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栅栏街道办事处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突然间,一群身着整齐制服的公安同志走了进来,一名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迎向前去。
"公安同志们好……" 工作人员满脸笑容地打着招呼,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北军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林北军表情严肃,眼神犀利,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街道主任李玉兰在哪儿?"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名工作人员不禁愣住了。
“问你话呢!”见工作人员发呆,林北军提高声音,再次问道。
工作人员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啊?李,李主任在...在办公室。"
林北军点了点头,"肖勇、李燃、晓雨,你们三个去把李玉兰押过来!"
"是,股长!" 三人齐声应道,随后迅速行动起来,朝着李玉兰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这个命令如同惊雷炸响,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的不是“找”,而是用了更具强制性和威慑力的“押”字!
这意味着公安人员对待李玉兰的态度绝非寻常,仿佛她是一名被通缉罪犯!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引得公安同志亲自出马抓捕街道主任呢?
一时间,各种猜测涌上心头,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能听到人们沉重的呼吸声,紧张的氛围弥漫其中,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放开我!你们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乱抓人!你们公安有什么权力这样做?”
很快,楼道里就响起了阵阵怒吼与咆哮声,只见肖勇和李燃两人紧紧的紧紧地押解着一名身材臃肿、年纪已经超过五十岁的老太太缓缓走来。
这老太太满脸怒气冲冲的,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试图挣脱束缚,但她一个老死太太怎么摆脱两位警察强有力的控制?
“我是东城公安分局治安科3股股长林北军,这是我的证件!”
“李玉兰,你涉嫌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徇私舞弊、栽赃陷害、谋取公民财产等多项罪名,现在我依法将你逮捕,这是你的拘捕证!”
拘捕证,是刚刚在大栅栏派出所,李友德去找陈所长开具的。
林北军义正言辞地宣告道,说完,他向队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给李玉兰戴上手铐,肖勇毫不留情的将冰冷的手铐铐在了她的手上。
周围的人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风光无限的李主任竟然会犯下这么多严重的罪行。
李玉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北军手中的拘捕证,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我没有,你们这是栽赃,是陷害,我要向上级举报你们!”
林北军对着她冷冷一笑,满是不屑的说道“如果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会抓你?证据面前,任你巧舌如簧也没用!”
“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陈雪茹同志请进来吧。”
林北军话音刚落,陈雪茹面带微笑地从门外缓缓走来,径直走到李玉兰身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李主任,真巧,才几个小时,我们又见面了。”
李玉兰见状,脸色剧变,惊愕得合不拢嘴:“怎会是你?这,这不可能!你不是应该在派出所吗?”
“呵呵,怎么不可能?对了,听到我的名字,你就没有一点点耳熟吗?我叫林北军,用不用我提醒下你,你的干儿子范金有就是被我给抓进去的!”
“什么?是你?”听到这话,李玉兰如遭雷击,双眸骤然圆睁,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我的天,你们刚刚听到了吗?那公安同志竟然说范金有是李主任的干儿子!”
“没错,我也听到了。”
“哼,怪不得范金有来咱们街道后,李玉兰那么照顾他,原来是干亲。”
“呵,现在我算是懂了,范金有升至那么快,有这层关系不升的快才怪。”
一时间,群众们纷纷议论开来,对李玉兰指指点点,脸上露出不满和质疑的神情。
“嗯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跟廖玉成、范金有、马德全合起伙来想害我,害我未婚妻,以为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
“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马德全已经被我抓起来了,现在是你,接着就是范金有和廖玉成,你们这群组织里的害虫,等着被严惩吧!把她给我带走!”
肖勇和李然将万念俱灰的李玉兰押了下去。
林北军环视着街道的工作人员,冷声问道:“街道现在谁还能管事?”
“林,林股长您好,我是街道的副主任,刘全。”
“刘主任是吧,今天下午你们街道都有谁跟着李玉兰去抓陈雪茹同志了?把人都给我叫出来!你们自己也最好乖乖站出来!”
“还有在陈雪茹同志的店铺和家里拿的东西,交出来!”
“你,你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只是听领导的指示行事。”人群里一个工作人员弱弱的说道。
“呵,凭什么抓你?凭你们跟李玉兰一起做非法的事情够不够?凭你们手脚不太干净,够不够?”
“乖乖跟我们走,别逼我把你们铐起来!”
李玉兰这个街道大主任刚被抓走,面对气势汹汹且拿着枪的公安,街道的人哪里还敢说什么?有的自己主动站了出来,有的被刘主任点名抓了出来。
李燃和刘主任带队,把李玉兰连同其他人一起临时押去了大栅栏派出所,而林北军等人则是继续去抓捕下一个目标。
林北军等人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袄子,戴着个狗皮帽子的半大小子朝他跑了过来。
“小李子你怎么来啦?”陈雪茹开心的喊道。
“雪茹姐,林科长,白娘娘让我来告诉您,廖玉成现在正在他自个家里,这是地址。”
说着,小李子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林北军。
林北军看了一眼,揣进了兜里,“好,替我跟白小姐说声谢谢,也谢谢你跑腿送来。”
小李子呲牙笑了笑,冲林北军和陈雪茹抱了抱拳,就转头跑了。
“哼哼哼.......”廖家宅内,收音机里播放着一首悠扬动听的曲子,廖玉成悠然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握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紫砂壶,口中轻哼着旋律,右手还不时地随着音乐节奏挥动,他微闭双眼,沉浸其中,心情愉悦至极。
他时不时地端起茶壶,轻轻撮一口香浓的茶水,感受着那股温热和甘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种惬意的氛围让廖玉成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压力,全身心地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啪!" 收音机发出一声突兀的响声,里面播放着的美妙曲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廖玉成睁开眼睛,满脸不悦地瞪了妻子一眼:"你这个妇人,无缘无故关我收音机干什么?"
妻子一脸焦急的回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听这些破曲子?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廖玉成得意的笑了一声:“急什么?陈雪茹那个狐狸精已经被咱弟弟和李主任抓去派出所审了,我们只需在家安心等待就行。"
"那臭女人能撑得了多久?一天?两天?用不了多长时间,她肯定会老老实实地交出所有资产。到那时,咱们俩就在家里舒舒服服地数钱吧,哈哈哈……"
听到丈夫这番话,廖玉成的妻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不禁喜笑颜开起来,开始幻想未来美好幸福的生活。
“诶?咱儿子跑哪去了?”
“谁知道那臭小子跑到哪里撒野去了,你去找找吧。”
廖玉成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寻找儿子。踏出房门,他便大声呼喊:“大缸,你这臭小子搁哪呢?
尽管廖玉成扯着嗓子喊,但院子里依旧不见儿子的踪影,他只好继续朝院门外走去。
就在这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廖玉成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当年他被仇家死死盯住时一样,他立刻警惕起来,开始四处张望。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观察后,廖玉成惊讶地发现自家门口附近竟然出现了好几个陌生面孔。这些人或明或暗地注视着他,让他心生不安。
“爹,我在这里,你喊我干啥啊?”廖玉成的儿子跑出来,问道。
“跟我回家。”廖玉成一把拉住儿子,就往里走。
走回家,他立马把门锁上,完了还十分警惕的冲外面瞅了瞅。
“他爹,你这是干嘛呢?”
“我们被人盯上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就带钱,其他啥都别带,一会我从前门走,你和儿子从后门走,咱们去城下村里的老家汇合。”
“啊?出什么事了?”妻子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别废话,按我说的做。”
没两分钟,廖玉成就背着个包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骑上自行车就开始猛凳。
“不好,他发现我们盯上他了,大家快追。”
“廖玉成,你个狗逼,别跑!”
就这样,廖玉成在前面猛蹬自行车,后面小混蛋等人也骑着自行车一边追,一边骂。
一个十字路口,驾驶着汽车的林北军目光猛然一凝,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之上,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林北军轻声呢喃道,声音之中透露出丝丝戏谑之意。
只见他迅速换挡,脚下猛地用力一踩油门,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吉普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前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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