了莫轻敌这个妖孽后,莫天机的光芒渐渐被掩盖。莫轻敌封侯之后,莫天机随其入朝为官,
仅仅三年,连升四品。当朝太师称赞不绝,多次想将之收入门墙,但都被拒绝。
五年前,莫轻敌坠崖失踪,莫天机悲痛万分,一夜之间生了华发。他毅然辞官,回家接管了莫家,成为了这一代莫家家主。这五年来莫家有他撑着,不至于彻底没落。
“老二,你想干嘛?五弟就这一个独苗,你还要下死手。”最后一句莫天机杀气盎然。
“大哥,这小畜生杀了我儿,还嚣张不可一世,我岂能容他?”
“够了,我敬重你,叫你一声二伯,但你左一个小畜生,右一个小畜生。我堂堂皇朝一品侯爷,岂是你这草民可以辱骂的。”
“小畜生,你……”
“够了,二弟,凡儿说得没错,你生为长辈,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吗?”
“大哥。您……,我儿子都被他杀死了,我骂他两句怎么了?就是杀了他也不过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莫天平咆哮道。
“哼!云儿的尸体我已近看过了,全身无一丝伤口,脏腑完好无缺。面部和眼神充满恐惧之色,他这是被吓死的。你认为凡儿能吓死他吗?”
“不可能…….”莫天平怀疑到。
“再者说,云儿为什么出现在凡儿的别院中,还带着一大群手下,你真当我们大家是傻子吗?”莫天机深邃的双眼看着莫天平,仿佛要看穿莫天平的内心一般。
“天机说得没错。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门外传来莫一兮的声音。
“父亲。”
“父亲。”
“爷爷。”
……
“老族长。”
众人恭敬拱手道。
“父亲,我儿莫云死在莫不凡别院,请父亲和大哥不要偏袒他,以族规将莫不凡暂时关押,以便调查此事。”莫天平上前一步道。
“爷爷,孙儿有话要说。”莫不凡连忙说道。
“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插什么嘴!”莫天平不忿道。
“既然二伯说的事关乎本候。那本候作为当事人当然有发言权。”莫不凡淡然的说道。
“凡儿,有什么话你说吧!”
“谢谢爷爷!”莫不凡拱手回到。
“二伯,本候想问问你,本候住在东院,莫云住在西院,不要说来往,就算是一年半载也见不上一面,昨日为何会出现在本候的别院中,打伤本候护卫,这件事二叔不该给本候一个解释吗?”莫不凡问道。
“现在死的是我的儿子,你还有脸要我给你一个解释?”莫天平愤怒到。
“好,此事暂且不提。刚刚大伯说了,莫云族兄全身上下包括脏腑没有一丝伤痕,他是被吓死的,当时本候昏迷不醒,几位护卫被打得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莫云被吓死关我何事?这么简单的道理,是个人只要稍微一想就会明白,你今天却闹到戒律堂来,是何目的我以前不说,大家心知肚明。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
“家族中那些觊觎定国候位置的,我劝你们掂量掂量自己。定国候的位置太高,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小心还没爬上去就摔死了。”莫不凡冷笑到。
“小畜生,你…….”
“够了,我知道云儿死了你伤心,但我何尝不是,云儿也是我的孙儿啊!但这事和凡儿没有关系,先让云儿入土为安吧。不要再在这里打扰祖先清净”莫一兮对莫天平说道。满脸都是悲切之色。
“父亲,我…….”
莫天平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父亲的脸上满是悲伤一时竟不知如何再说下取,只能带着不甘心的眼神看着莫不凡。
莫不凡视若无睹,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看也不看莫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