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王鸿涛突然想起来问道:“你家里对你现在是什么个态度?”
秦淮茹抿着嘴唇叹了口气:“就那样吧,不上不下,这次我回去倒是挺热情,但我知道这是看在粮食的份上。”
“我要是空手回去的话肯定少不了阴阳怪气,尤其我那两个嫂子。”
“哼,那不很正常吗?”王鸿涛奇怪道。
“以前你在贾家没有话语权,没给娘家带粮食回去也就算了,现在你有工作、有定量,再空手回去说得过去吗?”
秦淮茹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许是我之前做的太过分了吧,我感觉现在无论我怎么做她们心里都会有芥蒂。”
“算了不说这个了。”
“鸿涛你是打算今儿个回去还是明天回去?”
“京茹打没打算一起回?”
“你呢?”王鸿涛反问。
“哎。”
秦淮茹叹了口气:“原本我是打算明天回去的,可看家里那态势,我再待下去好像也落不着好。”
“你难道打算下午就回?”王鸿涛诧异地问。
秦淮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想跟你一块儿。你要是今儿个回去的话我也跟着一起,要是你打算明天回去呢,今儿就在你这儿歇息一晚,跟京茹一样。”
“什么?你也睡这儿?”没等王鸿涛回应秦京茹先不乐意了。
村里那么多人呢,自己在涛哥这儿歇息也就算了,反正全村人都知道自己是要嫁给涛哥的,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可堂姐在这儿歇息算怎么个回事?
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王鸿涛也是皱起眉头:“你怎么想的?你有想过被村里人发现你留宿我这的后果么?”
秦淮茹在他这儿留宿对他来说是笔不小的诱惑,但相较风险来说,很不值当。
他虽然馋秦淮茹身子,但也不急于这一晚,为这冒这么大风险,脑子有坑差不多。
“我.....”
“呜....我这也是没别的办法....”见自己被刁责,秦淮茹立马使出自己的看家绝技——哭:
“娘家我没办法待,下午回去的话我又怕小当身子受不了。”
“我.....”
......
“没法待你也不能寝这儿!”
秦京茹此刻表情像极了护崽的小母鸡,小脸气鼓鼓的。
秦淮茹没有回答,而是把征询的目光投向王鸿涛。
“这样,我在城郊有处房子,今晚我们先去那儿歇息一晚,明儿一早再回四合院。”
王鸿涛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之前他用老中医的幌子从李厂长那套了三处房子,一处跟秦岭住过了,还两套没住,再拿一套出来好像也没事。
“没意见的话现在就准备出发吧,到时那边的屋子可能还要再收拾一下。”
“好,好,那我现在就回家把东西收拾一下,跟家里人说下午就回。”秦淮茹忙不迭道,说完连忙起身,抱起熟睡中的小当朝门外跑去。
秦淮茹刚出门,秦京茹就皱着眉头发牢骚:“涛哥,我姐也太不懂事了,居然还想着晚上睡咱家,也不想想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想把自己的身份坐实了!”
在当时的农村,有些人家是这样的:两姐妹当中的一个她男人死了,然后她就没再嫁人,而是跟妹妹妹夫生活在一块儿,至于关上门睡没睡一张床,就没人知道了。
这种事没人打听,也不会有人说闲话,大家都是讳莫如深避而不谈,只是私底下偶有人会猜想议论。
王鸿涛笑了笑,说道:“好了,京茹你别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她的小心思最多了。”
“我们别把这当回事就是了。”
秦京茹嘟着嘴仍旧有些不开心:“知道了涛哥,但是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过去,你得好好罚她!”
“行,今晚新房子那边卫生全由你姐来收拾怎么样?我俩就站边上看着。”王鸿涛微笑道。
秦淮茹这人就是这样,总喜欢在自己能承受的边缘试探,探索自己的底线。
秦淮茹这人其实很聪明,就是大局观上不行。
她和王鸿涛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对于他的性格,也已经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她知道王鸿涛这人看似严厉,但其实却很好相处,也很好说话,尤其是对于自己的女人,更是宽容大方。
哪怕是耍小聪明、惹他生气了,但只要不是太过分,找他撒撒娇卖卖萌,贴心地伺候好来,事儿也就过去了。
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在情感上欺骗或者背叛他。
这是红线,不能触碰。
一旦被他发现这方面的事情乃至起一点点心思,都绝无挽回的可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几个男人能接受女人的背叛。
……
“就这啊…”
听了王鸿涛的惩罚内容秦京茹还是有些不满意,但既然男人都已经决定了她也只有服从。
“那涛哥我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下。”
秦京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就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一旁,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把碗筷收好,毛巾被子打包,桌椅摆放整齐……
很快屋子就收拾完毕,要带走的东西也被她打包整齐放到了炕上。
“好了,我们在这儿等我姐吧,我家里没啥要带的,待会儿走时候路过跟家里说一声就行!”
……
路上。
姐妹俩在后排叽叽喳喳,秦京茹到底是小孩子脾气,秦淮茹随便几句话就把她哄服服帖帖的了,一口一个姐喊得亲昵,没有半点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
是夜。
在城郊的另一个据点王鸿涛好好地享受了一回。
第二天吃完午饭才打算驱车赶回四合院。
“哥,我好喜欢这里呀,一点都不想回四合院去,在这我们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别人打扰。”秦京茹依依不舍道。
一旁的秦淮茹也是认同地点头,她觉得要是能光明正大地跟王鸿涛生活在一起的话,即便叛出贾家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王鸿涛刮了下京茹鼻子小声安慰道:“好了,等有空再过来就是,要真想搬出来住你就认真学习,等学好了我给你找个好点的工作,这样能分个单独的房子。”
“哦,其实跟上班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呆家里伺候你,但是你想要我学的话我就认真学,总不能给你丢了面子。”秦京茹认真道。
这边王鸿涛还在你侬我侬,却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风暴正在成型。
…..
轧钢厂。
年初三,说是说今天开始正式上班,但正经按时到岗的也只有厂领导、保卫科、后勤等部门人员。
此刻,杨为民正跟李怀德在厂长办公室里唇枪舌剑。
“不是,我说老杨,你要把我的驾驶员从我身边支走,是不是至少得先跟我支会声,打声招呼?”
“你这一声不吭就帮他把名儿报上去了,是不是有点下作?我告儿你就没这么干事的!”
“聂书记,这回您可得给我评评理,你说,有老杨这么干的吗?”
厂委聂书记轻抿了口茶水,微笑着说道:“老李你先消消气,不管怎样你总得给老杨个机会,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嘛。”
手下的厂长副厂长各执一词,有争斗、却又不超脱控制,这才是聂书记最想看到的局面。
要是两人真抱成一团,他这个书记反倒难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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