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
一个极其潇洒的甩尾动作,侉子稳稳的停在了修车铺门口,接着就是不停的狂按喇叭,不停的发出尖锐而急促的鸣叫。
“要疯啊,要疯啊?小白脸子你是不是要疯?大中午的你想干啥?”
正在屋内午休的刘海柱被吓醒,一脸烦躁的走了出来,十分不爽的质问道。
“嘿嘿嘿嘿...大白天你睡什么觉?岁数大了啊?老年人一样的生活啊?”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然长眠!”
那把刘海柱给气的,抬脚就踹了过去,“我可去你的吧,我就睡个午觉,你哔哔一大堆,还他妈能扯到生死上去,也是没谁了。”
“不是,大中午的,找我啥事啊?你不上班啊?”
“我上呢呀,但是谁规定在单位里才算是上班?出来就不能是上班啊?”
“行,你牛逼,你这种当官的我们工人是比不了。”
刘海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道。
“不跟你闲扯,我有正事儿,柱子,这修车铺别干了,跟我上轧钢厂保卫处干吧,刚开始钱挣的没修车铺多,但比这体面啊,而且有我在,咱哥俩在轧钢厂那就是横着走。”
林北军掏出华子,给刘海柱散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一口后,突然一脸正经的说道。
保卫处招人,这种好事林北军怎么会忘了好兄弟?保卫处,怎么也算是半个警察吧?单位好、职位好、体面,除了一开始工资会低些,其他的怎么都比修自行车强吧?
就好比白领和工人的区别,尤其是,这马上就要起风了,谁知道这风会怎么刮?在轧钢厂保卫处,还有李富贵这座靠山,任凭外面如何乱,他都不会有事。
刘海柱愣了愣,“你,认真的?”
林北军严肃的点了点头,“咱俩是拜过关二爷,喝过血酒的把兄弟,我还能坑你吗?”
刘海柱犹豫了,面临人生选择,谁都会犹豫。一个是修车这行他干了那么多年很不舍,一个是自己去保卫处能不能干好?会不会给兄弟带来麻烦?
“我去,不是吧?不是吧?你竟然犹豫了?法师,你知不知道轧钢厂的工作别人可都是打破脑袋的想往里挤?何况还是我们保卫处?那小姑娘可都是先从我们保卫处挑对象!”
最终,林北军祭出了撒手锏!
刘海柱眼睛一亮,对象,那可是他现在最想最想要的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还能不去?咬了咬牙,狠声道“行,小白脸子,那我下午就去街道辞职,跟你混!”
听到兄弟答应,林北军笑了,可笑着笑着却是一脸的坏笑,“街道你就不用去了,我都帮你辞完职了,明天早上去厂里报到就行了。”
“卧槽,小白脸子,你他妈这是早有预谋啊?”
“哈哈,那当然,后路我都给你掐了,你不跟我混都不行,行了,你就赶紧处理处理收尾的事吧,我还得去派出所找程叔一趟,记着晚上去小酒馆喝酒噢。”
“滚吧滚吧。”
刘海柱嫌弃的摆了摆手,扭头就先转身回屋了。
来到派出所,这一回再没人拦着他了,来了好几次,这派出所的人他全混熟了,开玩笑,所长的侄子,所长对他比对亲儿子都好,不熟行吗?
办公室里,林北军把处里招人的事又跟程建国详细的叙述了一番,程建国听后,自然是万分高兴的。
他心里也明白,林北军这明摆着是有意送给他一份人情。
程建国在四九城摸爬滚打几十年,又坐到了所长这个位置,难免会有一些亲朋好友托关系找他帮忙解决工作问题。
而如今,面对轧钢厂这样一个众人梦寐以求的好单位,他手中便多了一把可以助人一臂之力的“金钥匙”。想到这里,程建国心中感叹,这大侄子是真长大了啊,为人处世方面是不用让他担心了。
“对了,程叔,昨天莽村贺永强和徐慧芝那两个破鞋怎么样了?判刑定罪了吗?”
“哪有那么快?那俩人游街就得游三天呢,不过定罪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婚内出轨,可以判重婚罪,也可以判流氓罪,我和王主任一致决定以流氓罪起诉他们,证据确凿,贺永强肯定是要在监狱里呆个几年了,估摸着得两年吧,徐慧芝会轻些。”
“而徐大山父子三人的罪就重了,包庇罪、袭警罪,最少也是三年以上七年以下,还好他们没真敢开枪,要不铁定枪毙!”
林北军点了点头,不能枪毙就不能枪毙吧,蹲个几年也够他们受的了。
“嘿嘿,成,晚上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姐去。”
“对了,小军,你这两天就先别回四合院了。”
程建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让林北军军十分诧异。
林北军有点懵,满脸疑惑的问道,“啊?为什么啊?那是我家啊,我不回四合院我住哪?是院里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
程建国皱了皱眉,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道“倒不是出啥打事,还是之前院里人拿你家东西那档子事儿,今天是刘光天那俩被执行枪决的日子,你回去,那不是往人枪口上撞吗?那两家人在忍不住,跟你起冲突,犯不上。”
林北军愣了愣,“这么快?真枪毙啊?”
程建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催我那会儿了,证据确凿,加上他们自己也认罪了,不判等着过年啊?不浪费国家粮食啊。”
“反正你这两天别回四合院,躲着点就对了,你厂里不是有宿舍吗?先在宿舍住两天。”
林北军咧着嘴笑的十分开心,“躲?我为什么要躲?我行得正坐得端,我躲什么?我要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坏人,他们是好人了呢。”
“我不但不躲,到时候我还要敲锣打鼓,买俩挂鞭庆祝庆祝呢。”
“你,唉......”
程建国想劝,却没开得了口。他知道这孩子的心里一直都压着恨呢,母亲的病逝,未蒙面的弟弟妹妹夭折,以及他自己被逼的离开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让他没法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林北军没有丝毫的伤感或者是不忍,反而觉得十分的大快人心,甚至想高歌一曲,庆祝一番。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好人,反而可以说的上是绝对的心狠手辣!
从母亲撒手人寰的那一刻起,林刘两家的仇恨就再也无法化解了,林北军没一回来就把刘家全家给突突了,就已经不错了。
何况,这才哪到哪?才是刘家死的第一个而已,说要他死全家,就一定要他死全家!
耶稣也保不住,我说的!
林北军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显然是在琢磨着什么坏事儿。
跟程建国招呼一声,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他早提前去做准备,准备一个让刘家人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大场面!
刘家,你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