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姐,我不骗你,机修厂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里屋,丁秋楠拉着梁拉娣面色凄惨的哭诉。
“上回是得亏我跑得快,要不然现在你都见不着我了,家我可以不回,但要是下回我爸我哥上厂找来呢?我还能躲哪去?”
“离开机修厂、离开这里,是我唯一的出路。”
“那…那也不能把你自己交付出去啊,据我所知王同志已经有对象了,只是因为岁数的缘故还没结婚,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
梁拉娣苦口婆心的劝道:“实在不行我找我师傅去,她是厂里的书记,连厂长都得听她的!”
丁秋楠无助地摇头:“没用的,焦书记再厉害还能管到我家里事不成?而且就算一回行两回行,她总不能帮我一辈子吧?”
“再说了,真等我爸我哥找上门来,就算我能撑着不回去,我的名声也该臭了,还不如趁现在早点跑了呢!”
“只要能帮我调到轧钢厂,就算付出再多我也愿意!”
“梁姐,这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万一我爸妈找来你可不能告诉她们我在轧钢厂,不然我就白付出了!”
“可是…这….”
梁拉娣突然就被整不会了!
我倒是可以帮你保守秘密来着!
但问题你献身的那位他是我男人啊!
你献完身倒是拍拍屁股跟到轧钢厂了,我这个正主却被抛下了!这让我上哪儿说理去?!
“梁姐,咱两姐妹一场,你肯定不能看我深陷泥潭的对不对?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呜….”
丁秋楠边哭边偷看梁拉娣。
其实打上回起她就怀疑过两人有事,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寡妇,有没有男人滋润怎瞒得过她一个医生呢?
梁姐对其他男人都是不苟言笑,唯独对王鸿涛和煦有加,丁秋楠便有了思量,留心观察之后更加确定了,毕竟女人眼底的那份喜欢其实是藏不住的。
直到刚才走进梁姐宿舍、看她那慌乱的反应算彻底确定了!
所以丁秋楠才会选择借此机会摊牌,把事儿放到明面上,这样做总好过调去轧钢厂了以后才被梁拉娣发现。
“梁姐,我看王大哥跟你关系挺好的,待会儿你帮我说说话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丁秋楠抿起嘴唇微红着眼眶,看起来十分可怜。
“好…那好吧….”
“哎,这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梁拉娣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一肚子委屈没地儿说。
求自己男人,收了自己的姐妹,这TM叫什么事啊!
……
在梁拉娣极力劝说下,王鸿涛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丁秋楠走后,王鸿涛面露难色道:“你说你,整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不帮忙我劝丁医生也就罢了,还帮她一起说话,瞧这事儿给整的!”
梁拉娣皱起眉头推了王鸿涛一下:“你什么表情?丁医生可是我们机修厂的厂花,能得到她你就偷着乐去吧,还做的苦大仇深似的!”
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摆出副哭好好的表情:“你委屈,我还委屈呢!”
“稀里糊涂地跟了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有多少个女人。本来就两三个礼拜才能轮上一回,还要自己再分出去一块儿,我真是嘴贱的我!”
…
“你居然还有心情笑?”
梁拉娣正兀自抱怨个没完呢,抬头却发现王鸿涛竟然紧抿着嘴唇一脸笑意,明显就是在憋笑。
“我没笑啊!”王鸿涛眉毛上挑,身体微颤,笑意更明显了。
“撒谎!你明明就是笑了!”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居然还在笑?我…我跟你拼了我!”
说罢梁拉娣便埋头开始找东西,想要收拾王鸿涛。
这下王鸿涛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抱过梁拉娣,然后把头搁她肩膀上,放肆的大笑:“哈哈…你可真乐死我了!”
“哎哎,你别掐,我不笑了还不行吗?我不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这回我真不笑了!”
王鸿涛赶忙按住梁拉娣的手,不让她在自己的腰间肆虐:“那啥,梁姐,要求是丁医生提的,劝呢也是你劝的,这跟我挨不上边啊?明明是你俩的主意,结果倒成我不是了,你说我这冤不冤啊?”
“哼,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这回王鸿涛没再让梁拉娣挣脱,而是紧紧地把她抱住。
“其实你也要为丁医生想想,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个人跑厂里上班什么的,结果家里还那样对她,她真的是太难了。”
“幸运的是她还有你这么个好姐妹,无能的爸、逼婚的妈、想娶媳妇的哥哥、没退路的她,你不帮她谁帮她?”
梁拉娣总觉得这话有哪儿不对,但听着又好像很有道理:当初自己走投无路、挺着大肚子出来求人的时候可不就是丁秋楠陪的自己吗?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秋楠遇上困难了,自己帮她好像也不犯毛病。
“嗯,鸿涛你说的好像也没错。那我们说好了,你负责帮忙把秋楠的事儿办妥,秋楠她…她会好好报答你的,但你不能欺负她、而且也不能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梁拉娣如是说道。
“嗯,这个梁姐你大可以放心,违背妇女意志的事咱坚决不干!”
接着王鸿涛又迅速切换成邪恶形态:
“那啥,梁姐,大毛他们出去玩去了,现在是不是可以….”
“嘿嘿嘿,秋楠不愿意你总该愿意了吧?”
梁拉娣转过身子娇嗔:“净知道搞怪。”
“你…你想做什么,我还能拒绝你不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