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坤宁殿真的来了一大批一大批的姬娘。
卿涵瞪着睡蒙的双眼,不确定,回去重新起床试试!
回了趟屋子,再出来这群人还依然在,卿涵不信邪,刚想再次重启一下的。
画菊阻止道:“娘娘,您别怀疑,这是真的!”
卿涵拧眉盯着她,再看看书竹,书竹也认命点点头。卿涵再次看向喜嬷嬷,也是一脸干着急的模样。
卿涵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好你个凌淮辞!
卿涵“咳咳”两声,询问她们:“何人在此?”
她们的老大站出列,躬了躬身子,身姿绰约,就这一动作都能做的如此风骚绝色,卿涵还在感叹她的妖娆,就听她说:“咱们都是来教娘娘学习的!娘娘放心,咱们出手,那绝对保准包教包会!”
好好好,卿涵在心里默默有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凌淮辞怕一个老师她不适应,就招了一批老师,只盯她一个!
好的很!老娘以后会让你上床,才怪!
面上却挂着一贯的笑:“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
……
“还在笑?”凌淮辞端详着手中的茶杯,听着夜七收到的情报,不禁蹙了蹙眉。
这女人……,为什么什么时候,遇见什么事情,都在笑呢?
突然就好想知道,这张脸……,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报!”一小斯匆匆跑进屋子,夜七立刻训斥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小斯有些怵,倒是凌淮辞无所谓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斯俯首,恭敬道:“千岁爷,皇上有旨,请您进宫!”
凌淮辞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小斯退下后,夜七蹙眉道:“主上……”
凌淮辞抬手止声:“无碍,我猜,应该是为了三日后的围猎。”
夜七没有讲话,心里默默吐槽,去年的围猎,因为那小子,主上昏迷了半月有余。
今年还敢继续,真是……!!
凌淮辞似乎能看穿他的小心思,吩咐他道:“有你想那些还未发生的,不如快去给我备个轿子!”
夜七不怎么情愿道:“哦,属下这就去!”
*
霍亦歌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在第三炷香燃灭之前等到了凌淮辞的人。
他大跨步走向他,亲昵的拉起他的手就开始讲自己的想法:“谢爱卿,去年围猎安全部署实在安排的有所欠缺,那今年这方面,朕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你意下如何?”
凌淮辞抽出自己的手,作揖行礼道:“皇上都开口了,臣自当尽心竭力!”
霍亦歌拍拍他的肩:“朕就知道,你最可信!”
霍亦歌放心地将围猎前的准备工作交给凌淮辞,二人并肩漫步着。
忽地,霍亦歌突然出声:“要不多安排些人手吧,朕想举办个更大的,各个府中皆可带一二女眷,爱卿觉得呢?”
凌淮辞垂眸勾唇:“皇上是打算带上安贵妃,又怕落人口舌吧!”
霍亦歌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有……,有那么明显嘛?”
凌淮辞没说话,但“此处无声胜有声”,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二人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宫墙之内,渐行渐近坤宁殿。
远远地,殿内传出的悠扬乐声吸引了霍亦歌,他疑惑道:“什么声音?”
凌淮辞仔细一听,淡淡道:“许是娘娘对皇上的话上了心,这会儿正在勤加练习《霓裳羽衣曲》呢!”
霍亦歌刚好乏了,也顿时对她们所练习的曲目来了兴致,激动道:“来都来了,我们也进去瞧瞧!”
坤宁殿中,舞姬们轻盈的身影在烛光下摇曳生姿,美轮美奂。
她们的舞步如梦如幻,长袖飘飘,似仙子下凡。
歌声婉转,旋律优美,如夜莺啼鸣,令人陶醉。
殿内布置华丽,金碧辉煌,惟帐轻纱下,是一个个身形饱满,肩头圆润的美人出浴图。
凌淮辞瞧了眼着霍亦歌,又锁定卿涵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意,他轻声说道:“娘娘这般努力,定是想让你能尽兴。”
霍亦歌闻言微笑点头,对即将到来的他所说的事充满期待。
他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安贵妃实在有些木讷”,没想到谢爱卿就会给他安排这么一场好戏,可真是他的贤内助!
在这歌舞升平的氛围中,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其中,仿佛也成为了这幅美丽画卷的一部分。
卿涵其实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为了展现自己最女人味儿的一面,她可劲儿的跳着,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无动于衷!
好吧,她承认有些操之过急了!
“皇上,该去批奏折了。”凌淮辞适时提醒道,霍亦歌的眼神从美女们身上下来,愣愣点着头。
忽地,他感觉头昏脑涨、胸闷气短的,身体似乎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卿涵勾勾唇,药效过了呢!
霍亦歌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药瓶,将瓶盖打开,急匆匆倒出三颗药丸,还有几颗洒落在地。
他不管不顾,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喂,可是这次药竟然无用了。
他瞬间想到凌淮辞,向他求助:“谢爱卿,救……,救朕!”
凌淮辞也是皱皱眉,这次吃了什么,竟然还不起效果?
卿涵拍了拍腰间的香囊,心想当然没用啊,因为他以前的毒我解了,又给他下了另外一种相似症状的蛊毒!
她步步生花,姿态摇曳,款步向他们走来,顾盼生辉。
随着她的越来越逼近,霍亦歌顿感清爽,他忍不住向她凑近,卿涵任由自己被扑倒。
霍亦歌从她脸上一直探寻,最终停留在了她腰间,枕着她的腿舒服地闭了闭眼。
凌淮辞眼神复杂的看着卿涵,然后看向她腰间的香囊,那眼神似乎在衡量她的底细和价值,她身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既然不确定,就该考虑她该不该继续存在了……
卿涵扶着地,缓缓坐起身,替霍亦歌按着太阳穴,却是对着凌淮辞说道:“怎么样,舒服么?”
凌淮辞被她这句话拉回神来,就听到霍亦歌沉醉道:“舒服,舒服极了!”
卿涵一点点诱导:“以后要乖乖叫我阿姊,不然我会让你比今天还难受千倍百倍,知道了吗?”
霍亦歌嘴角上扬着,看样子幸福极了。
凌淮辞眉头皱成了川字,这女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还是说……,是闽南那边的蛊术?
不对,祝将军之女从小在边塞长大,又怎会闽南蛊术?
她……,到底是谁!?
卿涵当然是故意露出些马脚,好引他上钩啊!
只要他好奇了、上心了,然后调查了,卿涵就有把握让他爱上自己!
霍亦歌突然清醒,坐起身子,脑子里浮现出刚刚的场景,一双眼睛看着卿涵,复杂且浑浊。
“谢爱卿,随朕走吧!”霍亦歌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对着凌淮辞道。
“是。”凌淮辞让出一条道,霍亦歌从身边擦肩而过,凌淮辞最后看了眼卿涵,卿涵同样挑衅的回以微笑。
又是这个笑!!!
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不笑呢!
凌淮辞有些烦躁,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无言离开了。
“皇上……”凌淮辞欲言又止,倒是霍亦歌有些释然:“无碍,先前那个毒,确实更难受些,朕该感谢她的!”
“……”凌淮辞张了张嘴,最后双手紧握成拳。
“三年前,你在那厮手里救下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霍亦歌陷入了沉痛的回忆:“后来你又为我到处寻医求药,我更是无以报答,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你守好这飘摇的江山。”
凌淮辞听着他讲的往事,心里更下决心,祝卿安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留!
糟了!东郊别院!
他突然想到昨夜让画菊报信,紫儿有危险!
他匆匆跟霍亦歌告别,步履匆匆的往东郊别院赶,路上是一刻也不敢停留。
撞倒得行人,踩翻得摊子,一切的一切,他只能留下一锭金子,说一句无足轻重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