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当即就飞扑了过去,在半空中倏然化作龙形,一个打滚钻了进去。
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云泽从顶上露出一个青色的脑袋来,两只角上还穿了一串的金镯子、珍珠项链之类的,看着有些滑稽。
“陆终陆终,”云泽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都是给我的吗?”
陆终走到客厅里唯一一张沙发上坐下,看着云泽在里面钻来钻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都是给你的。”
小青龙,可爱,想rua。
这一刻,想撸龙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云泽在里面躺了一会儿,又不好啥意思地探出个头来:“陆终……”
陆终已经掏出一张桌子在上面喝茶了。
陆终:“嗯?”
云泽:“我今晚可以在这里面睡觉吗?”(两眼放光嘴角流口水.jpg)
陆终微笑:“不可以。”
云泽:失望.jpg
陆终朝他伸手:“下来,我们去楼上。”
云泽把自己从宝石堆里拔出来,“嗖”地一下盘上了陆终的腰。
他的尾巴圈住陆终的腰,两只前爪搭在陆终的肩膀上,顺便把下巴往陆终的头顶上一搭:“出发吧,陆终!”
陆终被盘地呼吸一滞,头顶还疼疼的。
陆终:“抓住了。”
云泽默默用力。
陆终直接带着他飞上二楼,落地前云泽还用爪子抓了一颗蓝宝石在爪子里。
二楼有三个房间,厨房、卧室和活动室。
每一间里面都套了结界,做了空间的延伸和加固,就算是云泽用本体打滚都不会把楼压塌。
云泽直接略过厨房和活动室,嗖地钻进了卧室,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露出两只角在外面。
陆终站在床边,伸手捏了捏。
“做什么!”
云泽猛地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住:“好了你可以走了,现在这里是我家了。”
陆终坐在一边,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被子的一边:“云泽,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做。”
“什么?”云泽露出脑袋来,他已经恢复了人形,但是没有把角收回去,人族的书上说,这样可以勾引伴侣。
嗯。
陆终的视线果然在两只圆润的龙角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凑近了他,屈指在那龙角上弹了一下:“你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云泽:“……”
肚子:“咕噜……”
客厅里的东西已经被收到了三楼,三楼整一层都是堆砌的珠宝,云泽差点乐不思蜀,最终还是被饭菜的香味勾引了下去。
一边吃饭,云泽问:“你不去上班吗?”
陆终正捏着裱花袋装饰蛋糕:“不去,休年假。”
“哦,一共多少年假?”
陆终把切好的草莓碎碎撒上去,随意道:“两年多一点。”
“多少?”云泽震惊:“你多久没休过假了?”
陆终把蛋糕端到他面前,给他切开:“一直没休。”
云泽:……
管理局怎么逮着他一只羊一直薅啊!
“陶主任批了?”云泽不是很相信:“或者说,要出什么事了吗?”
以陆终的性格,不加班就不错了,怎么会要休假。
“总部想把我排挤出去,”陆终没什么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那就试试吧。”
+++
无景胡同里。
朱大龙和佘化龙两人灰溜溜地从姬欢月的宅子里出来,化作人形后都鼻青脸肿的,朱大龙的牙还掉了好几颗。
“朱老板,”佘化龙吃了药才止住血,此时人形都有些维持不住,他面色惨白:“我就不参与那些事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什么意思?”朱大龙说话还漏风:“想投靠那个小白脸?”
佘化龙真想给他的猪脑子一下,他是真看不出来小白脸的可怕之处吗:“他是小白脸,那你是什么,朱大龙,他的修为远在我们两个之上,你要是还背地里搞小动作,别怪朋友一场我没提醒你。”
朱大龙显然也是后怕,但是心里还是不服气的:“我打听了,这小子是一条两千岁的鲛人,就算年纪大修为高,那又怎么样,又不是没人能治得了他。”
“你趁早歇了了吧,”佘化龙觉得自己翻不起浪来了,这下都成了没鳞的泥鳅,他可不好意思再出来作威作福:“咱们在姬欢月那签了契,违背契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想到这里,朱大龙的神情逐渐暗了下来,脸拉老长:“姬欢月这个墙头草,她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一步了?”
“我走了,你随意,”佘化龙急着回去疗伤,鳞片被拔,一身修为去了十之三四,他这时候再做出头鸟,下次就得被抓走做蛇羹了。
看着佘化龙匆匆离去的背影,朱大龙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怂货。”
无景胡同除了三个老大外没有什么实力强悍的妖,如今三个被揍了俩,剩下的那个似乎倒戈了。胡同里的人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有些想离开这个地方到别处去。
是姬欢月出来表态,说妖管所不会进来抓人,现在无景胡同有他她姬欢月罩着,大家一切生活照旧,只一点,不能出去违法乱纪。
姬欢月很擅长摆弄人心,也不知道她怎么跟那一群妖怪说的,总之最后这件事轻拿轻放,无景胡同的骚动彻底平息。
只有少数人知道,姬欢月这算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在妖管所通了气,以后少不了给妖管所办事。
当然,云泽出手替她解决了两个竞争对手,何尝不是一种合作的投名状呢。
山城欲刮起的风雨就这样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没了领头羊,底下的小妖胆子再大也翻不出花来。
“这个云泽,到底是什么人?”
阴暗的房间里燃着不知名熏香,带着木质的质朴和一点说不出来的腥味。
苍老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来,只见一个瘦如枯槁地老人正靠坐在床头。
“资料上登记的是鲛人,”坐在床前的中年人道:“两千多岁。”
“两千多岁……咳咳咳……”老人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床边的中年人赶紧给他递上手帕。
“叔叔,您情绪不宜太过激动,”中年人道。
“周明啊,”老人看着帕子上咳出来的血,怨恨而又不甘地问:“为什么上天如此苛待我人族,既没有强健的体魄,也没有悠长的寿数……”
宋周明只是安静听着,老人缓了好一会儿,问:“进度怎么样了?”
“还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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