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凌云脸色陡然一变,“你到底是何人?”
姬无乐一甩衣袖,将手背在身后,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你很快就知道了。”
凌云:“……”说话说一半,跟她师尊简直一模一样!
几乎同时,道齐手握拂尘,在姬长生的千叮万嘱之下,甩出一张符纸,乘风而去。
行至半路,符纸效果减弱,当他想要落地之时,却发现已有一人早就在等他。
看到相里邕的瞬间,道齐就知道自己想逃跑得事还是被发现了,“丞相大人,可有什么事吗?”
“这似乎不是去雀城的路啊。”相里邕依旧是那副老实人的模样,“不知仙师是要去哪里。”
说话间,道齐视线扫过周围,在发觉只有相里邕一人时,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区区一个凡人,他还是斗的过的。
“你管我去哪里?”他冷冷一笑,手掌一打开,一面巨大的幡旗出现在手中,脸上满是轻蔑,“就凭你也想拦我?”
“那你倒是该好好看看,我能不能拦你?”
话音刚落,两人周围空间扭曲,一件道齐从未见过的法器出现在他面前,黑压压的洞口正对着他…
在他不屑的目光中,“砰!”的一声,道奇只觉腹部一痛,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小腹,鲜血正在顺着衣摆喷涌而出。
再次抬头时,看向相里邕的眼里,神色变得惊恐慌张,“你不能杀我!你就不怕我将你做的事情都抖出去吗?”
他挥舞着手中的幡旗做着最后的挣扎,相里邕一向老实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凶狠,如同换了一张脸一般,“那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在道齐惊恐的目光中,周身出现了无数黑压压的洞口,“砰!”的一声巨响,万枪齐发,瞬间将道齐打成了筛子。
相里邕踩着鲜血缓缓蹲下,满脸不屑,如果放在以前,或许他可能还没有胜算,只是现在嘛……
他冷冷一笑,一道金光在他的额头一闪而过,什么炼狱之主!什么无限游戏!他雷豹才是最后的霸主!
也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草堆突然发出一道轻微的呼声。
相里渊一把捂住长乐公主的嘴,却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这个向自己缓缓走来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相里渊心里一惊,他对着姬长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在对方不解得目光下,示意她不要出来,随后自己整了整衣摆走了出去,神色恭敬,“父…父亲!”
“你都看见了?”相里邕瞥了一眼草堆,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个便宜儿子还算有点用,就是有些不太听话呢。
“你将她带回来了?”
相里渊神色一慌,刚想张口时,就见相里邕一挥手,草堆如同变戏法一般凭空消失,藏在里面的姬长乐无所遁形,暴露在两人目光中。
“丞相。”
姬长乐还没反应过来,迎面而来的窒息感几乎让她没法呼吸,自己是要死了吗?
她本能地拍打着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微微扩张的瞳孔艰难地看向了一旁的相里邕。
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仿佛在说:渊哥哥,救救我!
只是这一次,相里渊却愧疚又心虚的低下了头,而他的身后冰冷的枪支正抵在他的后背之上。
一直以来,他觉得他自己可以为长乐死,只是真正当死亡来临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的懦弱让姬长乐眼里的希翼瞬间消失全无,当最后一丝温暖理智都不在之时,她放弃了挣扎。
“不愧是我的儿子!干的不错!”相里邕毫不吝啬地夸奖,顺势还如同拍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她就交给你了,送去给姬长生吧。”
说完,他随意地将姬长乐扔到了相里渊面前,还不忘警告,“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昔日的恋人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再也没了生气,尖锐的心痛感几乎要将他吞没,他双手紧紧握拳,直到指甲抠进了皮肉,鲜血直流,才应声:“是。”
他颤抖着手将长乐抱在怀里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瞬间,身后的相里邕抬头看了眼天空,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本明亮的天空,在这一刻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纱,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小明浓迷烦躁和心慌,隐隐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恰恰这时,姬无乐推门而入,身上穿戴齐整的着着亮银色的铠甲。
她一进来就在房中胡乱地翻找,“你看见我那块黑色的布了吗?”
李小明拉住他的手,心里的心慌感加剧,“你要去哪里?”
“进攻龙城!”姬无乐没抬头,继续翻找着,整个房间在她的努力下,变得凌乱不堪。
按照平时,肯定得被教训几句,但这次,李小明却没说她,反而是跟在她身后,“我也去!”似乎是怕她不同意,“你带我一起去,我就给你找……”
“好啊。”出乎意料的,姬无乐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
这次轮到李小明愣了,“你不会又想打晕我吧?”他小心翼翼后退半步,却不小心绊到了被扔的满地都是的杂物。
眼看着他就要摔倒,姬无乐眼疾手快地搂过他的腰,一个浪漫的旋转后,她挑起他的下巴,一副纨绔模样,“怎么可能?我想是这种人嘛?”
说话间,她似乎像是发现了什么,手指开始变得不老实起来。
李小明一把按住她要掀开自己衣服的手,“不是要打仗吗!你怎么还想着这事!”
姬无乐笑了,她扯过他的手,反制在身后,几乎同时,一缕剑气扫过,所过之处,衣襟打开。
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脑袋,李小明认命的闭上了眼,算了,她想要就要吧。
下一秒,低低的轻笑声响起在自己耳畔。
姬无乐晃了晃手里的黑色缎带,笑得欠揍得很,“到底是谁一直在想着那事?”
一时之间,李小明只觉得自己的脸烫的不行,眼睛看着某人正在绑剑的锦缎,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上烤得鸭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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