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烁的脚底升起赤红的岩浆,咕噜噜地冒着热泡,岩浆的范围原本仅局限于以五米为半径的小圆,随即扩大到十米,二十米,不怀好意的向银月希袭来。
空中的领域也被一张铺天盖地的火焰之网笼罩,
炎烁以损坏灵魂的代价召唤出的灵浆能够排除异己,而火焰之网的作用截然相反,只会限制魔族的飞禽行动,使他们暂时丧失飞行的能力。
银月希有两个选择,被灵浆直接击中从而暴露身份,另一种则是自己主动飞行,昭示自己并非魔族。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着即将呈现在眼前的结果。
在那灵浆即将碰到银月希的那刻,美杜莎忽然出手,蛇尾一甩,打晕了正值虚弱的炎烁,头发上的红蛇咬向了王后的颈部,一击毙命。
“这便是背叛本王的下场。”
整个场上只剩下三个人。
只见那灵浆便要成功得手了,一双黑羽带着她穿透火焰之网的束缚,来到空中。
“原来如此……”,美杜莎痴痴地望着她,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竟也会用崇拜的眼光凝视着除自己以外的别人,换做是旁人,没见到这一幕,打死都不会相信。
只有她才会让冰冷无情的她心生怜悯,原来这一切早已注定,她这一辈子,估计也只愿意栽在她的手里了。
银月希单手抓着死神镰刀的柄部,寒彻的眼神中已经做出了解决方案。
天魔战场上,他们三个已经算是战斗许久的老对手了,如今是该做个了断了。
漆黑的羽毛自由的落下,尾部染上点点火光,银月希向下俯冲,举起死亡镰刀便是完美的死亡一击。
美杜莎安静的仰视着迎面而来的美人,模样难得有些女儿家的害羞乖巧,回忆着曾经的点滴,
她那时候,正如现在这样,不顾一切的降临她的世界,好像是专程为她而来,即使她明白,这不过是她梦中的臆想。
她知足的合上眼,嘴角漾起甜美的笑,如果这是她对自己的审判,那她已无心愿,服从判决。
只要你还回来了,她曾经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凌厉一击忽然偏转了方向,只斩断了几缕朱红的发丝,银月希停在她眼前:
“为何不躲”,语气中带有些许愠怒。
两人都是为各自种族征战的大将,对对方的风格都有所了解,美杜莎女王绝不是战场上临阵脱逃之辈。
不光彩的胜利无疑是对对方的亵渎。
美杜莎眼神耐人寻味,石榴红的美甲探出一点儿,又迅速收回到胸前:
“为何要躲?你是觉着我屠戮了无数天族的伪君子,想要杀我泄愤,这既是你我知道的事实,我没有想要辩解的。”
“但我临终前还想再说一句,那些人皆是中了我的美人计而惨死,贪婪好色的伪君子,不值得你为他们征战沙场,拼个头破血流,到头来,你的这条命,理所应当被他们视作附属品。”
妖艳的长甲在银月希的胸口蜻蜓点水的停顿一秒,随即不甘心的缩回来,她也想用美人计,但似乎,这辈子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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