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大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可能呢?”
卿涵根本不听其解释,直接打断:“我既然已经来这了你们就该称我一声CEO,可不是什么大小姐。”
姜尚心里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她狂不了多久了!!!
“是是是,大小姐,哦不,CEO说的是。”姜尚赔着笑脸回应道。
大伙儿一看,这老狐狸如此殷勤,纷纷跟上节奏。
卿涵一手举起,示意停下:“以后开会,三分钟必须全员到齐,都听清楚了么?”
“清楚了。”
卿涵换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进入正题,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有一事不明,公司的财务报表为什么和报给上面的不一样啊?
就比如半年前,和云开的合同上为什么少了两个零啊?一年前,和承启的合同少了一个零,又是为何?”
姜尚略微有些惊讶,这小丫头看着小,没想到这些小数字都不放过,竟跟跟只狐狸似的。
底下大多数人面面相觑,明显的心虚,卿涵扫视一圈,眼神定格在一个略微愤恨的女人身上:“就你来说。”
那女人眼见被cue到,也不慌乱,从容回答:“CEO,我叫汤灿,近些年来,财务报表都是我负责的。
我可以确信,我做出来的报表不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至于为什么会成这样,那可就要问问我们张总了。”
众人眼神默契移到所谓“张总”的身上,那人看了眼姜总才开口:“没错是的,小汤的报表都是我负责签字盖章的,但这也不能说明是我动的手脚啊!
我之后都会把盖完章的报表送到齐总那儿,是他负责与总公司的交接的。”
卿涵轻笑,真是够愚蠢的,都不用严审,自己就供出了同伙,放在古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不,现在也一样!
卿涵轻轻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姜尚,这人脸都绿了,心里轻笑:“呵,看样子想一块去了。”
嗯......这怎么不算“心有灵犀”呢!
众人眼神又一次转移到“齐总”身上,那人看样子像是聪明些:“可能是我没看清楚吧,这毕竟东西转移的人手多了,出问题也是情理之中的。”
话罢,无人说话,周围的空气都不气氛活跃。
还是卿涵先笑出了声,随后她表示:“不好意思,没忍住,你们继续。”
众人:......
唯独只有汤灿,看她的眼神从轻蔑到质疑,再到充满希望。
见没人再发表言论,卿涵正色道:“这次就先这么过去,以后注意,从今天开始,我暂任公司CEO,整顿风气,运营管理,上监管理层,下视保卫科。
培养个人时间观念、工作能力以及个人修养。但凡发现力不配位者,或辞或降,听明白了么?”
众人心头都是疑惑,搞这么大阵仗,就这么草草结束?但还是开口迎合道:“明白!”
卿涵心里嗤笑,声音喊的最大声的一定是最不满意的。
“行了,散会吧!”卿涵悠闲地喝了口茶说道:“汤灿留下。”
大家眼神交流,神色非常精彩,尤其姜尚,弥留之际还眼神警告一番。
汤灿丝毫不惯着他,直接一个白眼。
一切都被卿涵收入眼底,她并没有出言说什么。
待人走尽,卿涵招手示意女人:“坐近些。”
汤灿有些受宠若惊,远处瞧着既有狮子的威武,又有狐狸的妩媚,近处更是觉得是人间极品,汤灿有些脸红。
卿涵看着眼前人的神态变化,有些好笑:“姐姐,刚刚可不是这样的哦~”
汤灿一听,脸更是烧的不行,后来虽明白对方是在逗自己,却也丝毫生不起气来。
卿涵收敛了些:“灿姐,我这初来乍到的,对公司的事也只能通过冰冷的文字去了解,但你知道的,那上面也只是冰山一角,根本算不得数。”
汤灿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并没有急着表态,只是问道:“为什么是我?”
卿涵笑笑:“因为一屋子的老鼠,只有你是真正的人。”
汤灿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怪会说话的。”
卿涵笑而不语,她知道她会说的。
果然,约莫一分钟后,她开口了:“我原本是上一任CEO蔡辉的秘书,但在两年前,公司一次大换血,姜尚从一个经理一举成为了公司CEO,原来的CEO直接被捕入狱,而我也从总裁秘书降到了运营部的一个小小职员。
蔡总在任期间一直勤勤恳恳,我作为秘书一直都有看在眼里,他不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这两年,我一直都有在查这件事的内幕。
但我一个小小的职员,根本做不了什么,所以我开始努力工作,甚至主动要求无偿加班,玩命的工作,两年时间我终于爬上了总监的位置。
但不巧的是,半年前,被姜尚发现我在调查这件事,他想开除我,奈何其他董事会不同意,他也没办法,一直都防着我,但那之后,原本只需要我一个人做的事,他分给了三个人一起做。
我也有想过放弃的,但良心实在难安,蔡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昧着良心为姜尚那厮办事儿。
所以,大小姐,您一定要还蔡总一个清白啊!”
说着她便想跪下,卿涵立刻先一步用脚勾住她的膝盖,将人扶起:“你这一跪我可不得折寿了!放心吧,我会把人捞出来的!”
她说的是“会”,不是“尽力”。
汤灿感激的看着眼前的人,都说乔大小姐,无理蛮横,无德无能,这一见如何能将本人与那些词联系到一起!
她再一次坚定了“蔡总是无辜的”的想法,她把希望都寄托到她身上,只期盼她能帮她还愿。
*
沈妙枝再次睁开眼,便只看见了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轮廓模糊的男人,双腿交叠着,手里夹着根香烟,脸部溺在云雾之中。
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却引起了一阵锁链声。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子铐起来了。
男人似乎也发现了她醒了,按灭烟头,起身来到她身边:“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沈妙枝眼见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男人却先她一步又将人拉回自己身边:“你很怕我?”
沈妙枝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周泽川,你疯了!你放开我,你别碰我!”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兴奋。
“别拒绝我,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出做什么事来!”周泽川一声吼道。
沈妙枝因恐惧产生的生理泪水 ,此时刚好滑落,一滴泪正中他的手背。
有些痒意,更多的是烫意。
他变态般慢慢抚摸着她的脸,又似是在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泪水:“枝枝,你哭的样子真美!”
沈妙枝愤愤盯着他,只字不说。
周泽川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枝枝不愿意跟我讲话?你怎么能不愿意和我说话呢!”手上的劲越来越重。
沈妙枝吃痛,疯狂摇着头:“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周泽川突然狂笑起来:“是啊,我是疯了,我能不疯么?明明我就要得到你了,只差一步,就一步!”
沈妙枝疯狂摇着头,不断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周泽川忽的想起什么,转身从另一个房里端出来一碗已经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黑乎乎的东西。
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枝枝,来,我们该吃药了!”
沈妙枝不断摇头:“不,我没病,我吃什么药!”
周泽川宠溺的笑着:“傻枝枝,说什么呢!你感冒好几天了,怎么能不吃药呢?”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沈妙枝渐渐看清了碗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