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群暴喝一声:“来得正好,任天行,你作恶多端,今天我武林正道就与你决一死战。”
任天行仰天长笑一声,震得所有人耳膜发疼,这说明他的内力简直强得令人恐惧。
他一指众人道:“你们自诩武林正派,今日在这里你们武林正派也聚集了近千人,莫不是这千人要与我这邪道一人决一死战不成?”
他这话一出,在跃跃欲试的众人一下都暂时打消了念头。
要是一起上,那就是群殴一人,先上去的都得死,且就算赢了,传出去就是胜之不武。
要是单打独斗,谁脑子有问题去跟任天行打,那不是妥妥的找死吗?
林有乐却是跳在中间道:“各位,能否卖在下一番薄面,听我和任教主一言,说不定能救得了大家一条性命。”
眼见形势不妙,岳少群一指林有乐道:“你这华剑门叛徒,此前早就听说你和魔教之人有勾结,今日果然如此。钟儿,帮我将他拿下!钟儿!钟儿?”
他连叫三声,令狐钟还是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他愈发感觉不妙,就算他此时用解药之事威胁,但是也没有人愿意动,因为所有人都是从众心理,没人第一个冲,其他人就都不敢动。
林有乐见状,嘴角微微勾起:“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说完大家还想打杀,也不迟,反正任教主就一个人在此,你们又何必怕他跑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议论起来,也没有人表态。
本源寺的释信大师道:“阿尼陀佛,林少侠乃是我寺的戒色大师,他的话至少我们本源寺是要听的。”
言下之意,就是本源寺都愿意带头静下来听林有乐的话,其他人还有没有意见,自己看着办。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无论岳少群怎么叫唤,就连天元剑派自己那些人,见令狐钟不动,也都不愿意动。
林有乐朗声道:“数十年来,江湖各派与明月教常有争斗,但是此事另有内情。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明月教确实与各派有恩怨;
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明月教势力过大,有些明明不是明月教所做下之事,也被人记在明月教头上。
长此以往,此事被有心人利用,也就成了所谓的正邪对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深深地看了一眼岳少群。
“胡言乱语!我师兄宋杨明明就是死在你们明月教手上!还有星月宫,还有本源寺……”他没有发现,其实现在他自己已经在开始胡言乱语了。
“阿尼陀佛,上次袭击本源寺之人,我寺已经查明,乃是铁扇书生陈自成带人所为,并非明月教。”释信大师一下就戳破了他的话。
林有乐又道:“星月宫少宫主便是我娘子,此事我很清楚,也是陈自成带人所为。”
他那日与星月宫的秦霜月成双入对,众人也早已经知道他此话不假。
“那我师兄呢?那可是实打实你们明月教卖凶杀人的。”岳少群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追问道。
见时机成熟,林有乐对任天行使了个眼色,任天行也朗声道:“岳掌门所说明月教有人雇凶杀害宋掌门一事,确实有此事。”
“你看,你不也认了!还说不是你们所做!”
任天行仰天大笑道:“此事乃是篡夺我教主之位的欧阳无敌所为,他也是我任某人不共戴天的仇敌。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夺回教主之位也是两月前的事,而宋掌门的死可是死于五月前了。
我已将他一掌拍死,不知这是否算是为岳掌门报仇雪恨?”
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只不过到今天,由任天行自己说出来,一下才点醒众人,原来当日武林大会召开的缘由,一个都不成立。
慕容清首先问道:“那今日任掌门前来所为何事?”
任天行接着道:“今日我前来,就是为了一笔勾销我明月教与各派的其他恩怨。”
他突然一甩衣服,就地跪下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今日我任天行,替明月教教徒所犯杀孽,向各门派三叩首谢罪!”
说罢,他真的对着众人叩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上都出了一块血痕。
释信大师双掌合十道:“阿尼陀佛,任施主能以德化怨,善哉善哉。”
三丰真人也为之动容,他这种同为江湖顶级高手者,当然知道要任天行这种枭雄跪下有多难。
他也是刚毅之人,当下便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无极门与明月教之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慕容清也道:“我雪山派本来就偏安一隅,与明月教没什么大瓜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也很好!”
林有乐也大声道:“我老婆听我的,我代表星月宫,附议!”
这下岳少群彻底急了,他一把拽着胡飞和黄遥石的衣领道:“你们给我上!要不然我不给你们解药!”
胡飞和黄遥石相视一眼,面现犹豫之色,毕竟这毒药是拿捏他们最后的一道把柄。
林有乐嘿嘿一笑道:“你说的解药,你有,我这里也有!”
众人皆是为之一震,又将目光齐齐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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