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出门买饭,他有点馋那个叫煎饼果子的东西,决定出门觅食,刚一打开门就碰上了刚刚下班回家的陆终。
陆终看上去有些疲惫,头发微微凌乱,西装的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下面小麦色的皮肤。
可能是工作的时间久了,他身上有一股威严的肃杀之气,侧脸深邃俊美,云泽不禁多看了两秒。
这一看,就把自己看到陆终的家里去了。
“你去睡觉吧,我来做饭,”云泽瞧着对方有些憔悴的脸,本着爱护小辈的心理关心道。
“不是困了,”陆终捏捏眉心,解释道:“就是被吵得头疼,没什么事,你吃早饭了吗?”
云泽诚实地摇头:“你跟人吵架了?”
陆终沉默了一下,摇头:“没。”
主要不是他吵,而是别人。
总部的会开了一晚上,一群人乌泱泱的发表意见,乘机弹劾他,一群高官禄士吵得面红耳赤,最后变成了拍桌子骂架。
这种事很常见,毕竟管理局的成分有点复杂。除了下辖的三个部门都由相对应的主任外,高层有三分之二都是普通人,人多了就容易起矛盾,更何况管理局下面的三个部门天天“惹是生非”。
陆终听得多了也就当他们是在放屁,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最主要的是……开了三个小时的会,常印私下里用不明眼神看了他n次,搞得就像是他知道了自己的惊天秘密一样。
烦躁。
心烦气躁。
当然,在看到云泽毫无防备地进入自己家的时候,这股烦躁之意就散的差不多了。
“没什么事,”陆终挽袖子进厨房:“他们还不足以影响到我,你要帮我打下手吗?”
云泽被转移走注意力,他已经初步学会了使用厨房,就只是不会做饭而已。
他们很快就吃上了早饭。
陆终简单洗了个澡后又出来,云泽正毫不客气地缩在沙发上追剧,手机里传出“逆风如解意”的可疑台词。
“一会你要去哪,我送你,”陆终用毛巾擦着头发。
“你不休息一下吗?”云泽点了暂停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只穿着浴袍的陆终。
男人身量高大,约莫一米九的样子,身上肌肉发达紧致,宽肩窄背的好身材。头发上滴落的水珠顺着小麦色的皮肤滑落,云泽甚至能看见某处一点红。
陆终仿佛没看见云泽刚刚神情一瞬间的恍惚一样,动作大开大合地擦着头发,十分自然的在他身边坐下:“不用,一会儿还要回去上班。”
云泽皱眉:“不休息吗?好辛苦。”
还好他没有选择入职管理局,不然他就得像陆终一样不分白天黑夜的加班了。
让他当社畜卷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就是一条喜欢摆烂的龙,能当甩手掌柜就不会干一点活。
陆终看出他的潜意思,点头:“工作强度确实太大了。”
云泽点头:“不如等我的店开起来,你来帮我看店,不加班甚至不用干活,工资一样发。”
有了钱的云泽底气十足。
“你要开店?”陆终诧异挑眉,看云泽这样子可能都准备好了才告诉他的……算了,小没良心的龙。
云泽恍然想起来什么:“是的,想开一家卖东西的……我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卖,不过卖之前可以给你都看看,你看中了什么就拿什么。”
说罢他就开始往客厅的地上倒:金的银的玉的、玛瑙瓷器珠宝……
闪亮的一堆差点晃了陆终的眼,他在云泽催促下的眼神中挑挑拣拣,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截枯树枝。
“这是?”陆终瞳孔一缩,伸手就要拿起来那一截树枝。
却有另外一只手抢先一步拿走了。
云泽也不记得这是什么树上的了,但是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声音在说“这个很重要”,于是他就拿起来了:“这个不是古董,不值钱。”
看着云泽小心翼翼的样子,陆终问:“这是什么植物?”
云泽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记不起来了。”
陆终的眸子暗掉了一瞬:“是这样……它能被你放在储物袋里,应该挺重要的吧。”
云泽胡乱的点了点头。他刚刚才想起来一些,这事实在是太久太久了,也怨不得他一下子没想起来。
说起来他的随身储物袋里确实什么花花草草都捡了一些,但是在里面和这些宝贝放在一处的植物……好像只有那个。
记忆被拉回到那个遥远的时代,远到云泽还是一条很年轻的龙,在妖生漫长的寿命中他算是未成年,但因为他无父无母总是一条龙独来独往,久而久之就有不怀好意的其他妖盯上了他。
云泽虽然幼小,但是爪牙锋利,打起架来咬住对方死不松口。更别说龙族有天生的本体和种族优势,再加上云泽身份特殊,很少真正有妖怪是他的对手。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受伤。
有一次打架打的太狠了,云泽咬断了对方半条腿后也身受重伤从云中跌落,恰好砸在了一棵孱弱的小树苗上。
本就是在寒山之巅,这小树苗战战兢兢不知道长了几百年才长了这一点,被云泽这一砸差点砸没过去。
为了赔礼道歉,云泽在山上照顾了小树苗三月有余,在他走之前对方朝他晃了晃刚刚长了绿牙的枝丫,于是云泽便折了一支戴在了身上。
而此时云泽手里的便是那一截枝丫。
但是折下来的这一支已然枯黄。
云泽突发奇想,如果对方还活着的话,这一截能不能再种出来?
云泽自己是没养过什么东西的,小木头不算。他怕自己不小心给这小枝丫弄坏了,又看看陆终家里阳台上的绿植,于是问陆终:“我要是想种树的话,大概要怎么种?”
陆终眼神复杂地落到那一截干枯的枝丫上:“弄个花盆放点土,埋上。”
“能种出来吗?”云泽对这样粗鲁的方式表示了疑惑。
陆终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能,你这是什么的树枝?”
云泽摇头:“我不知道。”
陆终看着他那一副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只能认命地去给他找花盆种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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