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从林有乐的身后伸出一对玉手,环住他的腰间,诱人的胴体轻轻地贴在他的背上。
“钰儿,相公我可能马上要出发了。”林有乐握住了她嫩滑的手背,他很珍惜这短暂的平静。
钰儿脸上微微动容:“那我收拾一下行装,准备一下……”
话音一落,她突然抽回自己的手,捂着嘴巴到一旁干呕起来。
林有乐转身忙去扶住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这几日,时不时有想作呕的……”话还未说完,她又开始干呕起来。
“呀,钰儿姐姐该不会是有喜了吧。”旁边传来玉筝的声音,她是过来人,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况。
林有乐脸上一喜:“你快些坐着,我去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我粗通点医术,我来帮她把把脉。”玉筝披上衣服,便给钰儿把了把脉。
林有乐和钰焦急等了片刻,玉筝眉头一展道:“果然是有喜了,前三个月安胎,姐姐可要好好休息。”
最近这段时间跟着林有乐最长时间的便是钰儿,一直没怀上她心里多少有点焦急,一听这消息她喜出望外:“真的?妹妹不会诊错吧?”
玉筝噗嗤一笑道:“姐姐怎么这么没信心?我好歹也是药王山庄的传人,这粗浅的诊断还是错不了的。
相公快些去开一副安胎药,给钰儿姐姐服下。”
林有乐闻言,立刻夺门而出,去找郎中开药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大喜过后的钰儿心中却是一阵纠结。
若是自己有了身孕,这趟他要前去开启宝藏自己岂不是去不了?要知道,这趟林有乐前去,可是要当诱饵。
所谓诱饵,他身边就不能明目张胆地跟着一堆人,当然,他自己的几个老婆除外。
……
三日后,林有乐带着楚楚、霜儿、玉筝和雨嫣四人辞别老爹,一同离开,前往归元山,唯独将钰儿留在星月宫。
还让老爹帮忙看好她,不让她乱跑,否则怕是会伤了胎气。而钰儿也一口答应,就好好待着,不会离开星月宫半步。
自此林有乐踏上了寻找这惊天宝藏的最后一程。
……
太白楼的地下灵堂中。
青衣少年在香炉上插了三炷香。
在他身后跪着陈自成,以及十大高手中仅剩的五人。
此前老酒在成都伏击林有乐时被萧玉筝用火焰掌打中后背,回来时不治身亡。
老山在应天府大战中被朱明钰一刀砍下了脑袋,老漆则是被秦霜月一剑刺中胸口。
武功最厉害的老达张武季,则是在撤退时被水易寒死死拖住,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老师时梦萱虽然侥幸被陈自成抱着回来,但是受了重伤至今未能恢复。
陈家最能倚仗的十大高手仅剩下五个,而且有些还有伤在身。
陈自成回望了一下这些个跟了他数年的部下,他们这趟还要跟着自己去出生入死,心中极为惭愧。
他已经想好,只要这趟能夺下宝藏,他就带着时梦萱离开陈家,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这,也算对得起陈家。
“成叔,你们先出发,我等那人,今天晚点再走。”青衣少年看着灵堂中的一众牌位,目光坚毅。
“少主,请务必保重,那人可是比岳少群更加阴险之辈。”
青衣少年冷哼一声:“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成叔放心,我留有后手。”
“既然如此,那自成告退。”他起身对着几个手下一挥手,他们紧随其后,一起离开了灵堂。
……
岳凝珊贵为天元剑派的掌门夫人,每日却是深居简出,极少露面。
很少人知道,她现在每日在房中吃斋念佛,只为了她父亲所犯下的罪行忏悔。
她虽与令狐钟住一间房,但是两人却分开而睡,每日几乎从未说话。
今日令狐钟突然收拾衣物,只留下一句:“我要出远门几天。”然后便走了。
本来他们两人就是行同路人,他令狐钟要走便走,还能落得几天眼不见为净。
她刚念完一段佛经,正想起身在院内走走,却偶然发现地上掉落了一张纸条。
这难道是令狐钟走得太急掉下的?
怀着一丝好奇心,她随手将纸条捡起一看,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那上面写着:“林有乐已经出发前往归元山,仅带四个老婆。”
她深知这字条所蕴含的信息不简单,那颗刚刚念完佛经的心又踌躇了起来。
仅仅是犹豫了片刻,她就决定也前往归元山。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匆便出了门。可是刚一出门口,就遇到了陆坤。
陆坤一眼便看出她神色异常,于是他问道:“师姐,你这是要去哪?”
岳凝珊向来心中藏不住事,她只是抿了抿嘴道:“我心情不好,想下山去散散心。”
陆坤知道她肯定有大事,他也决然道:“师姐的事,就是我陆坤的事,你莫要把我当外人。”
上次陆坤舍身相救,岳凝珊对他心存感激,对他十分信任,加上他本来也是跟林有乐关系很好,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将字条之事告知。
其实她说出此事,也是因为她自己本来没什么主见,要是去了归元山,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到林有乐,只希望陆坤能给她点主意。
谁知陆坤竟毅然道:“师姐,此事恐怕非同小可,不如我陪你去,有事有个照应,说不定能帮上忙。”
见岳凝珊还有点犹豫,他又道:“君子坦荡荡,我们虽同行,但是我决不会有非分之想。”
岳凝珊闻之心中一暖,当即点头道:“那你尽快收拾一下,不要让人知道。”
……
水易寒用仅剩的左手将自己的佩刀解下,交到沈巍手里:“这刀本来是你爹给我的,今天我交回给你,希望它能护你逢凶化吉。”
沈巍用双手接过刀:“水叔,我定不辱皇上使命!”
“切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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