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仿佛按了暂停键,僵硬恐惧地看着打卡机和唯一没打卡的梦姐。
梦姐也呆住了,她死死抱着头。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过了好久,大家才活了过来。
梦姐也如获新生,她大口喘了口气,突然跳起来头也不回跑进了一间办公室。
徐娇下意识追了进去,我们也准备离开,我突然停下脚步,蹲在了梦姐刚刚蹲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个字母D。
“D?”
王南辛下意识念了出来,她挠了挠头:“这东西之前就有吗?我怎么没印象?”
“没有。”
我肯定的直起腰:“昨天发现楼梯消失之后,我们在这里仔细搜查过,我可以确定原本是没有这个字母的。”
听我说话,王南辛不屑的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装什么。”
我没理她,盯着那个字母D,大脑飞速运转。
昨天的死亡触发条件有两个,一是踩到水,二是亲口答应怪物被他吃掉。
今天的死亡条件难道是这个字母D吗?
可刚才王南辛说了,却没什么事发生。
我们所有人围着这个字母百思不得其解,前面的办公室突然推开了,徐娇满脸愧疚的走出来,对着我们摇了摇头。
她慢慢靠近:“梦姐不想和我说话。”
我们都理解的安慰了她几句。
徐娇也知道了字母D的事,她蹲下去歪着头看着字母,脸上一片茫然。
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也只好继续苦思冥想。
担心梦姐单独一个人待着有危险,我去看了两次,发现她一直呆呆的坐着,也试图叫她出来,可梦姐却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神都不给我一个。
叹了口气,我只能离开。
所有人都不敢贸然行动,聚在一起研究那个字母D,可空间显然不允许我们这样摆烂。
刚到中午,楼下的打卡机突然又叫了起来:“午休时间到,请您打卡下班!”
我神经狠狠一跳,走到楼梯口却发现楼梯又变了。
这一次楼上楼下都延伸出两层楼,都灌满了水,两个打卡机异口同声叫嚷着去打卡。
不仅如此,两个打卡机和上午一眼就能看到不同,这次的打卡机在两层楼的尽头,我们根本看不见,只能听到刺耳的机械声。
这一次陆知君第一个去打卡。
他先是去了楼下,我们只能听到人在水里行走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响起了打卡机的声音:“叮!打卡失败!请前往另一层打卡。”
我心又是狠狠一跳,打开手机已经11:50分了。
“这次打卡不仅路途变长了,每个人需要打卡的地方也改变了。”
“我们必须留出试错往返的时间,必须同时有两个人出去打卡。”
我快速说完,那边陆知君也从楼下返回来,带回来的消息验证了我的话:“我得去楼上打卡。”
他看了我一眼,转身上了楼上。
我咬咬牙,去了楼下。
水比早上更冰冷刺骨,更要命的是,两边的办公室散发出极其阴冷的气息。
我不断强迫自己冷静,才没有去看两边的办公室。
好不容易走到打卡机面前,我闭上眼掏出工作证。
“叮!恭喜您打卡成功!”
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想到那里还有一堆人等着,立即加快脚步往回赶。
刚走到一半,我身后突然传来的水声。
我脚步一顿,后面的水声越发明显。
有人在水里!
我周身警报狂响,立即放出女栾,同时撒腿往前面跑去。
“哗啦——”
水声越来越响,我终于在最后一刻冲上了楼梯,我当即回过头,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我呆住了,直到头顶传来徐娇的声音:“小薇姐?”
我一个激灵回神,这才发现楼上众人都看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看着一直乖乖跟在我身后,压根没冲上去撕咬的女栾,好像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我努力晃了晃脑袋,扬起手里的工作证:“我打卡成功了。”
徐娇立即开心的开口:“太好了!小薇姐你运气可真好。”
我讪讪笑了笑,走上楼林一栩担忧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他便去楼下打卡。
很快陆知君也打卡成功回来了,王南辛却不敢一个人去,非缠着顾泽深陪他。
顾泽深可有可无,两个人结伴去了楼上。
现在只剩下徐娇,她有些害怕,终于还是不敢等,也去了楼下。
只剩下我和陆知君,我心如乱麻,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人,突然一双大手抚上了我的眉心。
陆知君温热的手带着不可抗拒的温和,那一瞬间我的心灵仿佛找到了归宿,获得了久违的安宁。
“水主阴,你又是极阴体质,看到一些东西是很正常的。”
“别怕。”
短短的两个字,让我的心彻底安了下来。
楼下传来水声,林一栩娃娃脸上都是不服气:“我还得去一趟楼上。”
他路过我们两个,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我的额头。
我莫名紧张地看着他,林一栩却只是轻轻笑了声,转而去了楼上。
我满头雾水看向陆知君,他笑着看着我:“别理他,一直这样神神叨叨的。”
我只好不理这件小事。
紧接着是楼上下来的顾泽深和王南辛,顾泽深还好,王南辛却是哭得满脸泪水鼻涕:“呜呜呜,老公,你再陪我走一次好吗?”
顾泽深似笑非笑看着他,语气却有些凉薄:“为什么?”
王南辛似乎没想到顾泽深会拒绝她,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一片空白之后是刻骨的恐惧。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眉毛耷拉下来,嘴角往下撇,整张脸像橘子皮一样皱起来,丑得让人不忍直视:“不要,老公,帮帮我……”
顾泽深被她的丑态取悦到了,像拍狗一样拍了拍她的脸:“瞧把你吓得,老公当然会陪着你啊。”
王南辛没有立即高兴起来,她像一只被主人不断戏耍的狗,惴惴不安的观察了顾泽深好几下,终于确定他没有耍自己,才呵呵地笑起来。
像一只下贱的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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