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儿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近若咫尺之人,而卿涵却悠然自得,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自行站起来。
凌紫儿慢慢撑起身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对卿涵说道:“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霍彦辰给她取名叫霍凌宵。我计划等她稍大一些后,再告诉她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凌真。‘真’是天真的‘真’,是她的干娘为她取的。”说完这些话之后,凌紫儿的眼神充满了母爱和期待。
卿涵微笑着轻轻摸了摸凌紫儿的头发,表示安慰道:“好,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段时间你受累了。”
然而就在这时,凌紫儿突然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卿涵,接着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凌淮辞与他人激战正酣之处飞奔而去。
卿涵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当她试图伸手拉住凌紫儿时已经太晚了。
只见霍彦辰手持长剑刺向凌淮辞,而这致命一击竟然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恰好冲到面前的凌紫儿的胸口!
刹那间,原本喧闹不堪的宫殿门前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目光全都集中在倒在血泊中的凌紫儿身上。
凌淮辞和霍彦辰两人几乎同时失声惊叫道:“紫儿!”
就在凌紫儿即将摔倒在地的一刹那间,霍彦辰迅速伸手将其紧紧地抱进怀中,但此时的凌紫儿已经无比虚弱。
她努力抬起头,眼神迷茫地望着眼前的凌淮辞,嘴唇轻颤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是我......皇兄吗?”
凌淮辞见状,心如刀绞,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握住凌紫儿的手,咬紧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喊道:“别再说话了,撑住啊,快去请御医!”然而,凌紫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对不起,皇兄,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一切......真是给皇兄添麻烦了!”凌紫儿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异常吃力。
凌淮辞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悲痛与酸楚,紧闭双唇,一语不发。凌紫儿的目光缓缓转向同样匆忙赶来的卿涵,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真真,以后就拜托......皇兄、皇嫂了,请你们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卿涵一只手搭在凌淮辞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握着凌紫儿的手,点头答应。
凌紫儿见到眼前的情形,心中终于感到满足,她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霍彦辰。
此时的霍彦辰却似乎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微微低下头去。
她都知道了……,他的肮脏卑劣让她发现了……,她会怎么想自己?
只听凌紫儿的声音平静而又淡然,仿佛早已看透一切:“辰哥哥,紫儿能够嫁给你,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也不必为此心怀愧疚,我......早上的时候,我在......你喝的酒水中下了毒药,现在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只希望来世,我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话音未落,只见凌紫儿突然手一松,双眼紧闭,就此离开了人世。
恰在此时,霍彦辰体内的毒素也开始发作,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然而,他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反而像发疯一般紧紧抱住凌紫儿的尸首,仰头望天,发出一阵狂笑。
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
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与角逐,终于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
此时的霍亦歌重新执掌朝政大权,他展现出铁腕手段,毫不留情地将祝家流放到苦寒之地,并清除了朝廷中与霍彦辰勾结一气的所有官员。
不仅如此,他还为霍凌宵改名换姓为“凌真”,并收其为义女,但仍保留着原来的封号不变。
随着这些举措的实施,原本动荡不安的望都城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与繁荣,再次呈现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和谐景象。
人们对未来充满希望,生活也变得越来越美好。
另一边,凌淮辞和卿涵尊重凌紫儿生前的遗愿,决定将她的坟墓安置得离霍彦辰更远一些。
于是,在白衡将军的护送下,霍彦辰的遗体被一路运往遥远的边疆。
而凌紫儿,则因其特殊身份得到了特别恩准,破例进入了皇家陵园安葬。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人感慨万分,然而历史的车轮总是滚滚向前。
无论是荣耀还是屈辱,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在新的时代里,人们将铭记过去的教训,珍惜当下的和平与安宁。
卿涵发现书竹和宋伊人失踪了后,立刻派出人去寻找,但始终无果……
元丰十五年,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凌淮辞一脸正气地说道:“皇上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应当拥有属于自己独立的思维能力了,微臣坚信您具备独特的思考模式。”他说话时语气坚定,目光坦诚直率。
霍亦歌面对这番话竟然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凝视着对方,心中暗自叹息。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回应,只听见凌淮辞紧接着又开口说道:“恳请皇上能够将祝卿安赏赐给微臣,如此一来,微臣必定感恩戴德、不胜感激!”
听到这里,霍亦歌顿时感到一阵无奈涌上心头,但也不知如何反驳。
他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表示放弃争辩,口中喃喃自语道:“啊啊啊啊随你们吧!朕真的是服气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凌淮辞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后迈着自信而坚定的步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现场。仿佛得到了心仪已久的宝物一般心满意足。
霍亦歌走出大殿,迎面跑向自己的小粉团子,嘴里还喊着:“父皇,儿臣来看你啦!”
霍亦歌的心都被萌化了,凌真长得粉雕玉琢,声音软软糯糯,真是想让人rua rua脸上的软肉肉。
霍亦歌不禁回想起初次抱起那个小家伙时的情景,那时的小团子还裹在襁褓里,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兹里哇啦”的哭声。
面对这样一个弱小无助的生命,霍亦歌心中原本有些胆怯和不知所措,但就在这时,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当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小团子的脸蛋时,那哭声竟然戛然而止!
仿佛受到了某种魔力的影响,小家伙突然停止哭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霍亦歌。这一刻,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让霍亦歌感到既惊喜又温暖。
从那以后,霍亦歌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便会迫不及待地前往探望这个可爱的小团子。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愈发亲密起来。小团子似乎对霍亦歌产生了深深的依赖,而霍亦歌则沉浸在这种被需要的快乐之中,心里乐开了花。
这不,老早就蹲下身子迎接小团子扑向自己怀抱了。
小团子入怀的那一刻,霍亦歌在凌淮辞那受得气瞬间荡然无存了。
霍亦歌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小真真怎么过来了?”
“父皇是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啊?”凌真歪着脑袋问霍亦歌道。
霍亦歌开怀大笑:“那真真先说真话来听听?”
凌真腼腆一笑:“儿臣想父皇了,自然就来啦!”
霍亦歌嘴角已经上了九霄云外,回头又问假话是什么,凌真讪讪一笑:“嘿嘿,干娘说,干爹来找您了,您肯定又要生气,所以儿臣就来了!”
霍亦歌愣了一下,然后思绪被小团子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打断,他随即不禁笑着摇摇头,一把抱起小团子:“走咯,用膳去咯!”
“噢耶!”凌真被抱在空中旋转了一整圈,笑的肆意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