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溟紧张的握着软白的小手,礼节什么的,统统抛掷脑后,
“师尊何时伤的如此严重?”
“不过狐……”
银月希唇瓣微张,话到嘴边,又将事情的真相咽了回去。
“不过被烹茶的沙壶划了手,不是些要紧的事。”
帝玄溟漆黑的魔瞳里看不见一点光亮,阴鸷的勾起一边的唇角:
“不是些要紧的事……呵……”
他的笑容淡淡的自嘲,“那在师尊眼里,怎样才是真正要紧的事情?”
要紧的事不是关于他的,是关于那个柔软不能自理的男人的,
要紧的人也不是他,师尊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他,欺骗他,只为了和别的男人共处一隅。
在师尊眼里,他还不如一个露水情缘的新欢重要。
意识到这个事实,帝玄溟僵硬的缩回手,一声不吭,往日从来不会如此,披散着飘逸的长发,
在这漫天飞雪里,鲜明的黑色与随处可及的白交织一体,银月希似乎感受到了,何为凄凉的背影。
“希希,你家徒弟好像不高兴了,怎么,你背着你家爱徒又收了新的徒弟?”
月兮公主亲昵的将脑袋耷拉在银月希的肩膀上,银月希凝重的皱着浓密的睫毛:
“收徒?不曾有的事,本座只有溟儿一个徒弟,哪会有其他的。”
“哎,不说这个,话说回来,你家小徒弟长得可俊了,抛去那张成天阴沉的俊脸不说,”
月兮公主转着大眼睛,战术性停顿:
“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徒弟,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
银月希缓缓扭头,指尖弹射,免费赠送月兮公主一个脑瓜崩:
“胡思乱想什么,太闲了?”
“疼——”,月兮公主弱弱的为自己伸冤,“哪有,你这叫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家那徒弟,看你那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我这话,今个儿就放在这里了,你要是自己不注意点,以后别哭着来找我。”
月兮公主最近看多了画本子,特别好强制爱这一口。
当然,前提是,主人公万万不能是她!
她只喜欢旁观,从来不想体验被play的感觉。
“本座是他的师尊”,银月希根本没把这话听进去,全当作小女生的玩笑话处理掉了。
“不是,下着大雪呢!你要出去啊!”
“嗯,小狐狸逃走了,怕他一只小菜狐在外头会被别的野兽欺负,要在雪下大之前把他接回来。”
月兮公主摸摸下巴,机智的问了一嘴:
“要不要我找人去和你徒弟说一声,毕竟你们天天……”
后半句被银月希的眼神恐吓,怂怂的憋了回去。
她真的很想磕师徒,这一对要是成了,磕起来别提有多带感。
月兮公主已经提前幸福上了。
银月希走后,月兮公主打工人上线,帮着处理两个城里传上来的文书。
“若水姐姐失踪已有三日有余,还请城主帮助一二。——岚七七”
*****
雪地上忽然开出可爱的小梅花,立即又被怒吼的风雪覆盖。
妖皇淮夜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嫌弃又幽怨的看着身下四肢丢人的小短腿,还有胖乎乎,形似雪人的肉球身体,
九尾狐曾经的威风凛凛荡然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他唾弃的圆滚滚形象。
而这些,都和那个歹毒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这笔账,他淮夜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