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宴眼前一晃,被泼了一身的水,堪堪躲开杯子,瓷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发出破碎的声响。
快递员眼露凶光,竟然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小刀,趁着顾辞宴躲避的时候,挥舞着就要往他身上捅去。
小刀在灯光下反射出渗人的寒光。
江晚榆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
却见顾辞宴神色淡定,迅速抓住男人的手臂,力道收紧。
快递员的骨头发出移位的咔哒声,他吃痛地嚎叫了一声,手中的刀也应声掉落。
手臂上的痛觉让快递员的理智回笼,他看着顾辞宴冰冷的眸子,席卷而来的恐惧让他连连求饶。
“求你……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眼前晃眼的亮光又让他心中一动。
“顾辞宴?”江晚榆看顾辞宴半天不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快递员一边嘴上求饶,一边眼睛还不停地往地上的小刀瞟去,一颗心悬在喉咙口。
【这刀太危险了,得把它扔远一点。】
顾辞宴看也没看,一脚将小刀踢开,脸色阴沉,再次用力地在男人脸上揍了一拳,拽着他的手臂将人反手按在地上。
男人脸贴着地面,还妄想挣扎,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不过一会儿就消停了下来。
【呜呜,不愧是我写的好大儿!武力值超强的~】
顾辞宴示意江晚榆靠近他,一只手灵活地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将底下人的双手捆了起来。
江晚榆从床上下来,好几次差点摔倒,踉跄着在屋里再翻出一根绳子,递给顾辞宴,“脚也捆上。”
阴沉的怒意散去,顾辞宴眉眼清冷地看了一眼递过来绳子,沉默地接过。
还不算太笨。
等那男人手脚都被严严实实地捆住扔在门边,顾辞宴报了警,江晚榆紧绷着的身子才放松下来,腿一软差点又摔在地上,却被一只有力干燥的大手握住了胳膊。
她抬头和顾辞宴对视,眼眶红红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顾辞宴皱起眉,手上却温柔地将她落下的眼泪抹去,“胆子这么小。”
骂我骂得倒是挺开心。
【那还不是怪你出去这么久!】
“刚刚那种情况,胆子再大也没用。”江晚榆瘪了瘪小嘴,不满地小声反驳,声线里还带着哭腔,视线悄然落在顾辞宴身上。
顾辞宴身上的短袖领口被水淋湿,贴在他的胸口,勾勒出身体优美的肌肉线条,鼻梁上还挂着一滴水珠,格外性感。
【这是什么湿身诱惑……】
刚刚被强迫对待的场景毫无征兆地从脑海中钻出来,江晚榆还有些心有余悸,心砰砰跳个不停,她脸色泛白地挪开视线,“你先去洗个澡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顾辞宴扯了扯湿了的短袖,粘在身上的感觉确实很不舒服,但江晚榆的脸色很差,他有些不放心。
顾辞宴的语气格外温柔,江晚榆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嗯。”
心里残存的恐慌感慢慢地消散。
对上江晚榆的目光,顾辞宴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竟然这么温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双眸不自然地闪烁,他多看了两眼江晚榆,才拿起睡衣离开了房间。
手臂上传来微微刺痛,低头一看还是不小心被划伤了一道口子,顾辞宴在客厅随手抽了两张纸巾,胡乱抹了一下就钻进了浴室。
江晚榆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想喝水却发现水杯已经碎了。
走到外面重新倒了一杯水。
刚捧起水杯,视线和门口的快递员对上,吓得她手一抖,又一个瓷杯摔在地上发出声响。
“怎么了?”顾辞宴正在穿衣服,听见声响慌张地围了个浴巾就冲了出来。
“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江晚榆眼一红,低下头想去拿扫把清理一下地面,视线模糊,没留神在小阶梯处脚下一空,身子失去重心往前倾,双手无意识地想抓住什么。
扑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顾辞宴的身上。
江晚榆触碰到裸露的肌肤,头皮一阵发麻。
顾辞宴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健硕的胸膛和腹肌尽显,视线微微向下还隐隐可见性感的人鱼线蔓延,白皙的肌肤因为刚从热气之中出来,隐隐透着粉色
“你你……你怎么没穿衣服。”江晚榆语气慌乱,试图转移顾辞宴的注意力,本想站起来,结果腿更软了。
越想爬起来越却爬不起来。
【顾辞宴是什么暴露狂吗?而且现在的姿势好奇怪啊!】
他当时正擦着身子,听见动静怕她出事,来不及穿衣服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这女人竟然问他怎么没穿衣服,还要骂他是暴露狂。
真是救了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应该让她直接摔在地上!
刚刚的担心荡然无存,顾辞宴面上没什么好表情,伸手就想把身上的女人推开,刚一动作,下半身有些凉意,身上唯一的遮挡掉了下来。
江晚榆也感觉到似乎有什么掉了下去,眼睛忍不住地向下移,视线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挡住。
“不许看。”顾辞宴沉着脸开口,语气里蕴了些怒气。
【顾辞宴里面不会什么也没穿吧!】
“啊……好……”江晚榆想要站起身,可这样柔软的身子反而时不时地蹭到顾辞宴的身体。
顾辞宴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腰间突然横亘了一条有力的手臂,扶住她不稳的身子,江晚榆吓了一跳,身子绷紧,和顾辞宴贴得更紧了。
浑身燥热难耐,顾辞宴喉结一紧,上下滚动。
江晚榆这个女人,怎么每次都能让他把持不住。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憋太久了,才这么容易就起反应?
两人贴着的地方体温越来越高,耳边听见顾辞宴气息有些不稳,低哑的声音响起,“别乱动。”
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
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晚榆的耳边,她紧了紧勾在顾辞宴后颈的手臂,不敢再随意乱动,敏感的耳廓立刻泛起了红色。
“好……好了吗?”
男人克制的呼吸声钻进江晚榆的耳朵。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顾辞宴身上还没有擦干净的水汽和白桃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甜味还带了些他身上特有的清爽。
和他冷冽的脸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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