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拉开,门后面出来个二十出头,浓妆艳抹但是身材风韵的女人,她的手里还抱着个孩子,看样子才一两岁。
“谁介绍你过来的?”赵寡妇警惕地看着眼前男人,来她这儿的大多是身材矮小、模样猥琐的男人,鲜少有王鸿涛这么高大的。
“你甭管我谁介绍的,知道我是来照顾你生意的就行了。”
“眼下有笔买卖,你愿不愿意做?”
赵寡妇妩媚地一笑,接着对王鸿涛捻了个兰花指:“原来是恩客呀,你早说嘛….”
“单次五毛包夜一块,爷您要哪种?”
“停,先消停会,找你不是为的这事。”王鸿涛赶忙道。
赵寡妇不解:“不为这事儿?可我不会别的啊。”
王鸿涛看了下左右没人:“进屋再说。”
赵寡妇撇了撇嘴:都上我这儿了还有什么好装的?到底是头回找来的,脸皮薄。
等王鸿涛进屋后,赵寡妇顺手把门关上,就想拉灯。
“别开灯,就这么说。”王鸿涛不想被赵寡妇看清楚长相。
“爷您说。”赵寡妇虽有不满,但服务态度还是很好的,没流露出情绪。
“帽儿胡同的侯顺认识不?”王鸿涛问道。
“侯顺?就那酒喝多了打媳妇,把自己打进监狱的内个?”
“是,我要你……..”
“啥?爷您意思是让我装XX,把侯顺套进去?我就一半掩门,哪干的了那事儿啊!”赵寡妇惊讶道。
王鸿涛皱眉:“这你都干不了?前半段你照常做,完结束了你不认,说自己是被逼的就好。”
“不是说干不了,我意思是我这半掩门要是干了害恩客的行当,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没看出来,你都做这行了还挺有职业操守的?”王鸿涛惊讶道。
“爷您还是没听懂我意思,算了我就直说吧。”赵寡妇叹了口气。
“我意思是您得加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王鸿涛给了赵寡妇五块钱,并且约定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五块。
本来这种事给个十块都已经足够了,但赵寡妇咬死了说侯顺难伺候,而且这种事传出去会影响她以后接活。
说实话赵寡妇的顾虑还真有点道理。
没法子,王鸿涛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反正花了多少都可以找李厂长报销,干脆就随她去。
……
“事办好了?”
厂长办公室,李怀德甩过来包特供中华,笑着问道。
王鸿涛点头:“是的李厂长,找了个半掩门给他安排上,到时您让保卫科或者公安上她家附近蹲着就是,帽子怎么扣就是您自个的事儿了。”
李怀德欣慰地点头:“办的不错,半掩门那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八十,那半掩门的嫌这活儿风险大,而且会砸了她的招牌,死活不肯退让,没办法我只能应下。”
八十?这小子还真敢开口!
李怀德心里腹疑,他知道这事情王鸿涛肯定有从中间拿好处,不过他不会计较。
拿好处好啊,只有拿过好处的那才是自己人。
还是那句话,你一不图财二不图好处的,你到底图啥?
领导能放心你吗?
只不过令李怀德没想到的是王鸿涛转头就把事情捅给了佘丽娟。
……
河畔旁,佘家的小独栋里。
“我现在火气很大。”佘丽娟坐在床头,气鼓鼓地说道。
王鸿涛靠坐在床头,轻抚着佘丽娟的肩膀:“还气着呢?”
“嗯!”佘丽娟喘着粗气,胸潮起伏,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我就奇了怪了,那女人我也看了,要脸蛋没脸蛋要气质没气质,土了吧唧的样子到底好哪儿了?”
“李怀德怎么就偏偏看上她了呢?”
为什么看上她?她脾气好,逆来顺受呗,王鸿涛心想。
当然他说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只是轻轻拍打她的肩膀,以作安慰。
要换了以前,佘丽娟早拎着李怀德耳朵回家教育去了。
但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她内心却没有太大波澜,许是因为心思全放在了王鸿涛身上的缘故吧。
而且真说起来这方面她也有亏欠。
她只是不服气为什么李怀德会找上一个方方面面都不如自己的女人。
王鸿涛嘿嘿一笑:“管那事儿干嘛?既然李厂长自己不珍惜那就让我这个做司机的替他分担分担。”
“替领导排忧解难,这事儿我义不容辞!”
佘丽娟扑哧一下被王鸿涛逗笑了。“找你这这样的当司机老李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声不响就把他家给偷了,偏偏他还把你当成是他的心腹。”
接着又躺倒在王鸿涛怀里:“虽然你这人一直挺没正行的,但我就是喜欢。”
“我呀,现在幸好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找谁排解。”
顿了一会又说:“有时候想想就挺气的,我求着我爸把李怀德扶上副厂长的位置,他不懂报答也就算了,还去包养别的女人。”
王鸿涛端过佘丽娟,嬉笑着说道:“既然他不懂报答,那就换你来报答报答我呗…”
“怎么报答?”佘丽娟不解。
“这样!”
……
贾家。
贾张氏看着一如既往的棒子面窝窝头拉下了脸。
“淮茹啊,这一天窝窝头两天窝窝头,你也不能顿顿让我们吃窝窝头吧?我年纪大了还没事,但是棒梗小当不行啊,小孩子嗓子嫩还要长身体,就不能吃顿把细的?”
贾家有傻柱带的剩菜,菜倒是可以不用买,但主食还是得自己准备。
秦淮茹苦着脸:“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进厂里顶岗还不到一个月,户口还没转哪儿来的定量?就这点棒子面还是我好不容易弄回来的。”
“那也得想办法啊,再吃下去我这喉咙都要废了。”贾张氏看着盘子里的窝窝头面有难色。
“是啊妈,光吃窝窝头嗓子疼。”棒梗现在是紧跟奶奶的步伐,贾张氏说什么他跟着说什么。
贾张氏听出秦淮茹的口气有些松动,赶忙趁热打铁道:“要不你想想办法去借点粮食回来?哪怕只一顿两顿细的,换换口味也行啊。”
“这会儿新一月的定量刚下来,是最容易借到粮食的时候。”
“上哪儿去借去?这年景谁家不缺粮食,怕是没那么容易借到。”秦淮茹叹口气道。
“原本还能上一大爷家碰碰运气,可自从他们家收养了两个孩子以后,对棒梗也没之前那么亲了。”
贾张氏恨恨地说道:“易中海这个老东西就该绝户,谁这么没眼力见让他收养孩子的。”
“要不上王鸿涛家问问怎么样?这小子是驾驶员,定量高,而且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上他家借再合适不过。”
贾张氏才说出口,秦京茹就不乐意了:“婶,王大哥他定量高但是吃的也多啊,驾驶员这活儿可不轻松,要大力气呢,不然定量为什么这么高?”
“去去去,吃白食少在这儿搭话。”贾张氏冲着秦京茹摆摆手。
“别以为我岁数大就不知道,开大车的那些个驾驶员才不轻松,姓王那小子开的是小吉普,比自行车费力不了多少。”
“你们不是同个公社出来的吗?有这层关系在我就不信他一点情面都不给。”
秦淮茹皱着眉道:“我跟他是一个公社的没错,可一个公社两万来人呢,之前我都不认识他!”
这话秦淮茹倒也没说错,她刚嫁进城那会儿王鸿涛才十一二岁,上哪认识去?
“你也说了么那是以前?一个公社出来的现如今又住同个院,这么凑巧的事都碰上了问他借点粮食怎么了。”
“听妈的上门试试,京茹也跟着一块去,你跟那姓王的年纪相近应该说的来些,你也不能总吃白食不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