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国今天格外热闹,因为今天是玉瑶国国主苏启焕的六十大寿,玉瑶国上下,举国同庆,除了宫内宫外大摆宴席外,整个王城都挂着红灯笼,红绸子,大街上吹锣打鼓,火树银花,吃食叫卖,人头攒动,气氛火热,百姓们甚至自发的准备了万支烟花,准备在夜晚给王上祝寿。
玉瑶王宫一处宫殿前,一个少年正在来回踱步,面色焦急。
少年约摸也就二十来岁,一头墨发用琉璃玉做成的麒麟发冠束起,左右还留着一束发垂下,一身用赤金丝绣了麒麟云纹的白袍,衬得他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少年腰间佩着一支精美的玉笛,玉笛下的浅白色莲珠穗子一摇一晃,再配上少年这一身仙姿,令人赏心悦目。少年的容貌也惊为天人,明明是个男子,可那如瓷一般的皮肤,白皙且干净,薄唇微红,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没有一丝瑕疵,比女子更为绝色。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清明澈底,弯弯细眉,没有半分狂野,反而很像女子般韵致,此人便是玉瑶国最俊美的三王子——苏陌玉。
“殿下,殿下。”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偷偷走来叫唤。
苏陌玉正烦躁着,眉间凝成了川字,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他,转头一看,双眼突然就亮了起来,眼睛连同眉毛,都弯成了月牙儿,眸子里的光像极了夜晚星空满布的样子。
“温时,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可久。都安排妥当了吗?”
温时挑眉自信一笑,“殿下放心,温池已经安排好了,令牌已经拿到手,待会儿您就扮成温池,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了,温池会扮成你的模样,说您在书房中为王上亲自提笔作画作为寿礼,不得打扰。但是戍时你无论如何都得回来了,国主的寿宴,各国国主、诸侯,还有朝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你千万不能缺席……”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温时总是这般啰嗦。”苏陌玉挥挥手,迫不及待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要是被大王兄发现如何再出得了宫,我还想去看西市的杂耍呢。”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朝宫门口走去。
温时无奈的跟了上去。
因为今天的宫宴来的人很多,正宫门前人流涌动,大部分的侍卫也都在正宫门口当值,以防不测,所以其他三个偏僻些的宫门守卫就少了很多,西宫门出去走上三刻,就是西市,所以苏陌玉打算悄悄从西宫门出去,然后玩上一两个时辰,等到宴席快开了的时候再从西宫门回来,有温池帮他守着,相信谁也不知道,大王兄和二王兄都在忙宴席的事情,断然没时间来管他,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
西宫门口的桂树旁,两个脑袋探头探脑的看着,发现西宫门的守卫虽然少,但是盘查得很严,也是,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想必守卫只会更严格吧。
“温时。”
“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
“???”
“我们现在这样像私奔?”
“!!!”
温时听这话吓得差点炸起来,又生生的忍了下去。黑着脸,低声开口:“殿下,我觉得我们更像逃犯!”
苏陌玉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嗯……确实更像,私奔是要带一大包袱的钱的,我们没有包袱。”
温时有一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温池你再敢给殿下看这种脑残的民间话本我就拧碎你的狗头!!!!
“打探好了,没有什么难缠的人,虽然严了点,还好我带了我的腰牌,宫里人认识你,都知道你是我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卫,等会儿你就说我是三殿下带来的画师,为了讨教画艺,现在要回去了,因为正宫门人太多,怕冲撞了贵人,所以往这里走,明白了吗?”苏陌玉悄声同温时商议。
温时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从树后走出来,从容不迫的向西宫门口走去。
“站住,什么人?”禁卫果不其然拦下了他们。
温时不卑不亢的回答:“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吗?这位是三殿下特意请来的画师,现下准备回家,但是正宫门人太多,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他怕冲撞了那些来为王上贺寿的贵人,所以决定从西宫门回去,三殿下仁厚,让我将他送回家,再去街上置办些稀奇玩物再回来,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一番话是有理有据,原因背景都交待出去了,再加上腰牌,和温时那张脸,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这王宫谁不知道,温时温池两兄弟是和三殿下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感情甚笃,从小和他一起做坏事,捉弄太傅,戏弄侍卫太监,拔孔雀毛,点冲天炮,凭借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每次王上王后要罚温时温池,三殿下就哭闹撒娇,最后大部分事情都不了了之,导致这么些年来,三殿下和其两个侍卫的“威名”人尽皆知,无人敢惹。
禁卫咳咳笑了两声,“哈哈,原来是温侍卫,久仰大名,小的才调了西门不久,有眼不识泰山,既然是三殿下的命令,怎敢不从,待属下搜身之后,温侍卫就可以离开了。只是走个程序嘛。”
温时想,这确实没理由拒绝,反正也没有带什么禁品,显得太着急反而惹人怀疑,就点了点头。
这时,一架宽大的马车,停在了西宫门口前,从里面下来一个紫衣男子,这男子容貌虽然不算上佳,眉目间却皆是温柔,但嘴角却没有一丝微笑,眼里净是疏离,端着一副天潢贵胄自持威严的模样,这冷漠的模样,使男子多了几分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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