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又来了一批新的房客,一行十来个人,个个看起来严肃端方,板正极了,跟那些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务工人员形成强烈的反差。
虽然对于他们这样的气质来居住脏乱差的城中村很是诧异,但是对方给出的租金比正常价还多上一些,并且直接包了一栋楼梯房,出高价把里面原本的租客都搬到别处去来。
房东大赚一笔自然高兴,其他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就看个热闹不会想太多。
更奇怪的是这群人白天并没有出去工作,就只是夜间偶尔出趟门采购一些东西,就连平时吃饭都是外卖小哥直接放在楼下的箱子里,他们自己下来去拿,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服务生原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饭店有客人包席下班很晚。
服务生骑着小电瓶车到达城中村已经是深夜一点里,路过他们居住的那栋房子却看到里一些诡异的画面。
房子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但仍然有一小条缝隙透出一点灯光。
据服务生所说那灯光并不是平常颜色但,而是暗红色,就像凝固的鲜血一样。
刚开始服务生以为只是人家特殊的爱好,盯着看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开。
谁知不大一会儿就看见那红光里有道道黑影,窜来窜去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人或者动物,因为窜行的速度太快了。
服务生心里大骇当即启动电瓶车回家了。
服务生有一个室友,在附近的店里给人家修车,看到他脸色不好的回来急忙询问出了什么事。
服务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虽然可怕但他的认知也没办法知道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只得提醒室友晚上回家的时候尽量绕过那栋房子。
他也给不出理由,室友不以为然。
没想到才隔了几天,室友和酒吧玩深夜回来,虽然浑身酒气却不是醉酒的样子。
眼睛直愣愣的眨都不眨一下,直直的往前走,四肢僵硬,回到家对服务生的招呼也理都不理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起初服务生以为只是他酒喝多了头晕所以不理睬自己,没想到第二天已经临近中午了室友还没有起床。
防止他迟到服务生只能使劲去摇晃他,仍旧没有反应。除了叫不醒一切都很正常甚至还可以听到隐约的鼾声。
服务生使尽了浑身解数,或掐或捶打,室友依旧睡得香甜不为所动。
服务生这才察觉出不对劲,立马拿起电话要叫救护车。这时候室友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接着一股黑气从室友的鼻孔窜出来一下子进了服务生的眉心。
“接下来几天我就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你们把我送来医院。”
“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余江肯定还在屋子里睡觉,我知道这件事肯定不寻常,所以仙姑拜托你去救救他吧!”
“您要多少报酬我就是借钱也会凑给你的。”
服务生看着我一脸哀求。
“那个……”我揉了揉鼻头有些尴尬,“其实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找我。”
眼看服务生以为我不同意急的要哭,我连忙指了指我身边的陆知君,“这位才是正统的修道之人,我那点皮毛都是他教的。”
服务生这才改去求陆知君。
既然是这种事那哪里有不管的道理。陆知君当即也不再跟他废话要了地址和钥匙,我们立刻往目的地赶去。
一路上在我们的催促下,出租车师傅把车子开得飞快,按服务生的说法,那人这几天虽然一直在睡眠中,不吃不喝那么久情况真的万分紧急。
目的地在冶金四村。打开房门一看,余江果然还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我查探了一下由于长时间水米未进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陆知君当即默念咒语把他身上的邪物弄出来。
“秽气分散!”
陆知君用几根红线牵引着在他体内栖息了好几天的邪物,不一会儿就见一只银白色的大胖虫子从他的鼻孔里钻出来,已经养得浑身发亮了。
“这是瞌睡虫,本来只是普通的昆虫,但是太过适合当灵魂的载体,与一些散灵相结合后就会自己寻找宿主使人昏睡。”
陆知君一边烧符水喂给余江喝下,一边跟我科普。
“而他们就在这昏睡中不断吸食活人本来的精气,直到这个人因为长期没喝水没吃饭死亡,他们的精气就已经吸收到顶点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分化。”
“按理说瞌睡虫一般在偏远山区或者丛林,不应该出现在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不应该出现这种邪物才对。”
“难道是有人带它进来的?”我想起服务生说的那些神秘人。
“有些心术不正的人也会饲养瞌睡虫,帮助它们不断修炼以利用来达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陆知君把这只瞌睡虫收进葫芦里。
至于余江,身上的邪物虽然没有了,但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仍然没有醒过来,还好来之前叫了一辆救护车当即把他送去了医院。
我们也跟着继续回了医院,很多事情还是要继续向服务生打听清楚。
我们这才回来不到两天,瞌睡虫,贪吃鬼这些比较少见的邪物都出现了,不得不让人多想。而那突然出现的一群怪人,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了。
看到余江被送来了医院服务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倒也没那么焦急了,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不对劲的地方。
“你有没有见过那群人?”
“我没有,但是我听楼下大姐说过。”
“他们有什么特征吗?”
“特征,我想想,有了,他们的左手背上都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所有人都有,但是大姐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对了,仙姑,进我身体里的那股黑烟到底是什么?是……是鬼吗?”服务生艰难的斟酌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我看着这个倒霉孩子还是跟他说了实话,希望他以后能长点心。
“是。”
服务生闻言果然脸色更差了,口中喃喃道:
“我就知道。”
“你能不能别叫我仙姑了,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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