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见状直接将两个孩子推到巫卓怀中,“看好她们。”
扫视一圈,看到了墙角处类似农具的木棍。
脚一踢,长棍入手。
简兮将有些碍事的裙子掖到腰带上。
迎面对上两个家丁。
她自从跟着张岑儿,也知道了为什么玄武王朝的贵族女子会有如此高的地位。
就是因为在玄武王朝女子的体质可以通过药物改善变得和男子一样强悍。
甚至于有孕产子,也可以将其对女子身子的副作用降到最低。
也就是她现在喝的保胎丸的缘故。
改善体质的药丸张岑儿已经给她了,只是这药有一定的排出身体杂质的效果,她现在还有身孕,不能多喝。
张岑儿还给了她一副药膳方子,长久服用也能达到改善体质的效果。
药方中的药材白芷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说并没有什么害处。
喝的久了,简兮渐渐觉得好像因为这具身子自小身体瘦弱而带来的一些气喘的小毛病都没有了。
这是她第三次出手。
效果和前两次大不一样,除了身子足够灵巧之外。
以前晦涩不通的招式都变得极为干净利落。
青竹醉手下的家丁都是人高马大的,交手下来感觉都是空架子。
完全凭着一股蛮力在砍。
之前莫教给简兮一张人体经络图,上面用红点完全的标注了人体最薄弱的点,还有打哪能让人最疼面上却没有半点伤口的办法。
还说这是他们师兄妹这么些天的食宿费。
简兮本着多学学总没有错的想法,认认真真的学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青竹醉眼见这自己带来的家丁居然会两个看起来就十分瘦弱的人打的溃不成军。
“你们这群废物,要是不好好打,等回去本少爷揭了你们的皮,手上的刀是干什么吃的,使劲砍,砍坏了有本少爷呢。”
简兮手下棍棒不停,对面的两个家丁动作越来越慢,听到青竹醉的话,内心发苦,其中一个人忍不住说道:
“少爷,这小娘皮毒得很,专门挑疼的地方打。”
“放屁,我看就是你们见她长得好故意的,只要你们能给我降服住她,本少爷就将她赏给你们了。”
青竹醉跨坐在马上大言不惭,莫川看见地上掉落的鞭子,径直走过跑去拿了起来。
围着他的四个家丁皆是不敢动作。
这人猛的跟牲口似的,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莫川鞭子一甩,鞭子缠住了青竹醉的脚踝,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简兮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手指紧紧抓住棍子,下意识的用棍子挡在身前。
“啊!!!!”
悲痛的哀嚎声直冲云霄。
青竹醉捂着自己下身最柔弱的地方疼的冷汗直冒,面色苍白。
在场的男子无一不觉得胯下一阵凉风袭来。
简兮:瞬间觉得手里的棍子好脏。
主子受伤了,家丁们瞬间住手围在青竹醉身边做防御状。
莫川见状对这简兮直直的竖了个大拇指。
忍不住夸道:“师父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结果自然是收获了简兮的一阵白眼。
真不会说话。
这种恶心的人她根本碰都不想碰。
“大侠饶命啊,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
莫川手里的软剑上面滴着血,却一直没有下杀招。
他走至简兮身前,询问道:“要不要?”
简兮摇摇头,“你去.....”
莫川听的眼神发亮,走到了茅草屋里面。
简兮一只手支着棍子,直喇喇的站在院子中央,活像一个女煞神。
老婆婆带着大夫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大夫见事情不对,地上躺着的人又是稞城名声在外的青竹醉,顾不上拉扯就拂袖离去。
“大夫,大夫!”
不管老婆婆怎么呼喊,大夫连身子都没回,生怕被青竹醉记下样貌。
这样的是非之地简直太可怕了。
ヽ(*。>Д<)o゜
谁料青竹醉身边的家丁听到来人是大夫,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大夫拎了过来。
“大夫,快给我家少爷看看。”
青竹醉可是家中独子,要是子孙根出了什么事,他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家主交代。
他们这些人的可都是青竹家族的奴隶,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家主手中,青竹醉除了事,他们的命也就没有了。
大夫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他看着身边虎视眈眈但是鼻青脸肿的家丁,又看着倒在地上的青竹醉。
无法。
颤颤巍巍的检查伤处。
简兮一个眼色,巫卓顿时捂住了两个小丫头的眼睛。
玄武王朝敬重强者,简兮一个人单挑两个壮汉的事情在巫卓心中留下了极重的印象。
想到那毫不留情的一棍,以及事后简兮面色不改的冷峻。
他只觉得自己的腿都酸了。
不敢惹啊不敢惹。
莫川走出屋子,顺便还带出了十几块碎布,用手上的黑布包着。
走向青竹醉几人,强硬的掰开青竹醉的嘴,将破布塞了进去。
另外七个家丁碍于莫川的淫威,没等莫川动手,就将破布塞到嘴中。
啪啪啪!
简兮拍手声响起。
“不错不错,这破布正是那身患麻风的孩子贴身之物。”
众人闻言,忙不迭的吐出口中的破布。
“呸呸呸!”
青竹醉阴沉着脸,“贱人,你想做什么?”
简兮毫不在意的耸肩,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何时候想都需要看人脸色刻意讨好奉迎的小丫鬟了。
别人的恶意可以不用在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现在你们都是接触过疫症的人了,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坚持想要以权压人,将我们送去瘟疫村,我们为了自保防止你们日后报复也只能陪你们耗在这里,等过了感染最佳的喝药预防时间,大家是生是死就各凭本事了。”
“二呢?”
青竹醉不想死。
“二就是,那边锅里有预防和治疗麻风的药,若是大家握手言和,你们可以去那边每人喝一碗,我们不做纠缠,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的话如何能信,你说是药就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