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像车子一样的房子吗?
冷烟缈有些无法理解,在她的认知中,车子已经是很低等的出行工具了。
除了那些不能修行的凡人,没人会喜欢这种交通工具。
哪怕是实力低微,没有专门出行工具的修真者,也可以花费灵石乘坐修真界的灵舟。
所以小徒弟是从凡人界来的吗?
冷烟缈突然得知这一消息,不可抑制的对小徒弟生出了一些心疼。
怪不得小徒弟每次见到新奇东西都要大惊小怪的。
冷烟缈这般想着便开始查看自己的储物戒指,打算找找有什么适合小徒弟使用的。
视线却在触及到空间内的衣柜时陡然一顿。
不对呀!
自己和小徒弟初次见面,小徒弟穿的可是六品法衣。
冷烟缈懊恼自己记忆力竟然如此之差。
却又十分不解小徒弟经常大惊小怪,仿佛没见过世面的反应。
不说她的家境不应该让她如此,便是她这种看过她们所谓的“书里世界”也不该这般反应才对啊!
她直觉这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因此对小徒弟的心声便越加上心。
不过眼下,她还有事情要做。
将小楼安置好,让李亦潼自己找房间休息,冷烟缈轻声嘱咐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你大师兄之前曾给我传讯,我要去找他一找。”
这话当然是骗她的,她之前给大徒弟发的简讯仿佛石沉大海般,但现在也没有回复。
这让她有些担心,就怕小徒弟口中的意外提前发生。
因此便决定先去找人。
李亦潼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开口:“师尊,我也想去。”
【书里描述大师兄天生冰灵根,喜着月牙白法衣,长年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一把天绝剑更是让他看上去冷酷无比,师尊陨落后还一夜间白了头,为他本就冷傲的姿态更添霜雪。】
【呜,真的好想看看极品大师兄啊!】
冷烟缈冷肃的眉宇微蹙,颇有些一言难尽。
小徒弟看到书里就是这么描述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的大徒弟虽然是冰灵根,但为人谦虚有礼,待人虽疏离客气,但礼仪风范丝毫不缺。
怎么就成了那种冷冰冰的姿态了。
她觉得小徒弟的书里一定是在乱说,故意污蔑她大徒弟。
于是本来不打算带上李亦潼的冷烟缈又改变了主意。
她要带小徒弟去好好看看她的大师兄,若有一天小徒弟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告诉世人,她家骁泽最是有礼的端方君子,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李亦潼不知道冷烟缈的心声,她这会儿整个人都沉浸在即将见到师兄的期待和师尊对她如此宠溺的喜悦中。
【呜呜呜……,师尊也太好了吧,我说想看符篆比赛,师尊就撇下身段带我过来,还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现在师尊要去找大师兄,我只是随口一说,师尊也不嫌弃我是个累赘。】
冷烟缈:虽然是个美丽的误会,但她也是会满足小徒弟的要求的。
事实上,她是个很宠徒弟的师尊,但徒弟们对她都太恭敬了。
之前还没人对她提过这样的要求呢。
冷烟缈恍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一些,却不如之前那么排斥。
她好像找到了一些和徒弟相处的办法。
因为传讯玉简无法沟通,冷烟缈干脆动用了自己在大徒弟身上留下的一抹神识追寻踪迹。
弟子们拜入师门时,她都会送上三张封印着自己全力一击的符篆。
这不仅是留给弟子们的保命手段,关键时刻还能帮助她快速锁定弟子们的位置。
她施展秘法,却发现大徒弟的踪迹离自己竟然不远。
准确来说,就在自己身后的万兽森林中。
她伸手捞到小徒弟,手臂微扬,将小楼收入空间,快速的朝着锁定的方向疾驰而去。
最终停在一处断崖上。
断崖极危,崖下云雾缭绕,深不可见底,她的神识也无法穿透层层云雾看到崖下的具体情形。
万兽森林面积极大,几乎横跨整个沧冥大陆,森林内各种危险绝境更是数不胜数。
这断崖虽处于外围,但也是有名的绝境之一。
因为断崖长年遍布浓雾,崖下深不可测,凡是想下去一探究竟的修士皆未在上来,是生是死一概不知。
更是有传说崖下乃绝灵之地。
察觉到自己的神识在此处消失,冷烟缈神色凝重,指尖一滴鲜血快速滴落,顺着凌厉的崖风落去崖下。
与此同时,刚刚消失的大徒弟的气息再次出现。
“找到了。”
冷烟缈心中惊喜,原来大徒弟竟然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崖壁上。
她本来还苦恼若是弟子下了崖,她要如何应对呢。
【咦,这是不是就是让修真界闻风丧胆的断肠崖了?书里大师兄和师嫂就是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躲过简瑶那老女人的追杀的。】
【不仅如此,这两人还在里面收获了一番机缘,算是因祸得福了呢。】
听到这话,冷烟缈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不过这机缘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冷烟缈听到这话心绪丝毫没有起伏。
修真界就没有好拿的机缘。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说来也是巧了,大师兄和师嫂在寻找机缘的路上碰到了一条赤蟒,和赤蟒战斗时不小心中了蛇毒,还是淫毒,然后两人在阴差阳错之下完成了双修。】
冷烟缈刚刚定下来的心瞬间又起波澜。
所以她到底救是不救?
如果救了会不会破坏大徒弟的姻缘?
她可没忘记小徒弟说的,这俩人是她羡慕的神仙眷侣。
但她很不喜欢用这种稀里糊涂的方式将两个人绑在一起。
没等她纠结个所以然就听的李亦潼道:“仙尊,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大师兄在下面吗?”
冷烟缈看着表面一脸懵懂无知,实际心底好奇又兴奋的李亦潼,差点没控制住面部表情。
她很好奇,这丫头是怎么能顶着一张如此无辜的脸问出早已心知肚明的话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被蒙骗的傻子。
偏偏她还必须做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