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紫色衣服的正是明月教的地方堂主,而另外两人则是眉山派的正派人士。
明月教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教众遍布全国各地,人数近万人,势力庞大。
但是人一多,水平就参差不齐,教内真正的高手大多都是教派内的高层,他们所会的武功也派系繁杂,以奇门兵器为主。
比如任楚楚所擅长的兵器就是软剑和长鞭,而眼下两名明月教的堂主用的则是双钩。
眉山派是一个名门大派,和华剑门、松山派、雪山派并称四大剑派,均以剑气双修见长。
此时在眉山派的两名高手咄咄逼人的攻势下,明月教的两人已经处于下风。
任楚楚拉着林有乐到一处隐蔽的草丛里偷看,她好像也不打算出手干预。
平时林有乐很少有机会能和她凑得那么近,这会儿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再看着她绝美的侧脸,顿时有点心猿意马,跟她越靠越近,就想趁机在她脸上亲一口。
似乎感觉到林有乐靠得太近了,任楚楚皱起眉头道:“你靠那么近干嘛?”
他这才回过神来,收起自己那快流出来的哈喇子:“我这不是凑近点看嘛,哎,你干嘛不上去帮你们明月教的人?”
任楚楚摇了摇头道:“你没发现我一路还躲着明月教的人吗?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一名眉山派的中年人似乎是发现了他们的动静,朝他们这里大声喝道:“谁在一旁偷看!”
他一招凌厉无比的剑势斩向了明月教徒,然后施展轻功径直飞向林有乐他们的藏身之处而来。
任楚楚狠狠地瞪了林有乐一眼:“你净会给我惹事!”
当即从腰中抽出软剑,从草丛中跳出和中年人对起招来。
两人一对招,中年人马上认出任楚楚的武功:“皎月剑法?你是魔教左护法向傲天的什么人?”
任楚楚也不搭理他,继续出招向他攻去,她只希望快点在这里抽身而退。
那中年人只得继续应对,他的功夫不弱,但是先前已经和明月教的教徒打过一场,早已经消耗大半气力。
而任楚楚学本来使的就是上乘功夫,两人对了不到十招,中年人就已经开始落入下风。
另外一边,眉山派的另外一人以一敌二,也开始招架不住,原本占优势的两名眉山派高手开始且战且退。
林有乐看着两边的人打的不可开交,自己又参和不了,就想躲到更远的地方,以免伤及池鱼。
他可没那么圣母,自不量力地出手帮眉山派的人,当然也更不会帮已经占据上风的明月教的人。
他一从草丛中出来,马上就被那中年人看见,他一眼就认出了他华剑门的服饰,当即大声道:“华剑门的师弟,快点帮忙对付这几个魔教妖人!”
林有乐尴尬地笑道:“我是路过的,你们就当没看见我。”
这中年人顿时急了,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时候,同为四大剑派的华剑门弟子居然不帮自己,哪怕是在旁边牵制一下也好啊。
好在任楚楚也想快点结束战斗脱身,不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她剑光闪动,连点向中年人的要害,这几招看似厉害,但是以中年人的武功,只要拼着受点伤应该都能化解。
她只是想中年人知难而退,一会儿要是被明月教的的教徒认出来那才是麻烦。
中年人连挡几下,左肩还是被软剑点中,他不得不施展轻功往后一跃,暂时和任楚楚拉开距离。
没有想到任楚楚并没有追来,反而也施展轻功往后一跃,飞向林有乐。
她这诡异的身法一使出来,马上被一名明月教的堂主认出来:“是圣女?”
任楚楚见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更是懊悔趟了这趟浑水,她单手搂住起林有乐的腰:“我们走!”
她再次施展她那诡异的轻功带着林有乐,在四人的注视下远遁而去。
……
林有乐就这样被任楚楚单手抱着,一路向着林子深处飞奔。
这过程他的手搂着任楚楚的温热的身体,鼻子闻着她的幽香,别提有多受用了,他巴不得能这么多待一会儿。
不过好景不长,任楚楚的轻功很好,很快就逃出很远,他们在一处小溪边停了下来。
她一把将林有乐扔在地上:“累死我了,带着你跑就是个累赘。”
林有乐刚刚还沉浸在温柔乡中,这一下被她摔得老疼了,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不甘示弱:“知道我是累赘你还非得带着我?我说你看上我了你还不认?”
任楚楚被他气得又羞又恼,“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她怒道:“这下好了,托你的福,我被明月教的两个堂主认出来了!”
林有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打脸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脸也被眉山派的人见到了,说不定他们下次遇见华剑门的人就会说自己和魔教的人混在一起了。
他站在她面前挺起胸膛道:“你觉得吃亏,我不是更惨,两个眉山派的人见我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在正派混不下去了!”
任楚楚一脸的不屑:“混什么正派?你就算了吧,你在华剑门除了拉低整个门派的水平还能干嘛?每天装模作样地练功,可是一点内力都没有。”
林有乐这下也来气了,干脆硬怼道:“我在正派混不下去,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怎么见到两个小堂主都得躲着走?还圣女?”
“我……”她的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噎了回去。
她咬着嘴唇盯着林有乐好一会儿,才独自一人黯然地走到小溪边,默默地坐下,也不再和他拌嘴。
任楚楚的行事作风一直都给人一种成熟又霸道的感觉,可实际上她年龄和林有乐差不多。
这还是林有乐第一次见到她这副黯然伤神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正好戳中了她的心事。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喂,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任楚楚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远远地丢到水里,水面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她双脚并拢,两手环抱膝盖,像一个小女孩一样静静地看着脉动中的小溪。
半晌,她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对了一半,诺大的明月教,近万教众,我这个所谓的圣女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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